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回頭。
那個聲音如同鬼魅一樣順着我的脊背爬上我的肩頭。
我永遠都忘不了這個聲音。
是的,我早就認出他們了。
那個打扮的和藝術的男人叫霍雲起,此人不拘小節,熱情衝動,路見不平拔刀相向的一種人,也酷愛藝術,整天留着藝術家的小長辮,其實私底下一直被人說裝,但依舊我行我素,和一般藝術家一樣的是,不把世界放在眼中。
那個女人叫席言,長得很纖細,從她身上的每一個毛孔裡面都流露出舞蹈家的細胞,這種人也是常常被人說裝,每天可以在任何的地方展現不同的熱身動作,也常常因爲氣質太好也被人搭訕,合照要簽名,也會在每次吃飯前各種計算卡路里。
我之所以能記住這兩個人不是因爲這些。是跟一個人有關。
天氣很熱的時候,我們見過。
一向不愛吃燒烤的她們倆坐在小桌前,努力的勾勾畫畫,然後把我帶給她們認識。
當時的席言,地鐵老頭看手機,直言不諱的問:“你怎麼看上的他。”
那個他明顯的是在說我。
後來在遇到是自行車旅行的時候,纔剛開始一天。我們就被人追上了。
席言劈頭蓋臉的把我罵了一頓,說我不會憐香惜玉,晚上夢想中的聊天沒有了,我一個人睡得冷冰冰的牀。
再有一次就是……
席言瘋了一樣的指責我:“是你沒有照顧好她,爲什麼不多瞭解瞭解她啊。”
排山倒海的痛苦向我襲來。
我們經受過脫敏訓練,也知道痛苦只能直接面對才能解決痛苦。
可是我沒有辦法了。
我面對不了。
也不想忘記她。
席言喊完,一臉的嘲諷,嘴裡罵了句:“膽小鬼。”
霍雲起連忙拍拍人。
大樹看着小劉逃避的眼神,心下依晨,車子開的飛快。
車子裡面剛剛轉醒的男人看到了這個氣氛,立馬又睡了過去。、
臨到地方,大樹推着小劉:“你去把這幾杯蓮子粥發給他們,剩下的交給我放心。”
小劉剛要走。就被人喊住:“劉文武,你這就要走了啊。是個男人這麼沒擔當呢。”
大樹的眼神像鋼釘一樣射過來。
霍雲起趕緊拉住人:“行了,席言你放過他吧。”
“放過他,那有人放過顧香,人沒了我,他在這裡給我裝深情。有個屁用啊。”
“行了你。顧香沒了,你還不讓活着的人好好活啊。”
席言持續性發瘋:“呵,活着的人好好活,你說這話不喪良心啊你。顧香活着的時候怎麼對你們的,現在呢,她死了,死成那樣了,沒一個人爲她說過一句話,你的這些人才都該死呢。”
當初顧香出事的時候,席言在國外忙比賽,所有的一切都停了,再加上她們是有意不告訴別人顧香的消息。等席言回國之後,還是被人通知的顧香沒了。
她們是很好的朋友,是那種寧願不要男朋友也好選擇顧香的那種朋友,所以她一直覺得阮清的死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