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潔只覺得肺部,聚集着許多氣,壓的她快要難受死了,真的很想在沫沫的面前爆發一次,讓她自己像軟柿子一樣可以隨便的捏,真的好想對沫沫製造些把柄出來,捏在手上,讓她嘗試嘗試被人抓住把柄,死捏不放,威脅不斷的滋味。
“唉,好了,既然你同意了,那我也就不和你玩了,給我乖乖的滾多遠就滾多遠吧,我現在不想看到落魄的不成人形的你!”沫沫鬆開抓着冰潔髮絲的手,像是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嫌惡地拍了拍手。
冰潔強撐着渾身的痠痛,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爬起來,眸光冷厲地看了笑望着她的沫沫,赤着有鮮血滲出的腳,越過沫沫的身子,一步一步朝前走着。
月色透亮,照着冰潔身子似置身在冰窖中一樣,雙手緊環着肩膀,身影孑然恍惚地走在月光下,投下一道孤寂的身影......
冰潔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寢室樓下的,她只知道狼狽不堪,帶有傷痕血跡的自己引得路過的男孩女孩紛紛對着自己指手畫腳,竊竊私語的,有的膽小點的女孩則會捂着嘴巴,尖叫起來,不過,她的心和身都已經痛的麻痹了,只知道機械地往前走着,對於別人驚詫驚鄂的目光,她已經毫不在乎,無所謂了。
仰頭看向寢室樓,只見303寢室燈火透明,還能清晰地聽到雅晴,斯琴,曉曉的笑鬧聲,冰潔冰寒的心已經冷到了谷底,雙眉緊蹙着,不想回到寢室樓去,只因爲此刻狼狽不堪,血跡斑斑的自己,被她們瞧見了,又是一番數落和羞辱,今晚,她的心情已經夠差了,不想再去面對她們那一張張醜惡的嘴臉。
可是,她能夠去哪呢?
仰頭望了望泛着金黃光澤的月光,眼中有晶瑩在閃動,她深吸了一口氣,將眼淚bi回到眼眶裡,在寢室樓下一個路燈照耀不到的偏僻的草地上坐下。
雖是夏夜,因着心涼,夜風吹在身上有種入骨的冰涼,只着一件黑色禮裙的冰潔瑟縮着身子,雙手緊環住自己瘦弱的肩膀,將臉蛋深深的埋入腿間,很想不去想今晚所發生的一切,可是腦海卻總是會涌現出今晚所發生的情景,痛的她的心總是翻天覆地地鑽痛不已,讓她真的很想將那顆不斷抽痛的心挖出來,扔在地上,摔個粉碎。
心好痛,卻又流不出眼淚來,這種悶痛的感覺深深地折磨着冰潔的五臟六俯,讓她絕望,讓她心傷,整個身子又像似撕裂般痠痛不已,讓她飽受着生不如死,痛苦難忍的滋味。
腦袋瓜昏脹的厲害,讓冰潔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在夜風的吹動下,漸漸地陷入了昏睡中,痠痛緊繃的心這才稍稍放鬆了下來,纔有了片刻的輕鬆......
睡意朦朧中,昏沉中的冰潔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踢自己,擡起趴在腿上的腦袋瓜,眯着眼朝前看去,突然射入眼中的昏黃光線照的冰潔閉了閉眼,有些適應不過來。
“唉,這位同學,你給我醒醒,這都12點了,趕緊回寢室睡覺去,不要再待在這兒一個人趴着睡了,晚上的夜風挺涼的,小心感冒了!”管理員阿姨拿着手電筒照在冰潔的身上,手則不停地推着冰潔的肩膀。
一聽到還算熟悉的聲音,冰潔強撐着昏沉不已的腦袋瓜,睜開眼睛看向管理員阿姨:“阿姨,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寢室睡覺去。”說完,搖晃着痠痛的身子,從草地上站起身子。
待冰潔一站起身子,保管員阿姨照在她身上的手電筒猛的一抖,只聽她聲音發顫地問她:“這位同學,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渾身血跡斑斑的,是不是遭遇歹徒了?還是做什麼壞事了?瞧你的臉都蒼白成什麼樣子了!”
冰潔對着保管員阿姨虛弱地笑了笑:“阿姨,我沒有怎麼樣啦,就是剛纔
一不小心,從教學樓那邊的樓梯上摔了下來,所以......就弄成現在這副青一塊,紫一塊,狼狽不堪的樣子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你出什麼事情了,差點沒把我給嚇死!”保管員阿姨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繼爾關心地問道:“這位同學,來我住的房間我幫你清理下傷口吧,要不然傷口不處理,發炎的話會引起高燒的,那樣事情可不秒了!”
對於保管員阿姨望着自己一臉關心的模樣,與平常對學生總是擺着一副正經嚴肅的模樣截然相反,擔憂望着自己有着明顯魚尾紋的臉龐慈祥而溫暖,看的冰潔有種想哭的衝動,很想撲倒在她的懷中大哭一場,宣泄心中所有的痛苦和無奈......
只是她不能去保管員阿姨那裡療傷,她腳上磨破的水泡以及被碎石劃破的腳心,只要保管員阿姨看一眼,就知道她剛纔說的是謊話,從樓梯上摔下來,腳上是不可能有水泡磨破的血痕的,她不想目前唯一一個關心着自己的保管員阿姨對自己失望,所以,她能做的只是微笑的拒絕。
“阿姨,謝謝你的關心啦,我沒事的呢,而且現在都已經12點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不要那麼辛苦地在學校四周來回的巡邏了......我身上的傷,等我回寢室了,室友們會幫着我上藥的!”最後一句話說出口,冰潔只覺得喉嚨是那麼的乾澀生硬,心裡苦笑一聲,待會兒她走入寢室,她們不要對她奚落不番已經夠好了,還幫忙上藥,簡直是天方夜譚啊。
“恩,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保管員阿姨拍了拍冰潔的肩膀,笑容慈祥地說道:“回寢室吧,別在這兒吹冷風了,知道了嗎?”
“恩,我這就走,謝謝阿姨的關心!”冰潔對着她笑了笑,將所有的苦澀都嚥下喉嚨,對着她揮了揮手,轉身朝寢室樓的樓梯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