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櫃重新推上，不再有滲人的陣陣寒氣冒出來，值守警員本來還想讓硬着鄭衡看看另一個冷櫃裡的範雨燕，看看他有沒有見過，看到他反應如此大隻能是放棄。
程安意示意把冷櫃重新鎖上，纔對鄭衡道：“鄭先生，沈小姐確實已經亡故，而她絕對也不是你所瞭解的沈小姐。孰我多言，鄭先生與沈小姐認識這麼多年，似乎並不瞭解真正的沈小姐是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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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跟釘子一樣，一下一下的狠狠釘在鄭衡的心裡，腳步都是踉蹌的他似乎不願意在寒氣森森的地方停留半秒，煞白着臉就往外面衝。
這到底是受到打擊呢？還是怕呢？
程安意追上去拍了拍鄭衡的肩膀，頗有些同情道：“鄭先生，你還年輕，有時候太過相信一個人就覺得她做什麼都是好。”
“以後擦亮眼一點，別被花言巧語給矇騙到。你想想看，一個人總會有缺點對吧，如果她在你面前表現得一切都是美好，你不覺得個人很奇怪嗎？再完美，她也是個人，有優點也有缺點。”
鄭衡的臉色非常不色，慘白慘白，連脣色都泛着白，隱隱還有一絲烏青。
怎麼嚇成這樣了？
程安意握住鄭衡手腕，順手就在他掌心上一放，……心裡頓地驚了跳，冰冷冰冷，好像從冰水裡打撈出來一樣。
“快扶他一把。”在心裡低咒了聲的程安意連忙對自己的同事沉道：“嚇得不輕，手掌心都是冰涼，別嚇出毛病來。”
脣色都泛了點烏青，這位鄭先生不會有心臟病吧？
兩人一左一右連忙攙扶起鄭衡，這才發現他雙腿軟到站都站立不直，兩人一扶着，就順勢軟了下來。
顧晨走過來的正好看到被兩名警察攙扶着才能走的鄭衡，看到第一眼的時候，顧晨還驚訝了下，轉又很快反應過來。
沈惜悅沒了，身爲男朋友的他肯定是要過來瞧瞧。
不過，這臉色太不好了點吧，煞白煞白，整個人看上去都沒生氣一樣，連眼神都不能聚焦，……傷心、打擊……還真是一往情深。
只是，不知道他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揹着他如此骯髒，他還會一往情深下去嗎？
程安意沒有見過顧晨，但他認識走在後面一步的警員，“這位是……？”
“隊長，這位是顧小姐，案犯沈惜悅的家人不來認領，我們現在通過她認識的人，來再次確認案犯的身份。”
警方雖然已經確認了沈惜悅的身份，但同樣還需要再進一步身份確認才行。
沈家這邊是打定主意不會過來，那麼只能是找沈惜悅認識，或認識沈惜悅的人。
很不湊巧，顧晨就是屬於認識沈惜悅的人，便過來認一認了。
“顧小姐，不好意思打擾你了。不知道你還認不認識案犯的其他親人？或許說認不認識案犯的爸爸。”程安意出於職業的習慣，便多問了一句。
沈惜悅的爸爸沈鑠誠，……確實認識，不過，不知道他人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