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愛不再來,那麼之前的那些愛便全都埋沒了,任憑怎麼糾結也無法彌補流逝已久的愛。是的,我太極端,固執到連我自己都無法原諒,因爲我無法給自己找一個恰當的理由去解釋那些已經消逝的往事。
腦海中永遠只有一個模糊的影。
古琴臺邊,泥濘沙混的江岸,一個身材高大的父親牽着一個乖巧可愛的小女孩,大概只有3,4歲的模樣,終究太小走不過幾步路便被爸爸抱起了。
這是一個冬日,小女孩穿着紅色的小皮襖,腳蹬着一雙紅色的小皮鞋,扎着高高的馬尾辮,天生的褐色頭髮扎着父親的臉。父親拿出一顆糖果塞進小女孩的嘴裡。雖是嚴寒的冬日清晨,江岸濃霧朦朧,寒氣襲來,但是父親的體溫讓小女孩倍感溫暖。
只是這溫暖沒有太久,漸漸地漸漸地便散了......
緊接着小女孩感到一陣陣地寒氣,她沒有哭,因爲爸爸就在不遠的地方跟一個阿姨交談,她等着爸爸,她知道爸爸一會就過來,這樣爸爸抱着她,她又不再怕冷了。
一陣霧氣過後,一個身影慢慢地朝小女孩移來,當她正準備張口叫“爸爸”的時候,走過來的卻是剛纔那個跟爸爸交談的阿姨。
阿姨牽着小女孩,告訴她爸爸這會工作去了,晚會就過來接她,先去阿姨家。
她信以爲真,就那樣牽着阿姨的手去了。
小女孩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冬日的餘暉落盡最後一斜霞光爸爸還沒有來接她。
阿姨哄着她睡了,她在心裡叫着爸爸快點回來接她。
三天過去了,小女孩還是沒有迎來爸爸。
一週過去了,小女孩依舊望着江灘的那個方向等着爸爸的歸來,只是再也沒有見到爸爸高大的身影。
又不知道過了什麼時候,小女孩被送到一個有很多孩子的地方,臨走的時候那個阿姨只說了一句艾艾要乖,要聽話,之後這個阿姨也跟爸爸一樣離開了,再也沒有來過。
那一年,艾在剛好4歲。
我回憶着這些童年模糊的往事,也許記憶太深刻,那一幕幕,父親拋棄我的一幕幕已經烙印在我的腦海久久不能抹去,都說孩童時期的記憶不會那麼長遠,然而,這些辛酸回憶卻早已深深地雕刻在了我的腦細胞中任時光消逝,它卻永久地存在了,讓我深痛!
我哭泣着,淚水已經淋溼整個枕巾,我跑在陽臺上,手裡拿着昨夜於天逸給我的一疊厚厚的文件,全是有關於付總的信息。
付呈琮,男,1957年8月19日出生,漢族,籍貫:湖北武漢黨員
當看到第三行,我繃緊整個神經系統,前妻,桐芸芳1959年1月5日出生漢族,籍貫:湖北武漢羣衆長女:付艾,次女:付菁同生於1986年1月份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