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藉口無端的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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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桃園中傳出莫蕊的嘆息聲,“哎——”接着又是一聲,她已經嘆息好久了。

“小蕊,求你不要再嘆氣了”一旁的齊石耳朵已經被莫蕊荼毒了好久,他現在只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莫蕊的嘆息聲。

“臭石頭,都是因爲你,少爺已經將自己悶在房中一個下午了”瞪了齊石一眼,莫蕊哀怨道。

“我也是因爲宮主吩咐過了,而且宮主這是爲你們好”齊石好言相勸,隨後問道,“小蕊,你們少爺要那些藥材做什麼?”

“不清楚,我一接觸那些藥材我就頭暈,不過我估計少爺是因爲待在這兒太無聊了,所以拿些藥材來打發時間吧,他在谷中有時候也會一整天都跟這些藥材待在一起,哎——”有些失落的再嘆口氣,“少爺一定是被你氣到了,寧願對着那些藥材,都不肯跟我說說話”

“你別苦悶了,我陪你說話就是了”

“你有什麼好說的”莫蕊不滿地撅起嘴。

“小蕊,你喜歡的那個人是不是你家少爺?”齊石很小心的問道。

“是啊,可是少爺他已經喜歡上別人了”說着莫蕊一副欲要哭得表情,“都是因爲你們那個宮主,如果不是因爲他,少爺也許就會——”莫蕊想說念情也許就會喜歡上她,可是他知道就算沒有皓夜這也只能是奢望,想罷有些小聲抽泣起來。

“小蕊,你別難過了,你是個好女孩,定會有人珍惜你的”見莫蕊哭,齊石開始有點手足無措。

“我要別人珍惜幹嘛,我又不喜歡別人”莫蕊的小聲哭泣,變成大聲嗚咽。

“小蕊,別哭啊,他不喜歡你,我喜歡你,真的,我喜歡你”看着莫蕊傷心的樣子,齊石很心疼,很想給他依靠。

“嗯?”莫蕊擡起頭看向齊石,淚珠還在滑落着,看着齊石關心自己的眼神,莫蕊有些感動道,“石頭,你真是個好人,但是這種話是不能亂說的”

“小蕊,我......”齊石一時語塞,他不是亂說,但此刻這麼突然,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讓莫蕊相信自己。

“少爺”就在這時,念情的房門被打開,也不顧齊石要說什麼,莫蕊擦乾淚水三兩下蹦到念情身邊,“少爺,你總算出來了”

“嗯”看着莫蕊眼睛有點發紅,念情雖然疑惑,但也不想多問,只是用在場人都聽得到的聲音對莫蕊叮囑道,“我想一個人在無憂宮中走走,有可能今天就不回來這裡了,你不用來找我”

“少爺,你是要做什麼嗎?我跟你一起”莫蕊一聽有些不對勁,趕忙攔住要走開的念情。

“你不用多問,只需要待在這裡就好”念情被攔住去路,透着一股不悅。

見念情冷着一張臉,莫蕊怕惹念情更不高興,想想這裡也沒有什麼危險,於是讓開去路,有些委屈道,“我知道了”

“小蕊,沒事吧?”齊石走到莫蕊身邊,關切地問道。

“你纔有事呢”有些賭氣,莫蕊很不愉快的轉過身,“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說着頭也不回的回了房間。

念情出了桃園,直接去了皓夜的悠夢小築,如今春暖花開,一路上景色很是怡人,只是上一次念情只顧着想事情沒有留意,而這一次他看到了卻沒心思去欣賞。由於前天夜裡下了一場大雨,青石板路倒是被沖刷得晶亮了許多,念情看着快要落山的太陽,才知道自己在屋子裡待了那麼久。

悠夢小築依舊是那樣的清雅,念情走入院內,他知道皓夜對他的行蹤一定了若指掌。

果然只稍一會兒,皓夜就回了悠夢小築,知曉念情來找自己,一絲欣喜卻又透着隱隱不安,這幾日他逼迫自己不去見念情,但一顆心卻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皓夜凝望念情的背影許久,最終也只是輕輕一聲呼喚,“念兒”

聽到這一聲呼喚,念情身子微微一震,緩緩轉過身,雖已是黃昏,但他此刻的眼神卻無比清明,“我有事要跟你說”

“你應該還沒有用過晚膳,我們邊吃邊聊吧”皓夜帶着念情到了悠夢小築的一個偏廳,陸陸續續的有食物被侍女們端進來,皓夜示意念情到餐桌邊坐下道,“先看看這些菜式合不合你的胃口”

隨意看了一眼菜色,念情心中有掠過一絲暖意,但心中又是一沉,不動聲色道,“拿酒來”

“我還以爲你不會喝酒”說罷,皓夜對身邊一個侍女交待一聲,隨後又問念情,“還需要些什麼?”

念情搖頭,等到酒菜上齊,廳內只剩下兩人,屋內酒香四溢一片溫馨,冷不丁念情突然開口問道,“爲什麼不讓我走”

皓夜雖早已明瞭念情來意,不想他卻問得這麼突然,“你現在回谷會有危險” 不太想提這些事情,皓夜夾了些食物放到念情的碗裡,“吃吃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念情看了一眼碗中的菜,略一皺眉,“我討厭吃芹菜”

皓夜微微一愣,隨即又道,“那青菜如何?”。

“你不用管我喜歡吃什麼”輕蹙一下眉頭,看着一桌都是些自己不喜歡的菜色,念情覺得自己有些做過頭,不過雖感動皓夜的細心,但不表示自己喜歡被人監視,復又想起什麼,不悅中夾雜一絲不安問道,“我是不是給你造成困擾了,就連上官家的人都找來了這裡”

“不是,無憂宮跟武林盟的矛盾本就存在”放下手中的筷子,皓夜沉聲道。

聽到皓夜聲音沉了幾分,念情心知因爲食物的事情,皓夜有些生氣,但此刻他纔是該生氣的人,“那些人我自己會解決,悠悠谷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

“我只是想幫你,沒有其他意思”深邃的眼眸看向念情的眸子,飽含擔憂之色。

“沒有其他意思,呵——你也認爲我這個人很沒用吧,手無縛雞之力,如今也只空有谷主之名”念情嗤笑一聲,諷刺自己道。

“我沒有這麼想”皓夜輕微皺起了眉頭,不知念情怎會有這種想法。

“那爲何攔着不讓我離開”不給皓夜開口的機會,“你想說我還沒給你答覆是不是?你所謂的答覆,只是你瞧不起我的一個藉口,耍着我很好玩麼”念情越說越激動起來。

“念兒——”喝止住念情,皓夜想起之前種種,道“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我堂堂無憂宮主,何時這般無奈隱忍,我對你耐心至此,付出的真心你就一點感覺不到?是,那是一個藉口,可是我也非常想知道,我對你而言到底算什麼”

“你承認這是藉口了,你的耐心也用盡了吧”念情眼中佈滿濃郁的憂傷,“你根本就不想要我的答覆,而我卻傻傻的爲了給你一個藉口苦惱自己這麼久”

“念兒”皓夜輕嘆一聲,“之所以能成爲藉口,那也是因爲確有其事,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你的答案是什麼——你信我會怕麼?怕你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怕我就這樣讓你走了,你我就再沒有可能”皓夜伸出一隻手握住念情的手,卻感覺到念情在微微顫抖。

“那你要我怎麼做”念情低下頭,感受到皓夜手心的溫暖,一隻手顫顫地拿起了桌上的酒杯,慢慢喝下了杯中的酒,“要我現在給你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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