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是在茂悅大酒店,上海外灘有名的酒樓,臨江而建,別具風味,特別是這晚霞瀰漫的黃昏,初曉的霓虹燈光的浪漫氣息,讓人忘記這是一次商務飯局,以爲是約了誰來這裡傾望這大上海的魅力之景,一艘餿的遊輪徑江而過,隱約可以聽見輪船上游客的歡呼聲。頓時,我彷彿身臨其境,身邊是我的愛人,十字交叉,幸福相擁......
正當我穿梭在這個美麗意境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打斷了我所謂的“白日美夢”,是吳賓立!我很失望地望着他,氣惱他煩擾了我的幸福想象,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很美吧?他說,這是個屬於戀人在一起的時刻。我沒有理他,末了,他說了一句,今天的飯局很重要,希望你能認真對待!
嗯,我輕聲回答。
吳賓立望着我,我沒有迴避,兩個人第一次這麼近,卻久久相對無語。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估計是亞問我的確切地點,這個時候離飯局開始還有半個小時。我離開這個臨江的房間出去接亞了。
亞今天穿得特職業,這也難怪,我不也是一樣嗎?吳賓利囑咐了又囑咐說是要慎重再慎重,只是不明白的是既然這麼重要的飯局,爲什麼只是臨時通知了我們呢?不像他的風格。我跟亞談論着這些,亞也是感到納悶。
不知不覺便到了我們預訂的房間。吳賓立一個人在那裡坐着,另外屋裡多了幾名服務員,還有一個小提琴手正在拉提琴,我跟亞壓根就不知道這個飯局重要到什麼地步,只是在一旁無聲地觀望這奢侈得不能再奢侈的局面。吳賓立則不吭聲,若有所思地在想着什麼。
五分鐘後,吳賓利起來,我們都知道是所謂的神秘客人們要到了。
不出我們所料,這個時候有大概5個人走進這個大包間,四男一女,其中兩個男的是我們這邊接待客人的主管,他們兩個人分別在兩旁賠着真正的客人。吳賓立非常熱情地迎上去,稱着“銘一,好久不見”,兩個人手握着手說着一些客套話,兩個人卻都不介紹身邊的人,這很讓我不解。
這個時候,一起來的那個女孩特別顯眼,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們互相微笑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讓我猜測是她的身份,是那個被稱作“銘一”的秘書嗎?卻不像,她不像我們這般穿着職業裝,按照吳賓利的意思是這個飯局很重要,是妻子嗎?卻又不像,明顯得不是那麼親密?是兄妹嗎?也沒聽見他們兄妹之稱?難道是情人?我這是怎麼了?想這麼多莫名其妙的事情,與我又有什麼關係,想到這裡在心中笑了笑自己的迂便打住了。
在依賓客禮數就坐了之後,他們終於開始互相介紹身邊的人了。
之後,我跟亞相望,露出咬牙恨恨的表情,因爲今天我們着實被吳賓立大叔給欺騙了,什麼重要的飯局,什麼除了謹慎還是謹慎。那個被叫做“銘一”的大叔跟門就是吳賓利的大學同學兼要好的哥們,這次從美國回上海,要待一段時間,那個男的英語一流的纔是他的秘書,只是那個女孩她並沒有介紹,這個着實讓我們不解,但是大家都是明眼人,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就這樣我們全被吳賓立給忽悠着,三男三女大大地陪着作爲主角的銘一跟吳賓利的同學相遇見面會。我一邊喝着酒一邊咬着牙切切地:“什麼嘛,真是的,這個時候出去玩多好呢,還要無聊地賠着!”亞跟我做了一個鬼臉,大概也是同樣的意思。
只是那個女孩,她很奇怪,只是一個人喝着酒,不理睬誰,彷彿空間裡只有她一個人的存在,在那裡自飲自醉着,喝完了就自己斟上一小杯,服務員過來跟門就沒有機會幫她服務。這個時候我好好地打量着她,亞麻色波浪般的海藻捲髮隨意地披散着,穿着一件綠色的波希比亞風格的吊帶裙,左手的中指上戴着一枚戒指,難道結婚了嗎?我這樣想着。卻又不經意地多是有意地打量着她,她不是特美的那類女孩,卻很耐看,如果說女人最迷人的是氣質與風sāo,那麼她都有了。這個時候的她又斟上了一小杯酒,她的手很美,是我見過的最美的一雙手,纖巧細長。她是誰?爲什麼像是在哪裡見過,她到底是誰?來自哪裡?
來,我敬你一杯!我大聲地朝那個女孩說着,身子已經站起來。
原來她並不是我所想的那麼不好接觸!她也站了起來,斟滿一杯酒,我們碰了一下酒杯,然後兩個人都很豪爽地一乾而盡!
其他的人都看着我們,是在爲我們的美麗盡醉呢還是因爲我們的豪爽大氣而相敬?!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覺得那個女孩身後一定有很多故事,因爲她那雙憂鬱的眼睛告訴你,她應該有着好多辛酸的過去,但是她是誰呢?爲什麼這麼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