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微微地揚起,將眸底裡的暗涌微微斂去,於家,肯定是不能動,而那個對小貓兒起了心思的小傢伙……,也不能太大意。
想着,段昭安的嘴角是微地動了下,女朋友太優秀,真是操不完的心。
老的,少的都吸引過來。
段瑞夙坐在媳婦最喜歡做的吊藍椅裡,成熟俊朗的臉上含着淡淡的笑,直到自家侄子站在眼前,他才調侃道:“這都沒有娶進門就給護上,我們段家看來真要出個癡情種了。”
唉唉唉,小年輕人啊,要不要這麼膩歪啊。想當年,他追老婆都追掉半命掉呢。
陽臺上還有一張竹搖椅,段昭安坐下去,露出慵懶而疏冷的表情,“我可以理解爲,小叔對小嬸用情淺薄麼?”
“怎麼,還想挑撥我們夫妻感情?”快四十的段瑞夙成穩儒雅,已經居於高位的他身上自有一股圧得住場子的威儀,一壓彎,一變聲,皆能讓下面的人心驚膽跳。
唯獨對段昭安無效,他淡淡地看了眼官威甚好的小叔,面不改色地地勾了勾脣角,“一句話就能挑撥,只能說明小叔與小嬸相互不夠信任。”
“臭小子,我們夫妻感情至今仍然是談戀愛!”對眼前的侄子,沒有兒女的段瑞夙是疼到心裡,倪千靈早年爲救自己小腹中過槍傷,當時醫生就說只怕是難懷小孩,就是這樣,段瑞夙是把父愛全轉到了侄子、侄女身上,疼段昭安更多。
叔侄兩人相互挖苦了上,段瑞夙閉着眼躺在吊藍裡,談起了正事:“沈家,你還不能動。”
“哦?”段昭安不爲所動,是輕地挑了下眉,便將目光落到碧洗的藍天白雲上面。
“最少三年,你都不能動。原因,想來我不必多說,你也清楚。”侄子向來有分寸,他只需要提醒一句就行。
許是夏季快結束,吹來的風有了微絲涼意,這抹涼意停留在段昭安的眉眼裡,讓原本峻冷的面容更爲冽然。
他偏首,看着段瑞夙,淡道:“不行。”
……
這個回覆完全不在段瑞夙的意料之中,讓原本淡淡閉眼的他倏地睜開睛,目光凌厲直接看過去,“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知道。”段昭安不爲所動,目光隨着白雲的浮動,而微微閃動着,瞳孔深處的黑是深深變涌,“沈家,已經欺負到顧晨的頭上,我不能袖手旁觀。”
段瑞夙是氣樂了,“你還真把她當自家人看了。”
“我從來就是把她當自己的人看,小叔,你有看到過我沒有把她當自家人看嗎?”段昭安輕地勾了勾嘴脣,露出淡淡的笑,“從我認定她那天起,她就是我的人。小叔,你說,我的人,我能不護着嗎?”
微微眯眼的段瑞夙開始真正認真面對這份感情,看到侄子眼裡一掠而地,連老爺子都不曾體會過的溫柔,段瑞夙沉默了。
他對那女孩子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認真,只是,不是還有林家那姑娘嗎?
明早還要搞一鍋牛肉湯麪……,一羣大胃王,太讓人爲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