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b市,讓蘇辰覺得奇怪。?.
許安知一愣,因爲蘇辰用了“也”。
她沒回蘇辰的話,動着自己的手機。
“你媽媽去b市散心,她比早二天回來。”蘇辰笑着說道。
“哦。”許安知應了聲,真是不喜歡和蘇辰單獨相處,特別是他看過來的眼神,讓她噁心。
“還沒有恭喜叔叔,快做外公了。魷”
蘇沫懷有謝少的孩子,這事在景城不是秘密,也可以說是蘇辰故意散佈出去,就是爲了讓謝家人讓步,不得不妥協讓蘇沫嫁給謝家。
蘇沫肚子的孩子一定是謝少,現在就等着通過b超驗出孩子是男是女。
“謝謝。”蘇辰隱着不悅回道。
許安知的恭喜明顯帶着嘲意,讓蘇辰不悅。
他想起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蘇沫,若不是蘇沫,自己現在在許氏不會提心吊膽,步步小心。
從許氏挖筆錢,已經不太可能,但是讓許氏完蛋可還有機會。
“既然你忙着,叔叔也就不打擾了。”蘇辰見許安知不搭理自己,站起身,“安知,叔叔對你一直都很好。”
最後,蘇辰笑着丟了這句話。
許安知聽得全身都不舒服,平常的一句話,加上蘇辰的笑意,她從中感覺到蘇辰另外的意思。
真是噁心!
—
走了一個蘇辰,許婉沒多久也找到許安知。
許安知將許婉的電話拉進黑名單,許婉只能到許氏來找她。
許婉的心境不同以前,來找許安知時,猶豫了很久。
許安知正要出去,在辦公室門口看到徘徊着的許婉。
“安知。”許婉看到許安知出來,笑着喚了聲。
許安知淡着面容,沒回她。
“你的電話,我打不通,就來這找你。”許婉臉上露出討好的笑意,柔聲說道。
微笑的面容,溫柔的語氣,許安知是有多久沒有見到。
她看着許婉的笑意,心底一片酸澀。
“有事嗎?”她淡淡地問道。
“沒,就是想來看看你。”許婉笑着說道。
她看着許安知冷淡地對着自己,心裡更是恨自己。
也就這麼一個女兒,她聽了別人的女兒傷害了安知,現在安知不理自己,真是活該。
“對了,給你買了點心。”許婉笑着,將手頭的蛋糕送到許安知面前。
許安知認得這家蛋糕店,蛋糕店是景城很有名,開了很多年。小的時候,她最喜歡吃蛋糕,可是許婉養着兩個女兒,一天下來賺不了多少,可還是省着錢,給許安知買她喜歡吃的。
只要她們倆姐妹想要的,喜歡的,許婉會盡力去滿足。
她說,女孩家就得順着些,寵着些。
可是,那個順着寵着她的媽媽,早沒了。
“我已經不喜歡吃了。”許安知拒絕道。
“安知。”許婉看着被許安知推回來的蛋糕,嘴角處露出苦澀的笑意。
真的是自找的,現在來安知面前求原諒,太遲了。
可還是想求求看。
“媽媽錯了,你原諒媽媽好不好?”許婉低着聲音,求道。
許安知看着她,重視妝容的許婉今天沒只擦了粉底,眼眶邊的黑眼圈很深,顯得她整個人無精打采。
許安知突然想到蘇辰說,許婉也去了b市。她去b市是找自己的?
“你回去,我明天讓你叔叔和蘇沫搬出許宅。以後都不讓他們進來一步。”許婉跟着保證道。
但是,說這些已經太遲了。
許安知無動於衷,瞧着哀求看着自己的許婉,淡淡地說道,“我有事要忙了,你隨意。”
她說完,從許婉身邊穿過離開。
許婉轉身看着許安知慢慢地走遠,心裡的痛楚越來越重。
她的眼眶也紅了起來,眼淚掉了下來。
真的是恨透了自己,每一次安知要和她和好時,提出讓蘇沫他們搬出許宅,她都以爲安知是不懂事,還維護着別的人。
到現在,她想安知回來,卻是不可能。
這幾日她睡得很不好,老是夢見繪心,夢見安知。
兩個女兒,長得都很漂亮,她們都很乖,一個睡在她的左邊,一個睡在她的右邊。可是她一睜開雙目,瞧瞧身邊,牀上沒有她們的影子。
她成了一個孤家寡人!
—
b市
年紀大了,徐老爺子生起病來,一下子就倒下。
也就風寒,可是徐老爺子躺在牀上整整二天,就是後頭燒退了,全身也無力得很。
在生死門前,他不能就這麼走了。
心裡還有件最重要的事情沒有了結,徐老爺子不捨得走。
他病下,兩個兒子帶着媳婦和女兒來看過他,可是誰都沒有徐惠那般照顧着自己。
這也是徐老爺子最是疼徐惠的地方。
他的兒子媳婦認爲自己是徐老爺子,有的是傭人照顧,又因爲各種忙碌,從沒有親自照顧過自己。
而徐惠,無論是否有醫生在,還是傭人照料着他,她不肯離開,直到自己病痊癒。
這種照顧不是第一次!
徐老爺子想,這麼一個乖巧孝順的孫女該得到幸福。
“小惠。”徐老爺子趁着自己病好了,人還清醒,把想要做的事情抓緊做掉。
“爺爺。”徐惠走到徐老爺子牀邊的椅子邊,坐下。
徐老爺子看看徐惠,三十歲的年紀該擁有二個孩子,可是他的小惠一個都沒有,而且還沒有找到婆家。
比起許安知,還來得可憐。
“爺爺同你商量件事,好嗎?”
徐惠沒有立即點頭,她以爲徐老爺子同自己說的是婚事,頓了頓,纔回道,“好的。”
“這次傅斯年過來還有另外件事,我們徐氏打算在景城建一座大廈,地皮已經買下,但是需要和傅氏合作。”
“b市的生意你叔叔得在,走不開。”
徐老爺子說到這,徐惠猜到了。
“爺爺,我沒有那個能力。”
徐老爺子笑笑,他不會看錯人的。徐惠處事沉穩,遇事不亂,是能擔大任的人。
“別怕,我會讓周管家過去陪着你。他以前是我的助理,一直跟着我管理徐家的生意。”徐老爺子繼續說道,“小惠,答應爺爺。”
徐惠猶豫着,這十幾年來,她一直呆在徐家老宅,怕自己沒有能力做好生意的事。
“爺爺,我是擔心自己做不來,沒有做好生意,別說這麼大的項目。”
“不怕!”徐老爺子接道,“就是出事了,還有爺爺在背後替你撐着。就是賠錢了,這些錢徐家出得起。”
“小惠,你知道爺爺爲什麼做這個決定?”
徐惠搖搖頭,不明白老爺子爲什麼會讓自己過去負責景城的項目,僅僅是想她放下過去?
那麼該讓她結了婚,再去景城,那樣遇到從前的人,她更不怕。
“我年紀大了,不知道能活多久。當初把你從監獄弄出來,說你是我收養的孩子。”
“豪門裡,最喜歡爭的是利益。我如果兩腳一蹬,還有誰能護着你這個收養回來的孩子。”徐老爺子想到,眼眶紅了起來,“你得靠自己。”
“以前不想接觸太多生意的事,一是知道你不願拋頭露面,二來是怕你被人認出來。”
“現在過去都十一年,你以徐家長孫女的身份出現在人前,就是有人記起你,也會覺得是人有相似。”徐老爺子慢慢地分析道,他拉過徐惠的手,“小惠,去把景城的項目處理好,爺爺再替你選個好人家,這樣沒有人敢欺負你。”
“就算哪天,爺爺走了,你在徐家的地位也站穩了,他們不能輕易將你趕走,婆家也不敢小瞧你。”
徐老爺子說完,徐惠實在忍不住地哭了出聲,握着老爺子的手,喚道,“爺爺!”
“不哭了!是爺爺對不起你,養了一個不孝的兒子,害你受了這麼大委屈。如果不是你離開了徐家,那些事就不會發生,你呀,不會被人欺負成那樣。”
讓徐惠不要哭,可是徐老爺子說着也流下淚。
他這一輩子最是對不起的是徐惠。
慕婉將着他的孫女帶走,還換了名字,如果不是後來有天在報紙上看到顧氏公子未婚妻坐牢的新聞,看到小惠的照片,他以爲她們母女三人早死了。
“爺爺,我聽你的。”哭了許久,徐惠擡起頭,抹去眼眶的淚珠。
爺爺一直爲她考慮着,爲了自己,爲了爺爺,也不能再躲在老宅裡不出去。
她要去外面看看,回景城以徐惠的身份見見那些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