7.第7章

距離活點地圖事件已經過去兩週了,隨着今年第一場雪的下來,聖誕已經離得很近了。哈利差不多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事,只是偶爾想起那張方便夜遊的地圖,當然他也沒忘記向雙胞胎道歉,活點地圖理所當然的到了校長手中。

“哈利,你看到我的襪子了嗎?就是紅色的那雙?”哈利扒了扒因爲起牀而比平常更顯凌亂的黑髮,就看到羅恩踮着腳在各個牀上尋找他的襪子,當然得到了一陣抱怨。

“我想他們應該在放斑斑的籠子旁。”哈利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羅恩,要知道他將好友平時喜愛的寵物給偷渡給了校長,就在那次談話後的一天,而現在籠子中的是鄧布利多給的替代品。但顯然羅恩的粗心讓他白擔心了好久,他甚至沒看到自己寵物與這隻的區別。

“哦,好吧,可爲什麼會在那?”哈利攜着依舊嘀嘀咕咕的羅恩出了寢室,要知道赫敏的耐心可不太好。

赫敏像是早就起來,在沙發上看着書,看到哈利他們匆忙的下來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先生們,我想你們有必要偶爾發揮下紳士風度,讓女士等可不是神麼榮耀的事蹟。”早在赫敏擺出說教的神態時羅恩便打着哈氣用手肘撞了哈利的胸口一下。

哈利揉着傷口安撫女巫:“好吧,赫敏,我想我們會盡量試試的...”“不是儘量,是一定要。”好吧,哈利無奈的拖着快炸毛的羅恩跟上了氣勢洶洶的女巫,當然收穫了休息室中衆人的訕笑。

哈利隨意哪裡片土司放進嘴裡,視線下意識的尋找教室席上的身影,男人依舊一身黑色,即使在陽光明媚的早晨也依舊有着讓人如身臨黑夜的沉寂,男人像是感覺到什麼向他的方向看來,蒼白瘦削臉上的黑曜石般的鷹眼就像是一支箭般刺向哈利。哈利忙轉過頭不去看那人臉上是什麼表情,可是他的心裡突地跳了一下,頭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哈利知道自己最近對於平日厭惡並且恨着的老蝙蝠有着複雜的心情,哈利幼時的經歷讓他並沒有十分的單純無知,剛纔在觸到那雙孤寂且空洞的雙眼時,哈利知道自己完了,十四歲的他,也許愛上了那個比他大一半有餘的老男人。這份心意從看到他的記憶起積累到現在,就在剛纔的一眼中明瞭了。

哈利面色驚恐,讓一旁的赫敏羅恩嚇了一跳。“哈利,你沒事嗎?”赫敏示意羅恩將一旁的水杯遞給哈利。“兄弟,你不是被老蝙蝠給嚇到了吧?羅恩壓低都的聲音讓赫敏不滿的道:“是斯內普教授!”哈利這才驚醒,臉色蒼白的不輸斯內普:“我沒事,只是,剛纔有些腹痛。”

哈利心虛的撒着謊,但是善良的女巫和粗心的好友並沒置疑,只是一直建議他到醫療翼治療。離開大廳時他忍不住看向讓他在意的方向,只是他只在最後看到了那翻飛的黑色袍角。壓下心中的失落,哈利心中酸澀難擋,第一次品嚐愛情,卻因爲那人眼中從未掩飾的厭惡與恨意而邁不出步伐。

“該死的馬爾福,我就說斯萊特林沒有好人!”羅恩忿忿的說道。馬爾福褪去了兩年前的稚氣,在哈利看來他更像他那華麗高傲的父親。馬爾福在剛纔的草藥課上又與哈利三人發生了不快。他們從來也就沒有友好的時候不是嗎?哈利挑起嘲諷的笑容,隨即又慼慼然:“斯萊特林啊...”

羅恩的腦袋上還殘留了一些泥土,哈利想到那張俊美卻含着譏諷的男孩與他幼稚的行爲,無奈道:“羅恩,我想你有時沒必要去理會他的挑釁,要知道他可是什麼都離不開他的爸爸。”說完調皮的眨眨眼。“哈哈哈,的確哈利,你看到他那傻樣,我保證我的泥土扔進他的衣領了。”

哈利和羅恩在赫敏不贊同的說辭下打鬧着在去往大廳的路上。而幾步外一個高年級葛萊芬多學長將哈利攔了下來:“哈利·波特!校長請你去他的辦公室,哦還有,他喜歡巧克力布丁。”說完便迅速離開了。

羅恩嚥了下喉嚨,臉色不安的問:“哈利,鄧布利多會有什麼事?你最近犯什麼事了嗎?”看着赫敏同樣擔心的臉哈利努力不去翻白眼:“我想我最近都和你們在一起,也許是好事呢夥計。”安撫好友人哈利便朝着校長室走去,他預感會有什麼大事發生,臉上的表情也隨之變得有些緊張。

說完通關語試石像緩慢的移動聲卻加速了哈利的心跳。進門的一瞬他就捕捉到了那一抹黑色,之後才挪開視線看到了那個拉文克勞女生克林頓、鄧布利多、盧平教授和兩個不認識的男子,其中一個衣衫襤褸卻用着他無法忽視的熱切眼光看着哈利。鄧布利多走過來慈祥的看着哈利:“哈利,來孩子,我想今天真是個愉快的日子不是嗎?”哈利發誓聽到了來自斯內普的冷哼。

哈利侷促的看向衆人,最後依舊轉向鄧布利多道:“校長,有什麼愉快的事,與我有關嗎?”鄧布利多拉起哈利的手走至那個衣衫襤褸的男子面前,而男子也似是高興的不可自制的用那憔悴的眼睛描繪着哈利的面容。“哈利,這是小天狼星·布萊克,是你父親的好朋友,也就是——”鄧布利多笑的比平常更開懷的看着疑惑的哈利:“也就是你的教父。”

哈利爲這個信息而呆怔住了,來不及反應過來就被面前那個被他應該稱爲教父的男子猛地抱住:“哈利,哈利,我終於見到你了。”說完捧起哈利的臉細細臨摹:“哦,是的,你是那麼的像詹姆斯,哦不,比你的爸爸可好看多了,莉莉的眼睛讓你更加好看。”

奇異的哈利沒有對這個抱着自己的男人有陌生感,驚訝過後哈利心中升起一股愉悅與不安,小心翼翼的看着男人溫暖的灰黑色眼睛:“您,我是說,您真的是我的教父?我的親人嗎?”“當然哈利,我在你小時候可包過你好多次。”得到肯定答案的哈利雙眼立馬蒙上了一層水霧,像一頭小獸般撞入小天狼星懷中:“嗚,我終於有親人了,教父!”

一聲包含委屈與欣喜的‘教父’讓小天狼星感動莫名,父子兩就這樣將一屋子人給暫時遺忘,直到---“啊哈,真是令人感動的父子情,葛萊芬多真是有着讓人感動的情誼。”斯內普用着比平時更爲低沉的聲音嘲諷着,這讓哈利的身體一僵,啊,是的,他怎麼就忘記了斯內普與父親四人的恩怨了。不出所料的小天狼星立馬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似地竄到斯內普面前,盧平適時的拉住了暴怒的他。“死鼻涕精,你說什麼,像你這樣的斯萊特林才體會不到什麼是感情,因爲你們就是陰險狡詐的毒蛇!”

哈利見狀立馬想去制止,可一個人比他更快。艾米·克林頓閃身擋在斯內普身前,臉色陰沉的看着西里斯:“布萊克先生,請你注意言辭,要知道你現在能在這都是斯內普教授和我的功勞,而且,斯萊特林家庭出身的你纔是異類吧?”

西里斯雙目幾欲稱裂,克林頓的話就像是火上澆油般讓他狂吼不已。鄧布利多適時的分開了雙方,“西里斯、西弗勒斯,不要激動,哈利和克林頓小姐被嚇着了。”哈利白着臉看向縮在斯內普身後的克林頓,那姿態讓哈利的心一縮不是滋味的拉住西里斯:“西里斯,我想知道事情的經過,我們坐下聊聊好嗎?”

鄧布利多順着哈利的話接道:“是啊,事情解決了,我們應該讓哈利瞭解一切,哦,西弗勒斯你要去哪?”轉身氣勢洶洶的斯內普黑着臉咬牙切齒:“我想我和布萊克先生和同樣是葛萊芬多的波特沒什麼好說的。”幾乎在最後一個字的落下便甩開袍子離開了校長室,而克林頓似是猶豫的看了眼衆人也施禮走了。辦公室有那麼一瞬的安靜。

“嗤!還是油膩膩陰森的蝙蝠。”西里斯的嗤笑聲打破了室內的安靜。“哦西里斯你不能這麼說,西弗勒斯可是爲你的事出了大力。”鄧布利多不顧西里斯扭曲的臉將盤中的糖果推給哈利,慈祥的笑道:“哈利,你別介意,要知道西里斯和西弗勒斯在上學期間就是不那麼友好,嗯,我是想說葛萊芬多和斯萊特林一向如此。哈利牽起一抹笑容:“我想我瞭解,就像我和馬爾福,不知爲何互相生厭。”

之後的氣氛因爲沒有了斯內普的介入而顯得和緩許多,哈利也在西里斯高昂的陳述與盧平的穿插中瞭解了事情的始末。原來西里斯是被冤枉成爲食死徒而背叛了父母,而真兇在與西里斯的打鬥中逃逸到了羅恩家成了他們家的寵物鼠,而彼得·佩德魯在不久前歸案被判了終生□□。

“那麼西里斯,我是不是以後可以和你一起住了?”哈利擡起因爲哭過而通紅的雙眼。西里斯一把將哈利撈進懷中:“當然哈利,你是我的教子,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哈利懷着虔誠的心回抱了這個讓他感到溫暖的男人。鄧布利多與盧平教授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哈利在西里斯不捨的目光下走進了休息室,西里斯再三保證今年聖誕節會與他一起過。哈利咧着嘴傻笑,讓早已等在那的赫敏羅恩好奇的問起。哈利興奮的擁抱了兩人:“赫敏羅恩,我有教父了,我有親人了!”

哈利將大致內容講予兩人聽,讓他們唏噓不已。晚上,寢室中人早已入睡,但是情緒波動較大的哈利躺在牀上卻沒有睡意,想起自己的教父,自己不再是個沒人要的孤兒了哈利就高興異常,心中也酸澀一片,畢竟還是孩子。而今天斯內普與西里斯的互動讓哈利知道事情更加不可收拾了,哈利確定斯內普當時眼中除了憤怒外隱隱流露出了痛楚,是媽媽的原因嗎?今天的事情又在一次提醒他心愛的女子被害,那麼,斯內普,你眼中的愧疚又是爲了什麼呢?

哈利覺得越想了解那個男人就越陷下一分。“嘿,哈利你可是個葛萊芬多,你得勇敢一些的,應該更主動些的。”想到後來哈利自己都底氣不足,但是一閉上眼就是那包含着世間一切的美麗的黑色眼睛與那人眉間深深的褶皺,好想去撫平那個痕跡。

斯萊特林院長室中,一身黑衣的男子手中親捏着半張相片,明顯讓酒精傷的沙啞的嗓子破碎的吐出:“莉莉...lily”垂下的另一隻手握緊,眼中似是蒙上了一層水霧。男人周身發出的孤寂與哀傷讓月光都暗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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