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位餘小姐裝聾作啞,佯裝沒有看到餘夫人與堂哥的眼色。
紀母還嫌去的人少了呢,便與餘夫人道:“你就放心吧,她有我看着呢。老夫人心裡喜歡直性子的女孩子,你就不想湊成件美事嗎?”
低聲說完,是爽笑起,“再來,人多才熱鬧,你說一句,她說一句,一定要把老夫人哄到眉開眼笑才行。”眼角視線微地笑睨了不知所措的沈惜悅一眼,卻什麼話都不說。
餘夫人不再堅持,與兒子餘永熠一道離開。
餘品蘭想上去,是因爲沈惜悅嘴裡說出自己心裡頭記恨着的名字,顧晨,顧晨……,容照哥欣賞的女孩子是紀錦的朋友嗎?
豈不也是跟自己一樣都是大學生?還是華大的高材生?
“惜悅,我看……我們還是回舞池吧。”樂幼筠雖是胸大無腦,可她是嬌養慣的,從來只有別人看她臉色的份,現在,她是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與紀母、餘小姐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們的舉止都很優雅,隱隱的明白過來爲什麼自己的父親總是說他們家就算是有錢,只能算是暴發富。與京裡的貴三代是完全不能比。
以前不服氣,現在……她終於明白了。
她有錢,卻沒有他們身上的清貴,她空有一身奢華,全部身價加起來卻不如人家手上一件老物。她有氣質,只沒有內斂渾天然而成的真正優雅氣質。
沈惜悅受紀母微笑的鼓舞,哪會放棄好機會。
再來!眼裡閃過一絲陰狠,她很想知道紀錦跟哪個水性楊花的賤種呆在一個房間這麼久……,到底在幹些什麼!
樓上的顧晨與紀錦到底在幹些什麼呢?
沒有戲弄到顧晨,也沒有見她臉上有半點異樣,紀錦嗟口氣,無奈道:“我說顧晨,有什麼事纔會讓我看到你臉上除現在的表情以外的表情呢。”
“你知不知道,我站在你面前就像是孫子看到奶奶一樣,我心裡咯的慌!”
顧晨從善如流的應了一聲,再笑眯眯道:“乖,來,再叫幾聲。”
“……”紀錦暴走,從椅裡跳起來朝顧晨身上撲過去,“靠,你佔我便宜!”
顧晨單手扣住他的手腕,輕輕鬆鬆地把一米八二的紀錦擋住,細長的眼笑彎彎,“我沒想過佔你便宜,是你自己主動。呢。我不過是承你的情,免爲其難應下來。”
沒有反鎖的門把傳來響動,顧晨眸色暗了暗,手下的動作是不動聲色地改了下。
主動開門的沈惜悅把自己的姿態放到跟下人一般地低,睇清楚裡頭的情景,心裡那個喜,跟泉水一樣直噴涌而出。
把門一下子全部打開,讓身後的人能更清楚地看到裡面的情況。
羞紅着臉,一臉爲難情吱唔道:“我我我……我不知道門沒有鎖,輕……輕輕一推就打開了。紀伯母,我我……我真不是有意的啊。”
人更是側到一邊,好讓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肌色白皙的臉全是酡紅,似乎羞到頭都擡不起來,“顧晨好像……好像壓在紀錦……紀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