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你真的來了嗎?你來了爲什麼要不見我。爲什麼要匆匆地離開,難道你還是在逃避嗎?如果不在想着我,那你爲何還要看着我。
今天是2009年的陰曆1月15日,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我們這個年已經過完了,我們已經認識了218了,我們認識了218天了。
這218天以來,我一直在想,如果沒有今年的那次偶遇,說是偶遇是有點牽強,可我實在找不到其它的詞來表達我此時的心情。
我們都不是那種隨便的人,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難處,可你爲什麼不能對我言明,你不相信一見鍾情之後會同甘共苦嗎?還是你對我,對你沒有信心。我不明白,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此時的白夢菲一個人坐在病牀上,她就像一個美麗的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長長的睫毛下藏着那雙失神的眼睛,所有的悲傷都寫在了臉了,剛纔哥哥告訴他有一個男人站在病房外,穿着軍綠大衣,她知道他來了,可這一切對於她來說,是一場夢,真的是一場夢,他怎麼可能到這裡來,是巧合,還是認錯了人。
如果是巧合,那他怎麼會知道,如果是認錯了人,這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如果所有的巧合放在一起,那就是有意爲之。可他和她身邊的人都不認識啊!是誰?白夢菲努力地讓自己相信,這只是一場巧合而已,也許這樣的藉口對她來說,有點牽強,但沒辦法,她要說個謊話讓自己好放下他。可是真的能放得下嗎?如果放下了,她還會這麼痛苦嗎?
從醫院離開,王一凡沒有坐車,只是沿着醫院門口的路一直往前走,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幹嘛?也不知道去那裡?也許就這樣走着,才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因爲她一直在呼吸着這個城市的脈博,他也得感受一下。
的確這個城市很繁華,作爲西北地方最大的省會城市,也是十三古都,在古代的地理位置鑄就了它的輝煌。可現在它依然挺立在這裡,古老與滄桑,現代與文明。這是多麼好的辯證關係啊!期間崔健一直在給他打電話,聽着電話聲音,他不想接,他知道接起來也就是讓他早點回來,然後一大堆關心的話。此刻的他不想聽任何人說話,只想這樣走着,好讓自己煩躁的心得到片刻的平息,可這個電話卻一直在打,好像主人不接電話他就會沒完沒了地打。沒辦法,王一凡很無奈地接起來了電話。
“一凡哥,你幹什麼呢?不接電話,我還以爲你出什麼事情了。”聽到聲音,王一凡知道自己判讀錯了,打電話的是齊喻,齊苗的妹妹。這麼晚了她打電話會有什麼事情?王一凡心思想着。
“噢!是齊苗啊!有事嗎?”
“沒有,我剛纔打電話你沒接,我還以爲你有什麼事情,就一直在打,沒影響你吧!你們是不是在上課。”
“我沒事,真的沒事,今天我一個朋友住院了,我們到醫院裡來看他,現在正在車裡,準備回學校,剛纔沒聽見,外面太吵了。對不起啊!”
“是嗎?那你小心啊!我沒什麼事情,就是今天是正月十五,我想你們肯定放假了,就想給你打個電話。我們今天也放了一天假,明天就得回學校去。沒想到你一直不接,我怕你有事,你別怪我八婆啊!”
“
我怎麼會怪你了,沒事了吧!現在外面很吵,我聽不見你說話,如果沒事,我就先掛了,有時間再給你打電話吧!”
“好吧!一凡哥,你可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啊!我等你電話。”
王一凡掛了電話,他不知道齊喻爲什麼給他打這個電話,上次他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她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妹妹,別無其他。
現在他的生命裡,除了守着對白夢菲那些虛無縹緲的愛以外,其他女人是肯定無法走進他的生命裡,如果有一天
,他和白夢菲在一起,也許是老天可憐他。如果他們不能在一起,他也會祝福她,他也會和一個不愛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愛與不愛,有什麼區別嗎?
只不過你的笑容,你的心,你的愛都給了那個曾經愛的女人。而身邊的那一個,就是傾其一生也不會得到你的心,你的愛,那怕你曾經那些溫柔的笑容。也許她們也會在你的懷裡撒嬌,向你討要她們應得的愛,笑容,關懷,以及你的心。
你可能只是敷衍一下,然後匆匆地逃離,或者乾脆裝傻充愣,因爲你不想傷害任何人。特別是你身邊的人,可你沒有辦法,只要你愛的人幸福。可你不明白一句話,爲了讓愛人幸福,只是自己給得起,你放手,然後把她交給一個陌生的人,你就一定能認爲別人給得起她幸福嗎?
你自己都在逃避,都給不起,那別人就會給得起嗎?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幸福,我們終究逃不過世俗的事情,柴米油鹽,我們都是普通人,過普通的生活,兩個恩愛的人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這就夠了。可你總以爲她在你的心裡是天使,仙女,可既使這樣,神仙也有自己的幸福,自己的愛人。你不是吳剛,可以看着嫦娥過日子。
也許你只想做嫦娥手裡的那隻玉兔,被她抱在懷裡,感受着她的體溫,以及所有的痛苦與眼淚,可你只是一個普通再不過的人,你得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生。王一凡就那樣走着,走累了,坐在道沿上休息一下,然後繼續往前走,他不知道自己此時眼裡有沒有眼淚,只是感覺眼睛裡有東西流出來,臉上涼涼的。
劉清揚站在公寓的窗邊。看着遠處操場上點點的燈光,現在是冬天,雖然已經立春了,可春寒料峭,學生們早已回到了宿舍裡,享受着舒服的暖氣。不知道她在醫院怎麼樣了,今天中午她對他說得那些話,到現在還在劉清揚的腦海裡徘徊着。如果當初自己不走,那現在會是什麼樣子?要麼被害死,要麼怎麼樣,他不敢想,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場悲劇中,沒有人是贏家,有的人輸了生命,而有的人輸得是自己的良心。雖然他們活着,可一輩子的良心都不會安省。那比死了的人還剩下什麼?除了一幅臭皮囊而已。如果自己現在說出一切,所有的人會是什麼反應,臘月三十晚上他已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在親情和感情之間,他能做什麼樣的選擇?明天就要開始正式上課了,而且明天的第一節課是經管班的,要面對一個沒有她的課堂,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狀態去把這兩節課講完,更加不知道自己還會像以前那樣瀟灑地和學生們開一些玩笑。這都是因爲他愛的人不在課堂上,他知道這樣對其他學生不公平,可沒辦法,人都有是七情六慾的,他也不例外。
看着遠處高樓上星星點點的燈光,想起了有一部電視劇中的臺詞,每一盞燈下都有一個故事,而每個故事又是由千萬家組成的。如果沒有這萬家燈火,那裡會來這麼多豐富的故事,生活就是過日子,日子就是由許多問題疊加在一起的故事。只不過我們都是其中的主人,我們都在創造着故事,再把自己的故事講給別人聽。別人也會把自己的故事講給我們聽,慢慢地,都成了故事。
白夢菲迷迷糊糊地躺在牀上,本來今晚母親要來陪牀,可被她拒絕了,她說這裡有醫生護士,只要他們每天給她送飯吃就行了。母親執拗不過她,只好作罷,其實是她不想讓他們來破壞自己的夢,她要做夢,在夢裡與他相見,她知道他肯定會到她的夢裡來,這218天以來,他一直是她夢裡絕對的男主角,就連自己被綁架後,關在小黑屋子裡一樣,她還是在想着他。都說愛情是含笑飲的毒酒,這裡面有着太多的感慨與無奈,都逃不過一個愛字。
都說你如果愛她,就大膽地去愛,別錯過,錯過的就不會再回來,轉身
的一瞬間,你就已經失去了。沒有人告訴你,一轉身就是一輩子,別去相信那些什麼前世今生,扯蛋,奈河橋前別喝孟婆湯,那樣你就可以在下一世看見他,可你不喝,他也不會喝嗎?
今生他給不起你,那下輩子就給得起嗎?也許他只是想把你早早地忘了,你就這樣看着他從你身邊一世一世地走過,你求過老天,爲什麼不給你們一次相遇的機會,讓你們這樣一次次地錯過,可老天回答過你,我曾經給你們機會,可你們一次次地錯過了,你的倔強,他的固執,都註定了你們彼此都在錯過中尋找,而又在尋找中一次次地錯過。
如果不愛,就請告訴他,所謂長痛不如短痛,不能給別人希望時,就請放手吧!別到最後希望成了失望,幸福成了怨恨。沒有把握的事情,不要隨便給他承諾,在愛情的世界裡,承諾是金,有些人一輩子就是這樣守着承諾過一生的。
真正的愛情,不會只是活在承諾里的,你愛他,你許他今生,那爲何不和他一起走過人生的風雨,那要把那些所謂的感情許在來世呢?來世你真的能和他一起嗎?都說要珍惜眼前人,可有又幾個人能真正的做到。他們總是相信,錯過的也能找回來,可錯過就是錯過,找回來了,還是當初的那份純情嗎?也許人還是那個人,可心還在你身上嗎?你敢保證他還會像當初一樣愛着你嗎?白夢菲在心裡不知道罵了王一凡多少次,可那又有什麼用?
我在夢裡牽着你的手,想問問你,我是你的誰?我到底是你的誰?是一見鍾情的相遇,還是彼此相互依靠只是爲了取暖?看着你沉默的表情,也許你真的是無言以對。可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你不知道這樣很殘忍嗎?
每次夢見你之後,我都會告訴自己,忘了吧!每次夢醒後,我都再也記不起你當時手掌心裡的溫度,你不知道,我的心一次又一次地你給的痛深深擊中,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只是我們在錯誤的時間遇見彼此。
有時候,我寧願長久地做夢,這樣我就可以牽着你的手,感受着你手掌心裡的溫度,把頭貼在你的胸口,感受着你心跳動的聲音。那麼的強烈,執熱。我不願意醒來,怕醒來之後,把你弄丟了。怕醒來之後,就再也找不到你的蹤跡。每次到了這個時候,我就好難受,心裡有種被刺痛的感覺,痛得我無法呼吸。
我告訴自己,如果,如果再讓我遇見你,我一定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不管你再怎麼逃避,我都會緊緊地抓住你的手,不讓你逃走。可我還是無法緊緊地抓住,你還是走了,留給我太多的欣喜與惆悵。也許你們那次的相遇,只是我們生命裡一小段刻骨的相知吧!你和我都將成爲彼此生命裡最美的過客。
生活裡沒有那麼多的假如,也許和如果。但除了這些,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還會有些什麼呢?有時候想想,我們會不會前世是佛前的古剎與青燈啊!輪迴這一世只爲今生這一次相遇。攜着彼此的三千愁絲,在這塵世裡飄蕩。任由那些相思被點燃,燈火一樣的輝煌,就像在這城市的燈光,就像這漫天盡舞的煙花。
我不知道在你的心裡我算什麼?
過客,朋友,還是那個曾佔據你心的人。可這這兩個距離遙遠的兩個城市裡,我不知道你那裡是不是城市,我沒有去過,只能想像,在那個屋檐下,是不是有一個人和你一起日升日落,一樣的柴米油鹽。也許你不會再記起我。
也許有一天,當你觥籌杯交錯,酒酣耳熱的時候,我的樣子會不會有你的杯底裡出現,我的影子會在你的杯底裡朝你笑嗎?讓你在此刻心有種痙攣的感覺嗎?端着手中的酒杯,你是喝下去還是倒掉?還是苦笑着放在一邊?
也許那個時候,你就不在想起了我,而你只能歉意地看看你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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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