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被浴室的熱氣還是被他蠱惑的話語弄得雙頰緋紅的陳瀟,緊張又害羞的她像個烏龜似的躲在浴缸的裡面只露個腦袋。
甚至還裝傻似的問:“要什麼?”
溫則釗當然沒解釋,看她嬌憨的模樣真是可愛至極,還沒等陳瀟反應過來他早已單手扣住陳瀟的腦袋,深深地吻了下去,她這張小嘴又溼又潤,比作爲新鮮的草莓也不爲過。
他近乎失控般地攫取她的芬芳。
這次的他與往常不同,如若平常是綿綿細雨,那今天這個吻就像是猛烈地暴風雨讓人措手不及。
親吻間,溫則釗的手已探入早已涼透了的水,說她是水中芙蓉也毫不誇張。
探秘者越過彎彎曲曲的小路,一路到達了最神秘的地方。
作爲新手的陳瀟也被溫則釗熟練的吻技帶的漸入佳境,心砰砰地跳,急促混亂的呼吸給了他訊號。
意亂情迷,氣氛氤氳。
“就在這裡?”呼吸有些重的溫則釗在她耳邊道。
她點點頭,羞赧地嗯了一聲。
得到對方的應允,溫則釗更放肆開來,他直接將陳瀟從浴缸裡撈了出來,隨手抓了掛在旁邊的浴巾先將她沾滿泡沫的身體擦拭了一下。
她的身體又是不自覺地一緊,她緊張到背對着他,連頭都沒敢回。
海面上的浪花,一波又一波,推進深處,激起千層浪。
狂風大作擊打着平靜的海岸,海岸承受了它不該承受的威猛和激烈。
妙不可言。
在這場愛的交流會和對人生的探索中到達了新的高度。
對於初次探討的陳瀟來說剛發生的一切好像做夢一般,她只覺得在雲海之間遊蕩。
溫則釗憐愛的親吻陳瀟的後頸,雙手仍緊緊摟住她的嬌軀,抱歉地說:“Sorry,baby!”
她知道他道歉的意思,可第一次本來就是痛並快樂着。
她回頭親吻他,說:“沒事。”
陳瀟從浴室出去後,還沒定下來的溫則釗得衝個冷水澡才能壓抑一下體內隨時燃起的火。
待溫則釗沐浴完後,累倒在牀上的陳瀟已進入睡眠狀態,他輕撫她的臉,不知爲何他喜歡看她熟睡時安靜的模樣,自己的心裡彷彿也在此刻得到了安寧。
夜意闌珊,冰涼如水,外面的海浪聲越來越大,藍黑色雲像是巨大無比的黑洞快要吞噬整個月亮,加上浪聲和風聲顯得格外地恐怖。
酒店的房間隔音極好,兩人根本聽不見外面的聲音。
可不知怎的,溫則釗總有種睡不踏實的感覺。
他已經小心翼翼地翻身了可還是弄醒了身旁的陳瀟。
半睡半醒的陳瀟呢喃着問他:“睡不着?”
溫則釗低聲嗯了一聲,他一隻手被陳瀟枕在手下,另一隻手輕摟着她的腰,將她整個人環抱着,頭埋在她的頸肩處,說:“對不起,吵醒你了。”
他溫熱的吐氣散在她的頸項處,讓陳瀟覺得暖暖的,這熱帶國家的空調打得真是足夠低,蓋着薄被子的她竟覺得有些微冷。
陳瀟起身開了燈,將空調的溫度稍稍調高了一點,醒都醒了,就聊聊天。
“阿釗,你好像不是第一次失眠了。我記得上次你受傷時,我隱隱約約感覺到你好像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點醒來。”
她往溫則釗的身上貼近了一些,他溫熱的胸膛遠比這棉被要暖和。
“嗯,老問題了。”他輕嘆了口氣道。
他的老問題不過是所謂的心病,隔三差五地犯,再沒剷除一切心病前,這個失眠不會好。
“職業病吧?我聽Charles說你們做IT這一行的通宵趕工簡直是家常便飯,經常日夜顛倒,作息時間混亂,所以才導致睡眠質量不好。”
Charles這小子一天也沒接觸過IT這一行,倒是挺了解的。
“算是吧,而且現在中美之間的貿易戰越發激烈,對我們科技產業的衝擊不小。”
陳瀟突然想到前兩天看的新聞,美國已從經貿領域伸手到了科技領域,已有好幾個科技界的龍頭企業被針對和制裁,而且一些經濟學家還分析說“科技大戰”的破壞力極強。
她不禁爲溫則釗開始擔憂,又忍不住罵道:“哼!這狗屁的美國沒事就愛發動戰爭,戰爭什麼的已經不能滿足他們了,現在又來破壞經濟,擾亂貿易秩序。”
她一臉氣鼓鼓的樣子倒是逗笑了溫則釗,“沒事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要相信你的男人可以處理好這些事情,同時你也要相信中國應對貿易戰的能力。”
話剛說完,一抹愁雲又重回到了溫則釗的眉頭,貿易戰從來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睡吧,瀟瀟。明天還要帶你去別的地方。”溫則釗輕吻了一下陳瀟的額頭,替她蓋好被子,哄她入眠。
“嗡嗡嗡。”
一陣急促的手機震動聲吵醒了溫則釗,他還沒睜開眼就摸到了手機接通了電話,是徐文打來的。
“趙海有了新的動向,他現在人在泰國曼谷,具體地址等下我發去你的郵箱。
還有就是,美國那邊現在已全部下架了我們的APP並因涉嫌爲中國間諜提供便利服務要起訴我們,而且現已禁止我們參與建設5G和終止了所有的合作。”
徐文的語氣十分焦灼,感覺下一秒天就要塌了。
他本以爲他能安心度完這四天的假期,這個電話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Fuck!”溫則釗低聲咒罵道,轉而又冷靜地吩咐徐文說:“幫我訂機票,我今天先飛曼谷,再飛紐約,我倒要看看這羣洋鬼子要做什麼!”
剛掛完電話還不出五分鐘,徐文已經將趙海在泰國的地址和聯繫方式發到了溫則釗的郵箱。
郵箱中的地址是在曼谷城郊居民住宅區,徐文還說他在這一片已經住了不少年,從鄰居那打聽到他常和一個女人進進出出。
溫則釗看到最後這一句,拳頭微微攥緊,他母親現長眠地下,可父親還好好地活着在外逍遙快活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