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親自下廚做的,你敢不吃,不給面子是不是?!”皮休惱了,一不做二不休,不顧我的反抗和掙扎將我拖進了自己的房間,摁在上。(本站更換新域名?8du?8.c?om)
然後,將一雙筷子插到我手裡,虎視眈眈地看着我,“你吃!”
我看了看面前餐桌上的碗,裡邊果然放着兩隻龍蝦,還飄着一個雞蛋。不知道爲啥,突然鼻子有些發酸,很久沒有人給我做飯,對我這麼好了。
記得以前和女朋友沒分手的時候,在外邊同居,也是我洗衣做飯,除了我媽,給我做飯,就沒人會將飯做好了,端到我跟前。
皮休見我不再反抗,就放心地放開我,在一旁,拉了把椅子坐下,自己開始呼嚕呼嚕吃麪,不一會兒就吃了個底兒朝天,放下碗筷,看我,“怎麼了,我做得不好吃?”
我搖頭,“沒有。”
然後,開始默默地吃麪。
皮休沒話找話說,“前一段時間,我老是欺負你,對我不對,以後不這樣了。”
這小子啥意思?
我擡頭看皮休。
皮休嘿嘿一笑,“我這個人懶散慣了,如果不是你幫我打理着,這家裡早就成豬窩了。”
算這小子還有良心!但我,還得走!
“沒有,這一個月也算愉快的,你不是沒有收我上個月的水電和網費嘛,做點家務也是應該的。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等這週休息,我就搬出去……”
皮休突然臉色大變,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齊林,你到底怎麼了?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扭!我從小到大都沒跟人說過好話,老子怎麼着你了!”
我的後背開始出冷汗,拿着筷子的手也不由地開始哆嗦,說話也開始磕巴了,“沒,沒有,我同事一個人租的兩室一廳,其中一個房間空着,想讓我住過去跟他分攤……”
“你走了,我的房子空着怎麼辦?”皮休急了。
“要不這個月的房租,你就不用退給我了,或者明天我幫你在小區外邊貼張租房信息,你這麼實惠的房租,肯定很快就租出去了。”
“不行!你跟我說清楚,爲什麼要搬出去?就因爲我是個寫書的,而且是個寫**的?我寫書怎麼了?我寫**又怎麼了?勞動分工不同,就算我是寫書的,你也不能歧視我!”
我狂汗,我哪敢歧視你這位大作家啊!我敬仰你還來不及……
但,但我是真覺得彆扭,拜託,大哥,你行行好,放了我吧!
我在心裡求饒,但還得顧及面子,憑啥我求他啊!我房租都不讓他退了,他還想怎麼着啊!
“皮休,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我同事……”
“男的,女的?!”皮休死死地盯着我。
“當然是男的……”我咕咚嚥了口唾沫。
“你同事是男的,你都敢住,我也是男的,你怕什麼?!”
“我不是怕……”
“齊林,我跟你說,你要是不說清楚,就別想離開這個家!”皮休又一拍碗,碗頓時裂作兩半。
看着眼神兇狠的皮休,我不由地打了個哆嗦,難道這小子還精神分裂?我不就是想搬家,他是我什麼人啊,管我?我一定要走,他還能殺人不成?!
這時候,外邊傳來敲門聲。
皮休瞪了我一眼,“你老老實實給我在這裡呆着!”
然後,離開房間到客廳開門去了。
我半個子都麻了,這小子是真有毛病還是假有毛病啊!兄弟我不經嚇啊!
我腦子裡正在熬粥,突然燈滅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我頓時一驚,剛要起,卻見有微弱的光線照進來,客廳裡傳來生快樂的歌。
我扭頭一看,見彩鈴託着一隻點着蠟燭的蛋糕,皮休拿着一瓶紅酒走了進來,臉上笑嘻嘻的,全然沒有剛纔嚇人的神色。
彩鈴將蛋糕放在我面前,“壽星佬,吹蠟燭啊!我哥特地讓我去給你訂做的!說想給你一個驚喜!”
**!今天老子生……腦子又短路了……他們唱的哪一齣?
驚喜?沒見你哥剛纔多嚇人,嚇死老子了!
彩鈴見我一雙死魚眼傻傻地盯着蠟燭,彩鈴不由地看向她哥,“他怎麼了?”
“你不是說先激怒他,讓他生氣,然後再給他過生,對他好,會得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嗎?”皮休撓腦袋,“難道被我嚇傻了?”
“你們給我過生……”我喃喃道。
“嗯。”彩鈴點頭,“我和我哥突然想吃蛋糕,就琢磨着看家裡有誰生近,先提前吃了,真不成就把明年的生蛋糕給預先吃了,結果發現我的生早過了,連後年的生蛋糕也早吃過了,我哥的雖然還沒過,但也到臘月去了。沒留意看到桌子上你的份證複印件,恰好是你今天過生,簡直美死我了!”
聽了彩鈴的話,我真是苦笑不得,“我真忘了我今天過生。”
“還不晚,趕緊許願吹蠟燭吧!再不吹蠟燭就燒完了,快吹吧,我還等着吃呢!”彩鈴在一旁催促着。
許願……腦子裡一團亂,我許什麼願啊!讓我趕緊擺脫皮休離開這裡?似乎不足以成爲願望,而且也太不近人,人家給我過生,我和跟人家急……
我終於理清了思路,剛要閉眼許願,彩鈴那丫頭直接替我吹了,“行了,我已經幫你許過願了,今年肯定能實現,切蛋糕了,哈哈!”
彩鈴迫不及待地拔下殘餘的蠟燭,一手拿刀,一手拿叉,切開了蛋糕。
“哇,水果夾心我的最!”彩鈴先給自己弄了塊帶草莓的蛋糕,然後才分給我和皮休,“希望年年有今,歲歲有今朝,以後每年都能吃到齊林弟弟的蛋糕!”
拉到吧!我恨不得馬上就搬走……受不了你們這對人來瘋的兄妹。
皮休拿出三個玻璃杯,一人倒了一杯,“乾杯,祝齊林二十二歲生快樂!”
看着皮休遞到跟前的紅酒和眼中溫柔的笑意,我的臉突然紅了。
彩鈴詭秘地一笑,“乾杯!”
然後,一仰脖,自己先幹了。
連女人都幹了,我肯定不會只喝半杯,雖然酒量不行,但紅酒應該沒問題吧!
紅酒喝完了,彩鈴鬧着沒喝痛快,皮休就搬了一箱啤酒過來。
三個人吃着蛋糕,喝着啤酒,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痛快了。
每天除了工作,吃飯,睡覺,我都忘了生活中還有娛樂。
我看着張牙舞爪眉飛色舞的彩鈴,越看越覺得她像我以前的女朋友,我就傻笑起來。
“哥,你看他是不是醉了?”彩鈴哈哈大笑。
“我沒醉……”我繼續喝。
“不能喝就別喝了!”彩鈴過來奪我的酒。
我突然間抱着彩鈴就哭了起來,腦子雖然還算清醒,但說出來的話已經完全不受我控制,“小玲,你別走……我喜歡你,我捨不得你走……”
皮休扔下易拉罐,衝過來,揪住我的衣領,就打,“,你當着老子的面欺負我妹!”
皮休一拳下去,我腦子一懵,就啥也不知道了……我忘了告訴大家,我以前的女朋友也叫鈴,不過不叫彩鈴,叫門鈴……她門,叫鈴。(八?度吧?wWw.8Du8.Com?百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