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燁說:“蒂斐,爲什麼每樣東西你都問能不能吃?”
“因爲我沒吃過嗎?當然要問了。”她笑嘻嘻到:“我可是下定決心要吃個天昏地暗的,哈哈~~”
“理解理解。”克族人相當於被關許久的囚犯,一朝逢大赦,出來之後誰不大吃一頓,換了韋燁也會像蒂斐一樣。
他繼續轉移話題指着蒂斐一身熱辣的裝束到:“蒂斐以前沒有條件我們不說,現在爲什麼還穿成這樣?”
“我都這樣穿着二十幾年了,突然換上他們那樣的衣服。”她指着路人:“很是難受,不習慣。”
“就這個願因?”
“那還能是什麼?”她又指着路旁的一個蔬菜攤子:“那些是什麼東西?”
又來了,韋燁算是怕了她:“我們去道拉基所說的那地方,自由市場。那裡的東西多得多,再說你不是想吃水果,吃到撐嗎?”
“那裡有水果嗎?太好了。我們走。”她拉起韋燁就走,但又停了下來回頭來道:“韋燁,你的兩個傭兵,跟我們很久了。”
韋燁回頭一看,海媚爾姊妹倆就跟在身後不到七八米的地方:“蒂斐,她們什麼時候跟着的?”
“我以爲你早知道她們跟着。”她詫異:“原來你不知道呀?”
“我上哪知道去。”韋燁走過去,蒂斐也跟上來。
“大人,您好。”海媚爾臉嚓地紅了,這樣動不動臉紅對韋燁很有殺傷力的,一想以後要天天呆在一起,頭頓時很大。
“以後不要叫大人,還向以前一樣叫我韋好嗎?”
“好。”她弱弱地點點頭。
“還有。”韋燁說:“以後也不要像現在這樣跟在身後,我不習慣……”還沒說完海媚爾臉頓時陰沉下來。
韋燁剛剛一番話很有歧義,很讓人認爲自己嫌棄對方,爲此解釋到:“我的意思是說,要跟着就和我並肩一起走,不要像現在這樣,我不習慣前呼後擁。”
“是。以後不會了。”果然她眉毛舒展開來,女人向來是敏感的動物。
“姐姐,人家不要我們跟着,走吧。”海愛莎說着拉起她姐姐就走。
“等一下。”蒂斐指着她到:“有你這麼當傭兵的嗎?一點規矩都不懂?不知道應該向你的僱傭者告辭,問他是否可以離開,得到命令之後再行動嗎?”
“你……”海愛莎剛要反駁,但又明智的收聲,因爲她自知理虧,蒂斐所說的一點沒錯。
這就是傭兵尷尬呀,完全是附庸於韋燁這樣的轉職者的存在。
“蒂斐,少說一句,這是我的傭兵。”雖然蒂斐說的對,但在海媚爾面前韋燁是感到愧疚的。
“韋燁,你怪我?哼!”
我不想理蒂斐,對那姊妹倆說到:“海媚爾,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你們先回去吧,有事的話,我會來通知你們的。”
“是,大人……”
“叫我韋。”
海媚爾這才改口:“是,韋。我們告辭了。”
她見海愛莎不爲所動,拉拉其衣角提醒到,那位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很敷衍地行了一禮:“再見,大人。”
然後像逃離瘟神一般拉着她姐姐走了,似有似無的還飄過來一句:“見一個愛一個,什麼東西……”
蒂斐肯定也聽到了,跳着腳道:“什麼傭兵呀?一點素質都沒有,竟敢這樣明目張膽地說自己的僱傭者壞話。韋燁,我看對於這樣不懂規矩的傭兵,乾脆除名得了。”
“除名?她又沒得罪你?”
“可她得罪你了。”
“沒有啊。”我故作吃驚:“所以不用動不動就除名。”
“你倒看得開?”她氣呼呼到:“你不會愛上她了吧?”
我樂了:“少胡扯啊。”她姊妹倆我誰都不愛,如果不是海媚爾的性格外貌跟我老婆一般無二的話,我還真對她一點不感冒。
“你是沒有愛上她,但未必沒有不對她姐姐有意思,你是不是看在她姐姐的份上不計較的?”蒂斐若有其事的說到:“而且她姐姐好像也對你有意思,不然臉能紅成那樣?”
海媚爾從認識她到現在好像沒有哪一次她不臉紅的,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韋燁還真不得而知,笑道:“人家會看上我嗎?我長成這樣。” 邊說邊做鬼臉。
蒂斐被逗笑:“那可難說,漂亮的女人一般都喜歡醜八怪,特別像你這樣的。哈哈~~~”
韋燁知道她是在打擊自己,但不得不承認她這句話挺有道理。
君不見,那些儀表堂堂貌如潘安的棒小夥子的另一半,常常都是慘不忍睹。
而某些大腹便便醜不可言的癩蛤蟆往往能吃上天鵝肉,這就是鐵證呀。
韋燁笑道:“謝謝啊。”
“恬不知恥。”
“我是說,你誇我的傭兵漂亮,所以說謝謝。”其實韋燁是替自己老婆說謝謝的,誇海媚爾漂亮就等於在誇他妻子漂亮,誰叫海媚爾長得跟他媳婦一模一樣,甚至性格都差不多呢。
“我還以爲你替自己說謝謝呢?”蒂斐大笑到。
蒂斐這樣開朗的性格,很像自己妹妹,韋燁笑了:“走吧,不然水果都被你的族人們買光了。”
“說的沒錯,他們也想吃水果來着,快走。”蒂斐率先絕塵而去。
看着那人遠去的方向,海媚爾不禁淚下。
“爲什麼我們是傭兵?”海愛莎咬着牙抱住姐姐道:“別哭了,姐姐,犯不着爲那樣見異思遷的人傷心。”
“不是,我只是……”
“你愛上他了?”
“我……”海媚爾頓時臉紅。“不知道……”
……
果不出韋燁所料,等到基德的鋪子的時候,裡面已經擠滿了不少人,而且還都是克族人,因爲他們大多數人都還穿着獸皮衣服。
克族人是今天早上剛剛到的,除了女人像蒂斐這樣的,天生愛美,纔會抽時間去買衣服。
他們一見蒂斐,都停下來叫嚷,並讓出一條道,讓她先行購買,原因就是她有一個當族長爺爺的緣故。
蒂斐笑道:“大家別忘了,我們克…咳咳…東方大陸來人的規矩,無論到了哪裡都要講究一個先來後到,免得讓人以爲我們是一羣烏合之衆,知道嗎?”
“知道。”衆人答到。
“既然知道,那爲什麼還不換上衣服?想讓人笑話我們嗎?”蒂斐指着其中一位穿着有些邋遢的傢伙:“塔可,你想丟我們大家的臉嗎?”
塔可笑道:“這不是沒時間嗎?”
“這不是藉口,我不是已經換上了嗎?還有她們。”蒂斐指着那些已經換好衣服的女法師:“我們大家可是一塊來的,難道時間就比你多出來了?”
塔可無言以對,嬉笑到:“小姐,我這就去買衣服。”說着狂奔而去,其餘那些依舊穿着獸皮的人也不好意思,緊跟着塔可出了門,這樣人數走了個十之七八。
“蒂斐,還是你先吧。”一位御姐說到。
“不行,瑪馺姐姐,不能壞了規矩,我先等等。”蒂斐走出門口到旁邊的一個攤位跟攤主聊了起來,韋燁也跟了上去。
“蒂斐,表現不錯。”韋燁由衷的說到。
“我爺爺是族長,我就更要以身作則。”她拿起一把梳子問攤主:“多少錢?”
“兩枚金幣,大人。不過看在您從遠方來的份上,算您一枚金幣吧。”賣東西的是一個年輕人,他已經兩眼泛起如狼的綠光。
因爲蒂斐很漂亮也很野性十足,再加上穿着很熱辣,那位沒有流口水已經是很有風度了。
“謝謝了,不過你做生意也不容易,我不能佔你便宜,不然身爲轉職者怎麼好意思呢?”蒂斐回答既大方又得體,同時警告對方不要如飢似渴地死盯着自己,我可是轉職者,不然要你好看。
那位也不笨聽出來了,悻悻地接過兩枚金幣,低着頭不敢再看蒂斐。
韋燁對蒂斐剛剛和在店鋪裡的一番表現,讚許有加。
她沒有像某些富二代***那樣,以親人的權勢欺壓人,更難能可貴的是還能以身作則。
這樣才能真正的使人信服,而不是使別人面前恭敬有加,背後卻罵n。
又通過剛剛的表現,蒂斐無疑是聰明與睿智的,表現出與年齡不符附和地成熟與穩重,不由對她的好感多出數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