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燈突然亮起,顧晨毫不猶豫擡手把還未出聲壓制住的男子一手劈暈,動作迅猛朝開燈的人攻擊。
房間裡有人走動,她竟然沒有聽到!
“啊,是你……”開燈的是個女人,她看清楚是誰,還未把話說完,見過幾面的中方女子已站在自己面前。
顧晨收手及時,沒有立馬將女子的喉嚨大動脈切斷,鋒厲地刀刃抵住,目光微寒沉道:“你是什麼人!”
“你又是什麼人。”女人深邃明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顧晨,眼裡驚疑不定中含着試拭,“你是不是跟我一樣?”
突地,女人臉色一變,飛快道:“你是不是警察局裡派出來的女人?快,快告訴上官,布姆準備明天上午往朝拜人羣投放炸彈!”
顧晨輕笑了聲,慢慢道:“是嗎?可又關我什麼事情?”刀刃再次逼緊,一條淡淡地血絲出現在寒光閃動的刀刃邊,這女人從房間出來到開燈是絲毫動靜都沒有,她對自己的聽力向來滿意,再細小的動作也能感覺到,偏偏……
視線從敞開的房間裡掃過去,從牀到開關大約有兩米左右距離,對方走了兩米她都沒有感覺到,可不認爲這是一個弱女子了。
不過,這女子確實不是一個弱女子,從阿普辛搶她過來時,眼裡的仇恨跟暴風雨似的。
“我叫桑努伊,我的哥哥是警察,在一次任務中被眼鏡王蛇的成員殺害,而殺害他的人就是……他!”紗蔓麗並沒有脖子上傳來的痛意而害怕,相反,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阿普辛,眼裡只有高興。
她擡頭,清澈的眼看着顧晨,“相信我,如是你的目標與我一樣,那你完全可以相信我!”
相信她?顧晨是勾了勾嘴脣,在這種地方她誰也不相信。
“我知道你懷疑我,只要你能幫我殺掉阿普辛,我會帶你上四樓!”桑努伊選擇相信能一個人潛入莊園裡的女子,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賭對,如果沒有賭,……最多就是死去。
顧晨說過,她不想讓阿普辛輕易死去,用牀單將他綁好,桑努伊用水潑醒他後,嘴裡塞了東西發不出任何聲音的阿普辛遭到了她瘋狂報復。
一個從未殺過人,只因失去親人,最後活在仇恨中的善良女子,所表現出來的瘋狂讓顧晨挑了眉。
“我的哥哥,正直,善良,是你……是你這個該死的東西殺害了他!!!”桑努伊用水果刀在阿普辛身上瘋狂刺起,在男人絕望驚駭的眼神裡,顧晨不由地笑起來。
走過來,居高臨下看着如死狗掙扎的臭蟲,慢悠悠道:“不是說女人不老實一直打到老實爲止嗎?瞧瞧你現在,最後還不是死在女人手裡。”
“唔……唔……”看清楚是誰的阿普辛開始瘋狂掙扎起來,驚駭地看着顧晨,用雙足不停地蹬着想往後退。
是那個中方女人,她不是離開了嗎?爲什麼在這裡!!身上的痛疼是讓阿普辛的眼裡露出絕望,他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