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景已經不止一次出現在腦海裡,可是每一次出現,都會讓她的頭疼痛欲裂,心裡酸楚的難受,胃糾結地疼痛,正當她浸泡在那痛楚的場景中,無法自拔的時候,一道陰影遮住了她迷朦的視線。
“喲,喲,好一雙晶瑩靈動的眼睛,似水晶注入其中一樣,美,真是美啊,瞧瞧這肌膚,簡直是比雪都還要白皙啊,滑溜溜的,真不錯!”陳玉鳳饒着小女孩的周圍像打量商品一樣上下打量的,時不時還擡手捏捏她的臉頰。
小女孩見那女人的手摸她的臉蛋,不悅地側臉想要躲開,卻被那女人用力地掐了一把她的下巴,痛的她知道眼前這女人是個心狠的主,只好任她摸着。
“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叫雪池,可是她不想說,她只希望曾經痛楚的回憶能夠隨着名字永遠不被提及,消失在腦海中。
“還真是個沒人要的孩子啊,連個名字都沒人肯起,這樣吧,既然你已經來到了我家,我就好心地給你取個名字吧,今後你就叫藍奴吧!”那個女人神色鄙夷地看了一眼小女孩,想也沒想的就爲她取了個她認爲很符合這個女孩身份的名字,藍奴,像她這種沒人要的小東西,就註定是要被人使喚來使喚去的奴隸,哼!
“不,我不要叫藍奴,奴字不好聽。”小女孩不清楚奴所含的意思是什麼,她隱約記得曾經有男人稱呼媽媽爲**,她不喜歡這兩個字,不想取任何一個有關這兩個字眼的名字。
“呀喝,你這小東西還嫌這名字難聽呢,我告訴你,你就只配叫奴,一個被拋棄了又拋棄的可憐奴。”陳玉鳳邊說邊用手指頭戳她的腦袋殼,而小女孩卻一直咬着牙,任她說這些難聽的話,反正無論如何她不會要這個名字,死也不要。
“我纔不是可憐奴,不許你這麼說我,
我不要你給我取的名字,不要。不要!”
“你以爲你是誰啊,我告訴你,這名字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沒有你反駁的餘地,如果你乖乖的聽我的話,往後的日子讓你好受點,否則,看我怎麼折磨你。”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就不是不要叫藍奴。”小女孩高仰着頭,眸光堅定地看向陳玉鳳。
“你這小孩還真犟啊,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就不知道聽話是吧!”陳玉鳳目露兇光地擡手就要朝她的臉上扇去,卻被藍梟南心急地給攔了下來,多麼白嫩的一張小臉啊,打腫了多不好看啊。
“老婆,你別衝動啊,衝動是魔鬼,她今天第一天剛來我們家,總不好給她臉上掛彩吧,不就是個名字嘛,取什麼無所謂,代號而已,她不喜歡就讓她自己取好了,只要今後她能好好地幫你幹活,像狗一樣的任你使喚不就行了嘛。”藍梟南一臉諂媚地用手拍打着老婆的肩膀,希望她能夠消消氣。
“哼,這一巴掌我給你記下了,下次要是再敢忤逆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在藍梟南的柔情攻勢下,陳玉鳳雖然心裡還有氣,臉上卻已不受控制地露出了笑容,卻又要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對小女孩說:“不想要藍奴這個名字,你想叫什麼?”
小女孩抿脣想了想,迎上陳玉鳳的目光,聲音鏗鏘堅定地回道:“冰潔,我要叫冰潔!”冰清玉潔,她希望自己自己的世界以及心靈能夠像湖面上的冰一樣純潔透明,不會有任何的污染。
“冰潔,藍冰潔,好名字。”藍梟南滿臉堆笑地隨口應道,在看到陳玉鳳那張黑臉後,連忙噤了聲。
陳玉鳳左手託着下巴,目光銳利如刀地盯着冰潔打量,在盯的冰潔有些心慌的時候,忽然一把扯過她的頭髮,發狠道:“冰潔,這兩個字還真挺符合你現在的長相,你可以叫冰潔,但是..
....不是你叫了這兩個字,以後都會像現在這般純潔無暇,我......會狠狠地把你摧毀,一點一點的折磨你,讓你每天都活在痛苦,絕望下!”
手狠狠地揪扯着冰潔的頭髮,痛的她連頭皮都發麻了,強忍着劇烈的痛楚,冰潔睜着一雙疑惑的眼睛問道:“爲什麼這麼討厭我,還要將我收養?”
又是一下用力的拉扯,只見陳玉鳳將臉湊到她的面前,冷笑道:“因爲我要你給我當奴隸,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藍家可是不養沒用處的寵物,在我眼中,你就是一條被人遺棄的喪家狗,明白嗎?”
陳玉冷冰冰的話語,就像一桶冰水澆在冰潔的頭頂上,凍的她的心一陣猛顫,心裡涌上一股莫大的恐懼,看着眼前那張恨視她的臉,冰潔只覺得原就陰沉的天空一片黑暗,害怕的想哭,卻強忍着淚水不滾落臉頰,她知道哭是解決不了問題,只能自己堅強地面對今後的狂風暴雨。
這個冬天似乎比往常還要寒冷,冷風夾帶着冰雪冷冽的氣息吹在身上,直凍的冰潔的小手冰冰涼。
藍梟南見陳玉鳳像母老虎一樣,眸光兇狠地拉扯着冰潔的頭髮不肯放,連忙滿含笑容地走過去,撫摸着陳玉鳳的手讓她鬆手,俯下身子對冰潔說道:“小潔,別害怕啊,你媽媽是嚇唬你的,只要你今後乖乖聽媽媽的話,媽媽是不會狠心折磨你的。”說着說着,眼露微光地擡手摸着她那剛到肩膀上的黑髮。
沒來由的,冰潔就是很厭惡藍梟南碰觸,特別是他以那種猥褻的目光死盯着她瞧,身子不悅地朝後躲了躲,口氣極其冷淡地說道:“我不要叫她媽媽,她不是我媽媽!”
陳玉鳳聽冰潔竟然還嫌棄自己做她的媽媽,眸光猛的一狠,朝她殺過來,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了,但看到藍梟南暗示的目光掃來後,強忍着怒氣不發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