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路過立交橋,被雨水困在這裡一對戀人偎依在橋墩旁。男孩身上可穿的幾乎全部扒光,顫顫呵呵在往女友身上披,女友不忍他卻不肯。
蘇陽收回目光,口裡充滿沒有加糖的咖啡味道。腳下用力內燃機變成蒸汽機,一道電閃已經穿過時光隧道停在這裡。二樓那間窗口似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裡,蘇陽眼裡有些溼潤。再定神時那裡已是窗幃緊索,只有風拂撩着那扇窗戶雨拍打着玻璃。
蘇陽長長嘆了口氣,提了提神:“小蕾!一會兒還要你多費心了。我想她現在一定不想見我,還是你先上去吧”。
“蘇陽你們之間到底怎麼了。我對韓雨婷說什麼呀!”
“小蕾你還是見到她在說吧”
“真搞不明白怎麼就鬧起彆扭來了。沒事的我知道她的脾氣就是一陣風,她會見你的”
那扇窗點亮起燈光。一絲一毫也不捨得離開那縷燈光的眼睛就這樣注視着,盼着那個身影再次出現並向自己招招手。
這雨有些像那夜的雨,遲疑很久才下的。好象儲存足了能量,沒完沒了。但願雨中還會出現那個敢對天絞勁的小女孩,對天一吼雷神電母只有乖乖離去。而後我還會把錢包忘記在辦公桌上她還會偷偷藏去,從此不會再去惹小屁孩不高興,一定哄她笑逗她開心。
時間老人好象並不很急,還是有條不紊緩緩漫着步子。天由灰色演變成黑色,夜呼吸着酣睡聲。瓢潑般的雨水象似要把這輛轎車沖洗的無星點不堪的污垢,直到它認爲可以爲止。
奇蹟終於出現,小窗上映現出期盼已久的身影。腰線還是那麼苗條身姿還是那麼妖嬈,隱約又嗅到那獨特的香味。心似有巨浪在拍打着小屋,震的嘭嘭做響。那個身影並沒有呈現手臂上的動作,但肢體上已經表明:你上來吧。
幾乎透支的那顆心膨脹起來。
輕輕推一下那扇門是虛掩的,滿屋燈光有些睜不開眼睛。穿着睡衣披散着頭髮的婷女人味道十足,目光淡淡的含着許多憐惜。
“冷嗎?”
“不”
“過來吧!”
“恩!”
陶小蕾鬆了口氣“好啦!你倆談吧我回去了”。韓雨婷拉住向外走的她:“這麼晚了你就別回去了,今晚在我這睡吧”。看看窗外還在下的雨,風可怕的吼叫聲陶小蕾猶豫了。
“對呀!你回去也是一個人。就在這裡陪婷吧”蘇陽感覺很過意不去,他向陶小蕾點點頭“謝謝你小蕾”。
“謝我什麼呀?我和韓雨婷一直說着她小時候的事,她根本不讓我提起你。誰知道你怎麼就上來了”
蘇陽緊張了,眼神惶恐不安。“噢!是這樣。”他很居喪拖着沉重的步子向外走去。“呵呵!德行!”韓雨婷看他可憐吧唧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這聲笑就像支興奮劑,蘇陽又有了精神:“婷!你不生氣了?”。
韓雨婷把陶小蕾拉到牀邊兩人坐下。
“蘇陽不要再提那件事了,我很討厭。你過來我有事和你商量”
難得她不在追究,總算這一頁是翻過去了“什麼事你說吧!”
陶小蕾聽他們有事要談還是要回避,韓雨婷再次拉住她“小蕾你坐沒什麼的”說後轉臉蘇陽“爹爹想讓你過去做總經理的位子,你看呢?”。韓雨婷也提起這件事,蘇陽真的爲難了。照理說這是件好事,人嗎都是要往高處走的。奧殼公司總經理頭銜可是個顯赫的職位,不過蘇陽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很不情願接受。他感覺這樣自己是在走嶽翁路線,這個成功不是自己憑本事幹出來的。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在推脫韓雨婷的父親。今天婷再次提出這個問題而且又是在這種局勢下,他真的不知道如何答覆她。
蘇陽自幼就很好強。雖然家庭條件並不算卑微那種,也算是中產階級。父母原先同是一所院校的教授,這樣的家庭氛圍造就了他良好的品質。對於目前社會上那些爲了一步登天而不擇手段,賣身求榮的行爲感到可恥。很早就在心中樹立起憑自己的力量本事幹一翻轟轟烈烈的事業。原本沒有什麼,自從婷的身世揭開後一直在迴避這個問題。曾經也想到這一天,但是這一天還是來了。接受?違背了自己的信念,委屈了自己。不接受?她父親那方面根本沒有什麼顧忌,可是婷會怎麼想。她會生氣嗎?還是因此兩個人就有了隔閡?
看到蘇陽遲遲沒有回答,韓雨婷又一次感覺以前的擔心是對的,她好象看明白了蘇陽的內心活動。其實她也猶豫過,和蘇陽相處這麼久。她是很看重他的,他不同一般男孩。他頑皮但很成熟也很好強,感覺自己和他性格很靠。書上說兩個人如果性格太靠難免要嗑磕碰碰的,所以自己也在努力改變着,比如這次。其實爹爹的條件不要蘇陽沒有瞧在眼裡,自己也並不很在意這些的。不過他太優秀了,有時有些擔心弄丟了他。爹爹的主義可以栓住他嗎?
“蘇陽!。。。想什麼呢?。。。不情願也沒關係的。不過我希望你過來”
陶小蕾旁邊看着着急“蘇陽猶豫什麼呢?上哪找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呀!”她又推了韓雨婷一下“你也怪?這樣的好事還要和他商量,你拿主義不就得啦”。
韓雨婷沒說什麼只是淡淡地笑下,眼睛還在觀察着蘇陽“爹爹說。。。如果你同意了。。。他希望我們能訂婚”。她是想把這個很關鍵的條件送給他,說完臉上浮起紅雲羞澀地低下頭。
不要說蘇陽,陶小蕾都炸了。向來穩重的她居然歡快地跑到蘇陽身前:“傻子!還不快點頭呀?韓伯伯夠大方的啦!封官不說連寶貝女兒都送給你了,還等什麼?”
這個是蘇陽沒想到的,此時他眼睛睜的向頭牛,嘴巴張的如只豬。呆呆地在那裡**回過神兒來恨不得衝過去把小屁孩吃了。可是這裡有陶小蕾在。唯一的表達方式就是在那裡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