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不要這麼倔強纔好,既然我們收養了你,給你吃給你住,自然就是你的爸爸媽媽,你不能不叫,明不明白?來,先對着我們叫一聲爸爸媽媽!”藍梟南連哄帶勸地對冰潔說道。
“......我,叫不出口......”遲疑了片刻,冰潔看了看陳玉鳳烏雲密佈,似暴風雨馬上要來臨的黑臉,以及藍梟南那一臉猥瑣看着她笑的嘴臉,只覺得爸爸媽媽這幾個字,怎麼也叫不出口。
“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這麼不聽話,難道非要媽媽發火了你才肯叫嗎?”藍梟南沉下笑臉,換上嚴肅的神情責備道。
“我,我就是叫不出來!”冰潔的身子往後縮了縮,對於藍梟南僞善的臉在此刻撕開,她有一種莫名的害怕和恐慌。
“老公,何必對這jian東西和顏悅色的,真是個jian骨頭,竟然還敢嫌棄我們做她的父母,簡直活的不耐煩了,不想叫是吧!?我會讓你跪在地上求着叫我們爸爸媽媽,我還要讓你這jian種叫上一天一夜的爸爸媽媽,哼!”陳玉鳳怒氣衝衝,雙目圓睜地一把將藍梟南推開,手用力地抓上冰潔柔軟無骨的小手,氣急敗壞地拖着她就往裡屋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放開我,放開我,你抓的我手好痛,放開我,我不要被你們收養,我就算是在外頭流浪也不要被你們收養,放了我,放了我......”因着心中無限的恐慌,冰潔強忍着來自手腕的劇烈疼痛,拼命地掙扎着,可是她越是掙扎,陳玉鳳越是發狠地將她往屋子裡拖去。
淚霧迷朦中,冰潔看到在院子最左邊的房子裡有個很漂亮的小女孩站在門口,一臉看好戲地看着她被陳玉鳳朝屋子裡拖,這個小女孩是誰?爲什麼那麼冷漠地看着與她看上去同齡的小孩受大人的虐待?是藍家鄰居家的小孩
嗎?
正當冰潔不解地與那小女孩對視的那一刻,手腕處傳來鑽心的痛楚,只覺得手腕似斷掉般的痛着,緊接着是陳玉鳳憤怒的聲音:“這麼想離開藍家是吧!我告訴你,你越是想,我就越不讓你走,我就收養你收養定了,我不把你折磨的遍體鱗傷,我就不叫陳玉鳳,哼!”
看着陳玉鳳如此醜惡的嘴臉,聽着陳玉鳳如此尖銳的話,冰潔只覺得腦袋瓜一陣轟隆亂想,心裡不由的涌上濃濃的後悔,早知道會碰到這麼個惡毒的老巫婆,她就不應該因爲看到先前的爸爸媽媽互相咬來咬去而大哭,惹他們心煩,最後狠下心將她送走,落到這樣悲慘的境地......
只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世上根本就沒有後悔藥可以吃,她只能堅強地面對這個老巫婆變態的折磨,不過......她發誓,現今受到的所有痛苦,今後她都要一點不拉地統統討回來,她要出人頭地,她要這個老巫婆還有那猥瑣的藍梟南跪在她的腳下向她認錯!
因着心裡強烈的想法,冰潔將眼睛睜的大大的,不屈服地瞪着這個拽着她手腕快要斷掉的女人,現在她是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但是今後,她一定會讓這個惡毒,明顯處於更年期狀態的女人後悔!
“你瞪這麼大的眼睛幹嘛,再瞪,再瞪看我不把你的眼珠子給挖掉!”陳玉鳳邊說邊鬆開緊拽着冰潔的手,就要勾着手指頭朝冰潔的眼睛伸去。
眼看着那雞爪般尖細的手朝她的眼睛伸來,冰潔心裡一急,抓過陳玉鳳伸過來的手就往下咬。
瞬間,殺豬般的尖叫聲凌空響起。
“你這天殺的,看我不把你扒掉一層皮,竟敢咬我,難怪是一隻沒人要,被拋棄的可憐狗,咬我,很好,很好,簡直是好的不得了啊!”陳玉鳳咬牙切齒,雙目圓睜地瞪着冰
潔,那憤恨的神情,似乎不將她給大卸八塊,就熄滅不了她此刻盤繞在胸口的熊熊怒火。
“就是咬你了,怎麼着,誰讓你欺負我,你也不害臊,欺負一個小孩子,算什麼本事!”冰潔挺着小小的胸膛,毫不畏懼地與陳玉鳳充血的眼眸對視,反正橫豎都是過不了安穩日子,橫豎都會受到凌虐,她纔不會那麼乖乖地任她宰割,一點反抗也沒有!
“反天了,簡直反天了,竟然還敢教訓起我來了,哼,我告訴你,在我眼裡,你根本就不是小孩子,只是一隻寵物,一隻狗而已,我不高興了就打,不高興了就踢,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絕對會一點一點地拔光你身上的刺,扒光你的皮,讓你鮮血淋淋地生不如死!”陳玉鳳此刻已經完全被冰潔反抗的話給激怒,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肌肉一直抖個不停,卻又在下一刻,以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口氣問冰潔:“你知道,上次,有條瘋狗咬了我的大腿,我是怎麼處置它的嗎?”
看着陳玉鳳如此陰冷的表情,冰潔不由的心裡一陣發毛,聲音不免的有些發抖地問道:“怎麼處置的?”
“哈,總算知道怕了!”看着冰潔此刻膽怯地縮了縮脖子,陳玉鳳憤怒的心稍稍平靜了些,只見她一臉詐笑地將嘴巴湊到冰潔的耳旁說道:“我沒有立刻讓老公想辦法打死那條狗,我只是讓老公事後餵了它半死不活的毒藥吃,在它虛弱地躺在地上喘氣的時候,就將它抓來吊在這顆櫻花樹枝上,一鞭一鞭地抽打它,卻不把它給打死,給它留下那一口氣,然後再在它的傷口上撒上鹽,在它的身上塗上一層香噴噴的香油,讓老公提着它掛到深山老林不高不矮的樹枝上,飽受着蛇蟻蟲鳥的盯咬,豺狼猛獸地分食......最後只剩下一具帶血的殘骨被懸掛在樹枝上,任風吹雨打,大雪覆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