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子,有沒有道德心呀!垃圾桶不是在那邊嗎?你這人是不是有嚴重的視力偏差啊!”
一個身穿黑色背心,外加一件寶藍色的馬甲的女孩,正對着黑幕中往她們方向走來的人生氣說道。
這個女孩就是琉夏的閨中密友——黃雅嬌。
剛剛看完舞臺劇出來的琉夏和黃雅嬌走在回家的路上,琉夏突然被從天而降的易拉罐砸中了腦袋。
琉夏摸着被砸中的頭,看着那個把帽檐放得很低,而且蓋住了眼睛的男子,朝她們的方向慢慢走來。
“小姐,對不起。”那個男子來到琉夏面前跟她道歉,態度彬彬有禮。
其實這易拉罐並不是這男人扔過來的,他只是恰巧走在她們後面。
但是他並沒有去解釋,反而說了聲對不起。
“喔,沒、沒關係。”琉夏顯得有點慌張。
眼前這個男子這麼晚了,還戴着個帽子幹嘛?戴帽子不說,還把帽檐放那麼低,見不了人嗎?能看清楚路嗎?
他注視着琉夏,靜靜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夢總有一天會醒過來,那時就是我們再見面的時候。”之後就離開了,直到漸遠不見。
這時候一陣風輕輕吹過,黃雅嬌心有餘悸地扶起琉夏。
“那個人是誰呀!!真是莫名其妙,特別是後面說的話,他是瘋子嗎?”
黃雅嬌一說到這,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小夏我們還是趕快回家吧,回去要看一下今天出門的運勢。”
黃雅嬌很害怕地四周張望,拉着琉夏往回家的方向走。
“嗯,要不媽媽也要擔心了。”
琉夏一直看着剛剛那男子離開的方向,心不在焉的樣子。
樹上的葉子沙沙作響,幾隻飛蛾無力地在只有着微弱光芒的路燈周圍飛來飛去,讓人覺得很不安,似乎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
琉夏剛回到家,就聽到勞卿鳳在房間裡面喊。
“是夏兒回來了嗎?來,幫媽媽整理一下衣服,有空給莓莓送去,這些衣服看起來都很新。”
琉夏推開門,只見媽媽把一大堆衣服都拿了出來。
“媽媽,舅媽現在怎麼樣了?”琉夏坐到媽媽身邊。
“還不是那樣!可憐了莓莓還那麼小,爸爸就不在了,她們母女以後怎麼辦呀!”
勞卿鳳語氣裡依然帶着濃濃的悲傷。
“現在你舅媽完全就像丟了魂一樣,天天躺在牀上一直叨唸着仲偉的名字。我們怎麼安慰都沒有用,莓莓還那麼小,她還需要人照顧呀!可你舅媽現在這副模樣,讓人真的很心疼。”勞卿鳳忍不住低聲抽泣。
琉夏抱着媽媽,輕吸了一口氣。
“媽媽,我們都知道,在幾個舅舅中,四舅舅和您的感情最好了。病魔卻無情的掠奪了他的生命,讓他早年病逝,讓莓莓這麼小就沒了爸爸,舅舅那麼好的一個人,老天爲什麼會這麼殘忍,讓他離開了我們的身邊!”
琉夏哽咽地繼續說道:“媽媽,不管怎樣,我都會一直在您身邊,你要知道,女兒一直愛你們。”
她看着歲月的痕跡爬上了媽媽的眼角,心裡一陣抽痛。
勞卿鳳聽着自己女兒的這一番話,因能有這麼懂事的女兒而感到欣慰。
“好啦,我們快些整理吧?都這麼晚了,你還沒洗澡呢。”
勞卿鳳別過頭用手擦拭了眼眶中的淚水,擠出一絲笑容,繼續埋頭整理衣服,“夏兒,你看這件怎樣?我覺得莓莓穿上應該好看。”
看着媽媽牽強的笑容,琉夏心裡覺得很難受。
“嗯,媽媽,這些衣服都給莓莓吧。”琉夏抹去臉龐上的淚水,走到衣櫃邊拿過來一個袋子,把衣服全都裝了進去。
“那好。等下你快去洗澡,不要太晚睡了,熬夜對身體不好,媽媽先去睡了。”勞卿鳳愛憐的撫摸着琉夏的頭,眼睛有點紅,但是眼神流露出的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疼愛。
“嗯!媽媽晚安。”
“晚安。”勞卿鳳走出了房間。
看着媽媽疲憊的樣子,琉夏對着門口發呆了一下,繼續收拾自己手中的衣服。
洗完澡出來,琉夏就一直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想事情。突然,她隱約的好像聽到窗外有聲音。
雖說有聲音是很正常的現象,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這聲音像一種魔力吸引着她。 琉夏坐了起來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往窗邊小心翼翼地只露出一隻眼睛。
只見下面一個帶着帽子的人踱來踱去,時不時擡頭往她樓上望去。
琉夏疑惑的想着:“那人這麼晚了怎麼還在別人家樓下走來走去,莫非是小偷?”琉夏猜測,再仔細定睛瞧了瞧,“這不是今晚遇見的那個怪人嗎?他怎麼出現在我家樓下面?”一絲恐懼感油然而生。
琉夏趕緊把頭縮了回去,“還是快點睡覺吧!”緊張的快速關上了窗,跳上牀抱着熊娃娃沉沉睡去。
窗外的星星一閃一閃眨着眼睛,好像預示着什麼。
“這是什麼地方?還閃着五顏六色漂亮的光,這就是時光隧道嗎?!”琉夏驚奇的看着身邊一直閃的光彩叫道:“前面好像有個出口。”她既興奮又驚訝地叫着,往出口緩緩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