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控制的再摟緊了了一點點,低下頭,在顧晨額邊落了輕柔的吻,暖暖的脣瓣輕柔的吻,含着萬千綣繾,“容照比我想像中的更深愛着你,但願他能早一點走出來。
說到容照,顧晨垂了眼簾,臉上的淺笑顯得有幾分涼薄,“這是你跟我沒有辦法去插手的事情,只能是靠他自己走出來。”
“他是軍人,除了感情之外還有更重的責任,更多的使命在等着他完全。在這些責任與使命面前,個人感情都是其次了。”
說着,顧晨擡了頭,認真道:“段昭安,我也希望你當責任、使命與愛情有衝突的時候,你能選擇前者。因爲,我也會選擇前者。”
於是顧晨來說,國家榮耀是遠遠大於個人感情,這是她貫來的原則,不會因此而改變。所以,有人說顧晨是天生的軍人。
責任重如山的使命感,顧晨不管是前世今世,她心裡非常明白,心如明鏡,則朗朗如輝,則正身心正。
段昭安的手在她後背輕地撫摸着,滿眼的寵溺像是水一樣將身上的人兒包圍着,貫來凜冽地眸底漾着溫柔的光,就三月裡第一抹春陽,暖暖的,直暖到人心裡頭去。
“不要想太多。”他輕地如是說着。
當責任與使命當真是愛情有衝突的時候,他想……他只怕真會做一回昏君了。他已沉陷,又如何能理智的冷漠對待呢。
修長的手一下一下輕撫着她,溫柔地呵護着他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現在,他不會告訴她自己有一個很大膽的計劃,在沒有找到大哥段昭榮之前,他的計劃只能是自己一個人知道。
倆人都沒有再說話,靜靜的相擁着任由時間慢慢的流淌過去。都是經歷過戰火洗禮的人,在如此安逸的時候不需要說太多的話,就能在彼此身上獲得溫暖。
靜擁了十來分鐘,房間裡的電話內線響起,除了招待所的人員會打過來之外,便是趙又銘了。
不知趙又銘說了一句什麼,段昭安猛地站起來,凝聲道:“我現在過來!”把電話掛斷,起了身的他又彎下腰在顧晨的額間輕地吻了吻,“有些事情,我現在需要過去二十分鐘左右。”
說完,利索地穿好衣褲,連大衣都沒有穿好便離開。
顧晨也起了身,看了看電話座機一眼,應該是出了什麼緊急的事情,所以才走得急促。
0306號房間裡有着淡淡的煙味飄着,趙又銘把抽了半根的煙捻滅在菸灰缸裡,目光沉冷道:“昭榮的檔案有被人翻過,看來你查的方向不錯,我們內部確實有內鬼。”
“什麼時候發現的?”坐下來的段昭安深邃的眼裡暗意森寒,吐字間更是寒意微滲,“我不過是放個煙幕彈,就有人按耐不住了。”
趙又銘又忍不住想去拿煙點起,手頓了頓,轉而是喝了口濃茶,嘴裡呷着茶的苦澀,緩道:“再不打草驚蛇,反正這條蛇已經出來了,就要抓出來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