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主動開口,顧喬咬了咬脣,下定決心問道:慕總,您是不是早知道,安先生這次來是有關投資的事情?”
“你在怪我昨天沒有提醒你,讓你白做了一番思想掙扎?”將顧喬眸底的介懷看在眼裡,慕琛淺淡反問。
而後,不等她回答,慕琛沉吟了片刻,接着道:“我不知道張副總怎麼對你說,但景同這次來是非事務到訪。你如果有難處,我可以點名讓別人來。”
“不……不用了,不用慕總您親自出馬,那天,那天,我可以去!”顧喬連忙驚惶回絕。
慕琛再次沉默。
片刻後,他面不改色掀過:“既然你來,那天就跟在我身邊。你腿腳不好,不能跟其他人一樣進行正常社交,不小心,這幾天的痛就白熬了。”
顧喬瞬間由驚惶轉爲呆愣,張了張口,正想本能拒絕,慕琛瞥了她一眼,已經徑自解釋開去:“顧主管不要誤會,我的女伴不是你。當然,如果顧主管不怕腿傷或者已經找好護花使者,可以不用聽從我的意見。”
聞言,顧喬滯了滯。不過,她以更快的速度點頭,掩飾心中突閃而過的異樣:“謝謝慕總的照顧。”
慕琛看了一眼她似是委屈的表情,平靜回答:“不客氣。”
……
這一天晚上,顧喬再次夢到了雲子湛,那個給了她飛花般青春,又以最殘酷方式落幕的少年。
只是夢的盡頭有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接手過她泥濘無邊的生活,替她撐起傘,讓她挺直脊樑,笑對人生任何一場意外。
醒來時,顧喬發了好一會呆,早上坐慕琛的車時,顯得更加小心翼翼。
慕琛將她的難看的臉色和謹慎的態度看在眼裡,不動聲色。
下午兩點鐘,林曉染在打印室碰到顧喬,見她精神這麼差,立刻把她拉往茶水間,將一杯咖啡放到她跟前:“怎麼啦,見你氣色沒好幾天,又變回一副棺材臉?”
顧喬捧過咖啡,看向林曉染,幾次想開口,又咽了回去,猶豫片刻,終於問了個保守點的問題:“曉染,你覺得喜歡上慕總容易嗎?”
“喬喬,你是不是傻了?”林曉染捧過自己那杯,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着她,“喜歡慕總竟然用容不容易這個問句?你應該問‘喜歡上慕總需要多少時間’,我跟你這麼講吧……”
說話間,林曉染從她對面繞坐到她身邊,聲音壓低了幾分,“這一個月,你不是停崗就是請假,來公司也是工作一大堆,可能沒聽說慕總的事,可我們這羣人早被這股生生不息的八卦之風吹得耳朵生繭。就拿最近的說,秘書處的小張,利用職務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