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帆擡起小臉,臉上已經掛上了淚花,她伸出小手,捧着歐陽志遠的臉,看着歐陽志遠道:“爸爸,那你爲什麼這麼長時間不來看一帆的?我都夢到你好幾次了。”
歐陽志遠的鼻子有點發酸,他笑道:“我也夢到一帆好幾次了,今天,爸爸就是來看一帆的。”
珍妮看着漂亮而可愛的小一帆,頓時很是喜歡,她笑道:“歐陽醫生,這是你女兒?”
歐陽志遠狠狠的在一帆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笑道:“是我的寶貝女兒。”
一帆笑得如同一朵漂亮的太陽花。
歐陽志遠道:“一帆,叫姨姨。”
一帆忽閃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珍妮,笑嘻嘻的道:“姨姨,你好漂亮,你是白雪公主嗎?”
一帆的話,讓珍妮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意。她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小丫頭。
珍妮笑着伸手捏了一下一帆胖乎乎的小臉蛋笑道:“一帆,姨姨不是白雪公主。”
一帆伸手摸了摸珍妮金黃色的秀髮,笑嘻嘻的道:“姨姨,那你的頭髮,爲什麼和白雪公主一樣漂亮呢?”
珍妮笑道:“一帆,姨姨的頭髮是和白雪公主的顏色一樣,來,讓姨姨抱抱。”
一帆伸出手,珍妮把一帆抱在懷裡。
歐陽志遠笑道:“一帆,和老師說再見。”
“老師再見。”一帆搖擺着小手。
老師笑着道:“再見,一帆。”
三人上了越野,歐陽志遠開車,直奔自家的診所。
歐陽志遠今天晚上,還要趕回湖西市,亨利那裡雖然有寒萬重保護,但歐陽志遠,仍舊不放心。
自己幹掉了兩個金面聖騎士殺手,還有一個沒有露面。
車子上,一帆嘰嘰喳喳的和珍妮說着話。珍妮很是喜歡一帆這個小丫頭。
“爸爸,德克士。”一帆猛然大叫着。
歐陽志遠一看,路邊上,果然有一家德克士。自己雖然對這種外國的食品沒有好感,但自己幾乎沒有時間帶一帆在外面吃過飯,自己很愧欠一帆的。
歐陽志遠笑道:“一帆,喜歡去吃德克士嗎?”
一帆看着志遠,滿臉渴望的道:“爸爸,你喜歡德克士嗎?”
歐陽志遠看着滿臉渴望的小丫頭,笑答:“爸爸也喜歡,走,爸爸帶一帆去吃德克士。”
“嘻嘻,謝謝爸爸,爸爸是最好的爸爸。”小丫頭開心極了,一雙眼睛,笑成了好看的月牙。
歐陽志遠把車停好,他看到,一輛掛着前進市車牌的豪華警車停在那裡。
前進市可是山那省最貧窮的一個地級市,怎麼會有掛着警車牌照的豪華奔馳停在這裡?
歐陽志遠隨手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珍妮笑道:“你們國家的警車,級別不小呀,竟然用奔馳做警車?”
歐陽志遠從珍妮手裡接過一帆笑道:“走嘍,去吃德克士了,這件事,不屬於我管。”
三人笑呵呵的走進了德克士大廳。
整個大廳裡,熙熙攘攘,人很多,都是大人帶着孩子來的,竟然沒有空位。
珍妮笑道:“德克士的生意真是不錯。”
歐陽志遠笑道:“是呀,呵呵,看,那裡有一個空位。”
歐陽志遠抱着一帆走到那個剛剛空出來的位置,坐了下來。
等了好一會,不見服務員過來,歐陽志遠把一帆放到珍妮的懷裡道:“我去服務檯吧,服務員太忙了。”
珍妮笑道:“服務員都忙不過來了。”
歐陽志遠走到服務檯,點了三分雞腿套餐,等了好一會,才領到三分套餐。他剛轉身,就聽到了珍妮在和什麼人爭吵。
歐陽志遠連忙端着套餐,走了過去。他看到,珍妮正和一位長得人高馬大、一臉橫肉、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吵架。
歐陽志遠快步走了過去。
這個老男人,帶着一個小男孩,小男孩要比一帆大一點,小傢伙竟然一臉的驕橫。
“這是我們的座位,你滾開。”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兩眼兇狠地盯着珍妮,低聲吼道。
這個人的全身,透出一種讓人心悸的陰狠霸氣。
珍妮是誰?他可是國際亨利銀行總裁的孫女,在什麼地方,都沒有受到任何的一丁點兒委屈,現在竟然讓人暴喝滾,這讓小丫頭很是生氣。
“這是我們的座位,你憑什麼攆我們?”珍妮大聲反問道。
那個小男孩子尖聲道:“你們快滾開,這是我們的座位,要不然,我爺爺拿槍打死你們。”
一帆看着那個小男孩,大聲道:“小哥哥,是我們先來的嗎,我們來的時候,小哥哥你還沒來的,是吧小哥哥。”
一帆可憐兮兮地看着那個張牙舞爪的小男孩。
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一看珍妮不離開,他咆哮着道:“再不滾開,老子抽死你。”
珍妮冷笑道:“我們先到的,就不離開。”
那男人冷哼一聲,放下手中的托盤,手掌一揚,閃電一般的抽向珍妮的臉。
歐陽志遠一聲冷哼,伸手一把抓住那個老男人的手腕,冷聲道:“你一個老爺們,竟然伸手打女人?哼,真沒素質。”
歐陽志遠一邊說話,一邊慢慢地用力。
方安國今天回了老家龍海市,孫子早就吵着讓他帶着去吃德克士。
方安國很寵愛自己唯一的寶貝孫子,他開着警車,帶着孫子方大寶,來到了德克士。
今天人實在太多,根本沒有閒置的座位,自己雖然是前進市的公安局長,但這裡是龍海,沒有人認識自己,再說,自己不能拿這件小事打電話,麻煩同學吧?
他看到一個座位上,一位男人帶着一個小孩子,快吃完了,就讓自己的孫子方大寶佔着座位,自己去買套菜。
按照以前,服務員早就過來服務,但今天的人太多,服務員忙不過來了。
方國安等了好一會,纔買到套餐,自己的孫子早就跑了過來。
當方國安端着套餐回到那個座位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年輕的外國女人,帶着一個小女孩,坐在那裡。
方國安本來就一肚子火氣,自己從來沒有排過隊呀。
現在看到座位,讓別人佔了,這讓他壓抑了的怒火,爆發出來。
方國安立刻讓珍妮離開這裡。
珍妮好容易找了一個座位,再加上這個老男人,態度惡劣,她立刻吵了起來。
方國安平時在前進市的時候,說一不二,哪裡有人敢和他頂嘴?這個女人竟然霸佔了自己的座位,還敢和自己吵架,這讓方國安暴跳如雷,伸手就打向珍妮。
當他的手掌就要打到珍妮臉上的時候,自己的手,瞬間被一把鐵鉗,死死地抓住。
方國安只覺得自己的手腕要斷了一般,痛徹入骨。他掙扎了幾下,但對方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腕,讓自己半邊的身子都麻木了。
方國安的脾氣又臭又硬,他咬着牙沉聲道:“你是誰?不要管閒事,滾開。”
歐陽志遠猛一甩手,方國安一個趔趄,滑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歐陽志遠低聲喝道:“在孩子面前,我不想打人,你走吧。”
方國安揉了揉青紫的手腕,兩眼死死地盯着歐陽志遠道:“你是誰。”
歐陽志遠道:“我是一個老百姓,你又是誰?”
方國安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手腕差點被人捏斷,他雖然想報出自己的身份,但是,這是龍海,不是自己的前進市,況且,自己吃了虧,要是報出自己的名字,又怕人笑話。
方國安氣得要死,但是,他又不敢發作,這個年輕人厲害呀,自己肯定打不過人家。
方國安咬咬牙,拉起孫子方大寶,走到遠處一個剛剛騰出來的位置,坐了下來。
歐陽志遠看到了對方退走,也沒在意,他把可樂、雞腿、薯條放在桌子上道:“我買了三分,來,一帆、珍妮,吃吧。”
珍妮看着歐陽志遠笑道:“剛纔那個男人真無理,歐陽醫生,你真厲害。”
一帆笑嘻嘻的道:“爸爸可厲害了,就喜歡打大壞蛋。”
歐陽志遠笑道:“吃吧,一帆。”
一帆道:“姨姨也吃,爸爸也吃。”
歐陽志遠笑道:“一起吃吧,寶貝。”
一帆拿起一隻雞腿,遞給志遠道:“爸爸,你吃。”
歐陽志遠伸手颳了一下一帆的小鼻子道:“謝謝寶貝,爸爸這裡有,你吃吧。”
一帆笑嘻嘻的咬了一口道:“爸爸,真香。”
歐陽志遠伸手撫摸了一下一帆的小腦袋道:“寶貝,喜歡吃,就多吃點。”
方國安看着孫子方大寶在狼吞虎嚥的啃着雞腿,他禁不住怒火中燒,越想越氣,他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龍海市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裴元奎剛好和市刑偵隊大隊長沈傳飛、副隊長陶振恆一起。
裴元奎的電話響了,他一看號碼,是前進市公安局長方國安的。
方國安打自己的電話有什麼事?裴正奎和方國安是大學同學,又是老鄉,都是龍海市人。
裴元奎接過電話笑道:“方局,呵呵,你在哪裡?”
方國安和裴元奎的關係很好,他氣急敗壞地低聲道:“我就在你的地盤,在文化街的德克士,帶孫子吃飯。”
裴元奎一聽,笑道:“方局,呵呵,不錯呀,你的孫子都這麼大了,我的孫子纔出生不久。”
方國安低聲道:“什麼不錯,我在你的地盤上,被人打了,你帶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