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成蹊裡的雙子座人

雙子座·結束

很多時候我的腦子裡冷不丁會冒出個念頭:我的生活結束了。不論這個念頭是怎麼來的總之它是不可思議且可怕的。雖然我長得並不是貌比潘安顏如宋玉,但起碼我不會影響市容,偶爾碰上母親的同事她們還說我長得很乖;雖然我的成績上中青院難點兒,但起碼上個重點應該沒問題;雖然我的零花錢不夠隔三岔五買臺電腦,但起碼對付日常的吃喝拉撒不成問

題;雖然我父母並不是把我捧在手心裡怕化了,但我知道他們是愛我的,這我敢肯定;雖然我的朋友還沒有多到一個廣告牌掉下來就能砸倒三個的地步,但起碼我不會寂寞。

那麼“生活結束”的念頭從何而來呢?我問夜叉,夜叉告訴我:“因爲你不知足。”是嗎?我搞不清楚。我覺得自己挺知足的。我沒有過高的願望,很多時候我連過低的願望都沒有。那麼要不是夜叉說錯了,要不就是我不夠了解自己。而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桃成蹊·夜叉

我和夜叉是在桃成蹊認識的。我和他是那種在父輩眼裡不可思議在前衛分子眼裡俗不可耐但在我們眼裡挺好玩的網絡朋友。

我最初的一個傻氣的網名是阿修羅,佛經中善惡參半的戰鬥神。某天一個叫夜叉的人找上了我,我說我不是MM要找MM走遠點兒。這是我在網上認識朋友的第一句話,習慣了。我討厭在性別方面的游擊戰,兩個大男人眉來眼去可不好玩。夜叉說,我知道你不是美眉,你現在在哪兒?告訴我。你別怕我沒什麼企圖。我說我怕什麼呀是人是妖你都放馬過來,我在桃成蹊。夜叉說那簡單你舉幾下手我就可以看見你了。於是我舉了手,於是我們成了朋友。

如果我不說大概沒人知道桃成蹊是個什麼東西。它是書店,也是咖啡店也是網吧,夜叉稱之爲三面夏娃。我至今仍不知道“桃成蹊”這三個字所代表的意思,估計不是現代人說出來的。我知道我才疏學淺,但中國的古典書籍浩如煙海,天知道是出自哪本經哪本傳裡的。但孔子曰:不恥下問。於是我去問賣書的收銀員,她冷冰冰地說不知道。於是我自作聰明地去買了一本書,然後結賬的時候再問,終於她微笑着對我說:對不起先生我還是不知道。夜叉在旁邊笑得幾乎病危,大有撒手而去之勢。

桃成蹊裡有網蟲、書蟲還有懶蟲。很多人在這裡一泡就是半天,喝喝咖啡,翻翻書,上上網,吹吹牛,說說這個小小寰球還有幾隻蒼蠅在碰壁之類,悠閒得不行。看着他們你會發現其實中國人挺會生活的。

夜叉是個高三的學生,而我高一。按照那種“三年一代溝”的理論來說,我和夜叉能做朋友真是幸運。如果他早出生一年或者我晚出生一年那麼“雞同鴨講”或“對牛彈琴”就在所難免。

就在我寫這篇文字的時候,夜叉走進了桃成蹊。我說我在寫你。他說寫吧我不收你錢。我望着眼前的夜叉嘆了口氣。是羨慕是自卑。

夜叉具有太多我不具有的東西。比如一個男人應有的冷靜,比如我可望而不可及的一米八五的身高,比如一頭金黃色的頭髮,比如一隻能畫油畫的右手,比如穩上清華、北大的成績,比如其他一切可以比如的東西。

還有夜叉家比我家有錢,他家富得不像話,就算他用錢來當牆紙貼我也不會太奇怪。坦白地說錢是樣好東西,我對好東西的態度一般是“來者不拒”。這句話很可能會觸動某些衛道士的神經,他們可能會說我“愛慕虛榮”什麼的,同時告訴我“金錢買不到朋友,朋友比金錢珍貴”之類的。我同意我也承認,但我看不出金錢與朋友之間有什麼不共戴天之處。再退一步講,古人說:“金錢如糞土,朋友值千金。”從這句話不難得出“朋友如一千堆糞土”這個概念,這就正如數學上的A=B,B=C,從而推出A=C的結論一樣。

北京有個女生寫篇《我是個鑽進錢眼裡的妞》仍然拿到了作文比賽的一等獎,而《我愛美元》的作者卻被罵得狗血淋頭。原來中國人的民族激情依然是洶涌澎湃的。也許作者把書名改成《我愛人民幣》會少挨一點罵。

我把寫好的這一段拿給夜叉看,他看完之後說原來我一直是你的偶像啊。

雙子座·沉思者

很多時候我在沉思,思考這個世界,思考我的生活,想得多,做得少。但這個忙碌的城市和塵世卻要求我做得多想得少。所以我很多時候都有種幻想美好現實殘酷的感覺。

我隨時隨地都在思考,睡覺時思考,吃飯時思考,連走路也在思考,爲此我常常被突如其來的汽車喇叭聲嚇得目瞪口呆,常常走錯路,常常撞樹撞人撞電杆。但我最愛思考的地方還是在車上。

我是個偏愛乘車的人。

但我不是什麼車都愛往上跳,我喜歡的僅僅是那種玻璃寬大,硬座硬椅的大巴士,準確地說,我喜歡的是那種一邊隨着汽車上下顛簸,一邊看着玻璃窗外芸芸衆生奔走不息,一邊思考是生存還是死亡的感覺,那時候,傷感勁兒就涌啦。

那種感覺是在小車裡感覺不到的,爲此母親說我是天生的勞碌命。勞碌命就勞碌命吧,我依舊偏愛龐大的巴士。

我思考的東西很多,包括我這個年齡應該思考的和不應該思考的。我思考的東西大多與時間有關,對於時間,我敏感得如同枝繁葉茂的含羞草。我想自己很快就會進入高三,很快就會上大學,很快上大學,很快畢業,很快工作,很快結婚,很快把孩子帶大,很快老了,坐着搖椅曬太陽,我的一生簡單得只剩下幾個“很快”。

夜叉說你上輩子一定有九個腦袋。我問他你是說我上輩子很聰明嗎?夜叉說不,我是說你這輩子只有一個腦袋所以你這麼笨。別人都知道要輕裝上陣,你卻想東想西地把一個個包袱壓到肩上,把一個個解不開的死結塞到腦子裡,把自己搞得那麼悲觀,你累不累呀?以後再想不通什麼就告訴自己:這是宿命。

我的確很累,可這也是宿命嗎?

桃成蹊·美麗新世界

我對桃成蹊有種依賴,我會把稿子拿到桃成蹊去寫,把作業拿到桃成蹊去做,把小說拿到桃成蹊去看,夜叉說我很可能死也要到桃成蹊去死。

很多時候都是我一個人在桃成蹊裡寫寫劃劃而其他人都忙着喝咖啡上網聊天談戀愛。我是惟一一個揹着書包走進桃成蹊的人。

我很愛寫東西,詩,小說,日記,信及其他。我想我前世的前世一定是秦始皇焚書坑儒的幫兇,上上上輩子毀掉的文字註定要我這輩子寫出來作補償。我寫東西很拼命,常會寫到凌晨一點方肯罷休。熬夜傷身,我媽常常告訴我。偉人說:人們在四十歲之前拿身體去換錢,四十歲之後再拿錢去換身體。這不僅僅是個黑色幽默而已,有太多太多的人正沿着這條軌道前進。儘管我寫稿的主要目的不是爲了錢,但我依然可以算是這條軌道上玩命飛奔的火車頭。

我對自己寫的東西很自負,說孤芳自賞也行,因爲老師不喜歡。我在每篇文章開頭的時候我都對自己說這一定要是篇傳世之作,但我天生缺乏耐性,寫到後來傳不傳世也無所謂了,草草收場。所以我寫的小說前半部分人物一個接一個層出不窮,到後來不想寫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他們全部死掉,剩一個人來收尾就行了。寫小說最大的好處就是:殺人不用償命。

這樣寫出來的東西頭重腳輕在所難免。夜叉讀了我的小說之後問我,你寫最後部分的時候是不是尿急呀?

桃成蹊的環境很中庸,不會太安靜也不會太喧鬧,音樂不痛不癢,燈光不明不暗,這樣的環境可以給我最大的自由,我認爲這是最適合我寫作的美麗新世界。

雙子座·迷路

我降生到這個世界十七年,有十六年在迷路。剩下的一年我停在原地思考我爲什麼迷路。

我想上個普通的高中,結果我被送進了省重點。

我想讀文科,結果鬼使神差地進了理科。

迷路。迷路。迷路。

都說是久病成醫,但我足足迷路了十七年,我是久病不愈。

我一直迷路的原因恐怕得歸結於我是個雙子座的人,有着雙重性格。我有一些朋友說我是個徹頭徹尾無藥可救的小瘋子,而另一些朋友說我像個溫文爾雅書卷氣的書生。要不就是我矛盾得要死,要不就是他們辨證得要命。而我認爲多半是前者。一句“我是雙子座的”就可以解釋很多事情,但“很多”不是“全部”。比如我做不出一道物理題我就不能說:這很正常,因爲我是雙子座的。

星座書上說:雙子座的人永遠不安分,渴望扮演不同的角色。

很對,但沒人知道我想扮演什麼。夜叉有句口頭禪:打死我也想不到。我相信,打死再多的人都想不到。

流浪作家,小太監,乞丐。這就是我向往的人生。

一直很喜歡流浪作家身上那種若有若無的自戀氣質。夜叉說“自戀”是“自信”的比較級。大凡作家都自戀,視文學的神聖如貞操。但在物質需要飛揚跋扈的年代,精神方面的執著往往退居二線。也聽說過知名作家爲了生計而被迫寫鬼故事的。而流浪作家壓根就不在乎什麼錢不錢的事兒,一個旅行包,一支筆足夠了。路上沒錢了,在飯館裡打一陣工之後繼續上路。三毛爲了錢會跑到撒哈拉去?怪事!

相信小太監會令大家大跌眼鏡甚至跌破眼鏡吧?其實我主要是喜歡那種古代的氛圍。天色微亮的時候,小太監捧着個金盆,穿過朱門紅柱的走廊,步履匆匆怕金盆裡的水冷了主子生氣,單薄的身影盪開懸浮不動的濃霧。這是我所向往的單純寧靜的生活,沒有正弦函數和全校排名。夜叉說這反映了你血液中有奴性。我不同意,其實它反映的是我對這個社會的一種畏懼,一種退讓。

更徹底的退讓就是當一個乞丐。因爲乞丐的慾望已經降到了只剩“生存”二字。乞丐浪跡於城市的每個角落,比任何人都敏銳地觀察着這個塵世。所有爲名爲利爲權奔走的人們在他們眼裡只是粉墨登場的跳樑小醜。乞丐是另一種形式的得道高僧。看破紅塵得先看不起紅塵。無處不在的競爭已經把人們訓練成了各種各樣的機器,六七歲的小孩子爲上重點小學而競爭不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託兒所裡也有嬰兒爬行比賽。我對乞丐的感覺無法說得很清楚,一句話,就像麥田守望者唱的那樣:他沒錢他孤單他流浪可我喜歡。

並不是我有多高尚,多純粹,多覺悟,我也在人流俗世中摸爬滾打垂死堅持,爲將來的名、利、權頭懸梁錐刺股。所以現實與理想的落差讓我覺得迷失了自我迷失了路,就像王菲唱的一樣:紅燈綠燈紅燈。

所以當我看到成龍在屋頂上大喊“我是誰”的時候,我的眼睛會有點溼。

桃成蹊·靜夜思

我是個奇怪的人,從晚上八點開始我不是越來越疲倦而是越來越清醒,我想我是在美國就好了。

書上說:“在黑夜中堅持甦醒的人代表着人類靈魂最後的堅守。”我並沒有那麼偉大。並且我知道高中生是沒有資格去堅守什麼的,那不屬於我們的職責範圍。我們生存的全部意義就在於高考,而高考的全部意義就在於將來能生活得好一點,而生活得好一點則是爲了將來能舒舒服服風風光光地死掉。

但如果我現在去死的話我依舊可以死得舒舒服服風風光光。我所需要做的惟一一件事情就是從這個窗口跳下去。我家住在第二十層樓,離地六十米,通過自由落體公式我可以計算出我在死亡之前可以享受三到四秒的飛翔感覺,然後“砰”的一聲把整個城市驚醒,在萬家茫然不知所措的燈光中,我在街心攤成一朵紅色的玫瑰,接着在衆人的尖叫聲中我的靈魂微笑着升入天國,找馬克思、張愛玲聊聊天。

那麼我們現在這麼拼死拼活地讀書還有什麼意義呢?我困惑。沒有人給我指點。長輩們總叫我們摸着石頭過河,但河水中卻沒有供我們摸索的石頭,冷不丁還會摸到一把鋒利的匕首。

星期六晚上我常把夜叉約出來,坐在天橋的欄杆上,看看車,喝喝可樂,對着路過的美女吹吹口哨,活脫脫像個痞子。痞子也是分很多種的,痞子蔡那種網絡英雄註定離我們很遙遠,而我們只能是那種人見人恨的學痞地痞。

在這種時候,我和夜叉往往會討論一些沉重的話題。

也許大人們都認爲“沉重”是不應該出現在我們身上的。他們認爲我們永遠都該陽光燦爛,永遠天不怕地不怕像三毛一樣大喊:遠方有多遠?請你告訴我。但他們永遠也不知道,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和心情去問這種浪漫而沒有價值的問題了,如果要我們問,我們就一定會問:高考考什麼?請你告訴我。

世界盃的主題曲已經被我們改成了“啊累啊累啊累”,但長輩們還是在說:“你們玩得太好了。”謊言重複一千遍也是真理,於是我們向題海更深處猛扎。

我對同桌說我除了上語數外理化之外,其餘的課都在回信,這樣是不是很墮落?同桌說:我除了體育課之外都在睡覺,那我墮落嗎?我覺得說“是”太傷人了,說“不是”又太虛僞了,所以我只好斜四十五度晃動腦袋。我拿這個問題問夜叉,夜叉說我也常上課寫信。我問,那你的成績爲什麼還是那麼好?問完之後我覺得這是個傻問題。並不是所有頂尖的學生都會上課認真聽講,就正如並不是所有上課認真聽講的就都是頂尖學生一樣。

人和人本來就不平等。

老師和教堂裡的神父都說,人世美好生命可貴,你們要相信人相信愛,沒有什麼錯誤不可原諒。

只有張愛玲說,人生是一襲華麗的袍,裡面爬滿了蝨子。

雙子座·開始

夜叉順利地考上了他理想的大學,我目送他的火車越走越遠,最終跌到地平線以下。星星很賞臉地佈滿夜空,爲夜叉的離開提供了一個很好的背景。夜叉走前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你要相信你的生活纔剛剛開始。

回家的路上一片霓虹。我對自己說:你的生活纔剛剛開始,你的未來一片光明,青蛙復生,美人魚唱歌,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

不憂愁的臉是我的少年/不誠惶的眼等歲月改變/最熟悉你我的街已是人去夕陽斜/人和人在街邊道再見/是誰的聲音唱我們的歌/是誰的琴絃撩我的心絃/你走後依舊的街有着青春依舊的歌/總是有人不斷重演我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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