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幾秒。
楚浩辰不是剛睡醒嗎?
楚浩辰捏住我的臉頰,聲音變冷,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準。”
“爲什麼?”
楚浩辰蹙眉瞪了我好久,面無表情地別開臉,咬牙切齒地低吼,“你以爲跆拳道是萬能的嗎?白癡!”
吼!
吼!
直白地說,他關心我,害怕我出事,不就行了!
“嘶!”
楚浩辰回頭,難以置信地瞪我。
我怒向膽邊生,一不做二不休,又踩了下楚浩辰的右腳,也瞪着他。
“呵!喬薇薇,你仗着我最近的縱容,膽兒肥了啊!”
“我,我才……唔!”
溫熱的脣貼緊我的。
楚浩辰按着我的後腦勺,輾轉廝磨,舌頭輕挑,我的心裡一顫,不由地打開了牙關,被他攻陷了。
他的舌頭在我的口腔裡四處掃蕩,吮吸,汲取不知是誰的津液,發出的聲音和鼻息聲融合在一起,令我要羞死了。
我覺得廚房太安靜的,顯得我的心跳聲笨咚笨咚,特別特別地尷尬。
楚浩辰到底要親多久啊,我都快不能呼吸了。
心跳越來越快,雙腿都軟了,我只能沒出息地抓住他的胳膊。
楚浩辰似乎笑了一聲,下一秒,他有力地摟住我的腰,非但沒放開我,還加深了這個吻。
呼,呼!
我慶幸剛剛已經關了火,否則,煎餃肯定要糊掉了。
拍拍自己滾燙的臉頰,我將早餐放到桌上,沒出息地趁着楚浩辰去洗漱,悄咪咪地跑走了。
剛剛親了那麼久,反正我是不好意思地留下來,看着他那張好看的臉吃早飯了。
嗷,說好的禁慾高冷呢?
明明一點都不純情!
每次親,都伸舌頭,太討厭了。
等等!
楚浩辰親我之前,他沒刷牙吧?沒刷牙吧?
“不要臉!”
“你說什麼?”
我的身體一僵,默默地歪頭,在心裡翻了一百個大白眼。
林子君這人也太可怕了。
我在這裡,都能遇上他?他他他簡直是陰魂不散!
“你怎麼在這裡?需要我載你一程嗎?”
林子君將胳膊架在車窗上,修長的手託着下巴,衝我露出玩味的笑容。
莫名地,我心虛了。
“不用了。我去前面坐地鐵就好。”
肚子好餓,得先在地鐵站裡找家早餐店吃點東西,否則沒力氣去公司訓練啊!
要是沒有早餐店開門,就去全家吃法式雞蛋麪包,糯米燒麥,還有優諾酸奶,對了,還得揣一瓶青海酸奶,訓練休息時,把它愉快地喝光。
光是想想馬上就能吃到美味,我的腳步就輕盈了好多。
然而,這幾樣,我這天早上一個都沒有吃到!
林子君和曉曉一樣,都是我行我素的傢伙。
這人不知把自己的車扔到了什麼地方,愣是在我即將邁進全家大門前,拉住了我的胳膊,可把我嚇了一跳。
我想也不想地用力甩開!
按道理來說,林子君應該尷尬的吧?
可人家是狐狸呀!
狐狸先生笑眯眯地說,“警惕性不錯。爲了感謝你沒有給我一拳,我請你吃早餐吧?”
我深吸口氣,“謝謝,不用了。”
“要的要的呢。”
“真的不用了。”
“難道是在楚浩辰家裡吃過了?瞧你這嘴腫得跟香腸似的!真好奇你早上吃了什麼?”
“……”
我的臉一紅,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瞪着林子君,深吸口氣,“林先生,請您保持自己的紳士風度。”
“呵。”林子君揚起脣角,眼裡冒出一絲精光,若有所思道,“原來楚浩辰真的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女孩兒。”
“林先生!”
“好好好,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林子君舉起雙手,笑容依舊好看,我卻被氣得要命。
這段時間,每次我遇見林子君去接曉曉下課,他都會有意無意地看我好幾眼。
我假裝不知道,心裡卻很清楚,林子君和那位周少爺一樣,都是吃着碗裡,看着鍋裡的花花公子。
這樣的男人是沒有心肝的,女人對他們來說,和騎馬、擊劍一樣,不過是一項樂趣。
然而,我卻沒辦法對曉曉說。
我和曉曉的關係已經恢復不到從前。
若是我對她說三道四,當信任不在,曉曉只會認定是我嫉妒她,阻擾她追求幸福。
“林先生,你跟着我,是有什麼事嗎?”
“再見。”
林子君揮了揮手,不帶一片雲彩,轉身就走了。
我瞪着他的背影,簡直被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氣得心肝肺都快炸裂了。
“呼!呼!這人沒毛病吧?”還是說,他故意追上來,就是爲了調侃幾句我和楚浩辰的關係,污衊我也是那種會留宿男人家裡的女孩?
“什麼跟什麼呀?煩死了!”
我嘆了口氣,走進了全家。
因爲我想吃的貨架上都沒有,只好買了麪包和其他口味的酸奶。
拜林子君所賜,一早上的好心情,至此蕩然無存。
“唉,早知這樣,我還不如留下來呢!”
坐在地鐵裡,我啃着可愛的店員幫忙加熱過的麪包,喝着酸奶,帶着耳機,像往常一樣聽BBC。
我是因爲林子君很不開心。
但正因爲不開心,才更要努力。
只有努力變強大,我纔有實力去懟這種討厭的人。
八點到公司,訓練室裡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看來,除了我之外,別人都還不知道Mida說的那個世界性模特大賽……
這樣對其他人是不是不太公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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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做把杆練習,一邊給Mida發消息。
Mida回我,“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與其想三想四,不如把握好你現在擁有的機會。”
也是,我是今天的幸運兒,可誰是明天的幸運兒,就不一定了。
打開短信箱,最新一條是楚浩辰半個小時前發過來的。
他說,“早餐很好吃。”
“哼!這不廢話嗎?”
我笑了笑,同時壓下心裡莫名的煩躁,將精力集中於訓練上。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楚浩辰都沒什麼聯絡。
倒是星期三訓練結束後,我接到小樂的電話,她神秘兮兮地要我把週四空出來。
“爲什麼呀?”
“我暈!你該不會忘記明天是什麼日子了吧?”
我的確不記得了。
“小樂,別賣關子,趕緊從實招來!”
“敗給你了!明天!是喬薇薇的二十週歲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