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韋燁還在周公家做客,就有人咣咣砸房門。
睡眼惺忪地爬起來,拉門一看。
一個鬍子濃密的中年摸樣漢子站在門口,他神色中無不流露出生活的艱辛,此人無疑是個平民。
他遞給韋燁一張請柬和一本書,不用猜是阿卡釋紫悠爾給他的邀請函了,至於那本書,他還沒看誰知道是什麼。
韋燁給了那位兩枚金幣作爲跑腿的小費,他感激萬分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走了。
平民還真是可憐,幸好老子是轉職者,不然也要像他一樣奔波勞苦。
想到這韋燁又有些許感激賊老天,不過只是轉瞬即逝罷了,他對老天爺的恨意遠超過感激。
匆匆洗漱一番,吃完了店小二送來的早餐,把請柬往懷裡一揣,翻開那本書,一看原來是自己要在婚禮上所要說的臺詞,阿卡釋這人想得挺周到,怕他不懂人情世故,所以把這東西送來了,早知道這樣就不叨擾阿卡拉她了。
看着書上寫着人即將在婚禮上所說的那些臺詞,讓韋燁充分感受到暗黑世界的殘酷的同時,也讓我知道暗黑人不信神佛,所以在婚禮上不會出現像現實世界婚禮上那樣,出現什麼上帝面前見證一詞。
之所以暗黑人不信神佛是有原因的。相傳在地獄勢力還沒有入侵之前,暗黑人也像現實世界那樣信這神那佛的,但經過了暗黑紀元,人類慘遭屠戮死傷無數,也沒見着什麼所謂的神佛出手,救人們於水火之中,人們不免失望。
再後來七英雄的出現,力挽狂瀾於即倒,人們更願意相信七英雄,那樣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子無須有的神佛。所以從七英雄出現以後,暗黑人再也不信神佛了。
同時爲了紀念七英雄和那些前輩轉職者們在當年的青草荒原也就是現在的鮮血荒原,那一場慘烈之戰,衍生出一個節日,也是暗黑世界一年中唯一一個節日,【神亡日】
意思是說神佛從那一天死亡了,人類自己就是神佛,七英雄就是就是救世主。由此可見暗黑人對於神佛的怨念反感和對於七英雄的崇拜。
不信什麼神佛太好了,韋燁也是無神論者,不然他也不會動不動罵賊老天了。
看完所有內容,把它往牀頭一扔,跑去了自由市場,買一身新衣服,使自己衣冠楚楚一些,要去參加婚禮怎麼也要穿好些,爲自己增加形象的同時,也是對別人的尊重,當然在某些人看來此時的韋燁,就是沐猴而冠的衣冠禽獸了。
此時他穿着的衣服只是日常物品,可不是什麼裝備,這點要跟裝備分開理解。
裝備是提供防禦的,而日常用品如衣服,只能提供禦寒和遮羞使用的,防止赤/身裸、體,有傷/風/化之用。
本來他還想着要不要便宜那個基德,買上一兩件硬皮甲什麼的,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雖然他只有一頂骷髏帽和一條佩帶,加起來防禦纔不過十一二點。
即使再穿上硬皮甲,防禦也不過三四十點而已,對於擁有兩個八級技能的韋燁,只要小心點儘量避免近戰,有沒有穿防具也沒多大關係,再說奸商基德那裡的裝備屬性也不怎麼好,而且還賊貴,後一條是韋燁不願去買的重要原因,錢即使多得沒處花,也不能便宜奸商,是不是?
穿得衣冠楚楚的韋燁,去了訓練營也就是南區,阿卡釋紫悠爾的婚禮在那裡舉行。
越靠近訓練營越是戒備森嚴,可謂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來形容也不爲過。
這裡可是羅格營地的重地,法師工會也在這邊,戒備森嚴點也是理所當然。
這不,在訓練營的門口韋燁就被幾個執勤的士兵攔了下來。
士兵,他們都一羣最可憐的人,爲什麼說他們可憐,那是因爲同樣進入訓練營訓練了近十年甚至十數年,看着身邊同時進入訓練營訓練的隊友們,這個成了轉職者,那個轉職成了傭兵。
而自己空懷着一身戰鬥技巧,付出的努力不少甚至遠超那些轉職的人,可是老天不開眼,自己愣是沒轉職成功,只是區區普通人一個。
要是在現實世界還能噹噹個保鏢什麼的,一個月得上個萬兒八千的,可是在這裡,你只能要麼從哪裡來回哪裡去,要麼成爲一名士兵,每個月從法師工會那裡領取區區幾十枚金幣,養家餬口。
你們說說他們可不可憐,悲不悲催?
“大人,請問您是?”士兵甲。(這就是普通人的悲哀了,連名字都沒留下。)
韋燁說明了來意。
“原來是參加阿卡釋大人的婚禮的,大人,我能看看您的請柬嗎?”士兵乙。
他把請柬遞過去。
“是韋大人呀,您的大名簡直如雷貫耳。請進。”士兵甲。
那是,色狼嘛!他們幾個和韋燁相視一笑,男人才懂得男人。
進入了訓練營,看到很多人在訓練,小到七八歲的兒童大到十七八的少年都在揮汗如雨得訓練,不過韋燁看不到藍菲琳的身影,畢竟人數很多,而且她快畢業了,可能在另一處訓練吧。
在一個士兵丙的引領下,穿過訓練營場,去後面的禮堂,婚禮在那舉行。
還未到哪裡就老遠看見阿卡釋那傢伙,在門口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急得團團轉,他看見韋燁像看見救星般的撲上來,滿臉如逢大赦狀:“大人,您可來了。”。
“我到晚了?”韋燁詫異說。
“沒有剛剛好。”
看他的樣子韋燁確實到晚了,可是現在好像還很早吧?
韋燁說:“婚禮快舉行了?”
“沒錯,就等您了。”
他還真到晚了,但只可不能怪韋燁,要怪只能怪暗黑世界沒有具體時間觀念,在請柬上只寫着,請我今天上午,早些到,這樣子。
而不是某某時某某刻你務必到,這一卻源於暗黑世界沒有手錶之類的玩意。
“抱歉,我睡過頭了”
“沒事,大人。您能來我就覺得很榮幸了。把這個別上。”阿卡釋說着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牛皮紙別在我的胸口上左右各一。
暗黑世界沒有紙張那玩意,根本不知造紙術爲何物。
上回韋燁出去歷練時,給拉扎他們的留言就是寫在皮紙上的。
韋燁看着那兩張牛皮紙,頓時無語。
一邊寫着證婚人,另一邊寫着司儀人,這讓他不由暗罵,你就不會寫在一張上就得了。
證婚人兼司儀不就得了,幹嘛要兩張?
左右各一戴着好怪哦,而且要命的是,它們都好大,從正面看,都看不見他穿着的新衣服。
韋燁懷疑這東西不是表明身份用的,而是破壞形象用的,雖然他貌似早已沒什麼形象可言了,但如此一來豈不更糟?
不過看着阿卡釋又從口袋裡,掏出同樣大的過分,上面寫着新郎二字的一張牛皮紙給自己戴上,韋燁也就釋然了。
“那,阿卡釋,我現在就進去嗎?”
“是的,大人,您請,我一會就來。”
“你當然得一會來,不來誰結婚呀,你是新郎嘛。”韋燁笑着走了進去。
他原以爲禮堂裡面的佈置像現實世界那樣,中間放着什麼神像什麼的,但不是那樣。
由於暗黑人不信神佛,而崇拜七英雄,所以正中間一面牆上繪有七英雄的畫像。
韋燁穿越到暗黑世界這麼久,還頭一回見到七英雄的畫像。
畫像上的七英雄個個顯得英明神武,猶如天神下凡,當然這可能是畫匠美化後的產物,現實的七英雄,搞不好個個醜不可言,也說不定。
高大威猛,一身肌肉疙瘩,手持利斧,顯得不怒自威的野蠻人英雄布拉凱索。一手持長劍一手持紋章盾,氣定神閒自信滿滿的聖騎士英雄格瑞斯華爾德。
身材勁爆張弓待射,彷彿箭下敵人個個一箭封喉的亞馬遜英雄馬維娜,同樣身材火辣,眼神犀利的刺客英雄娜塔亞。
騎在一匹白狼上一臉微笑的德魯伊英雄艾爾多。
德魯伊是自然之子所以畫得祥和一些。
渾身散發着死神氣息,看着就覺得陰風陣陣的亡靈法師英雄塔格奧。
當然還有韋燁的同行,傳奇法師塔.拉夏。
他是一個白鬍子老頭,手扶長髯,一副精神健碩,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摸樣,他被畫在了最中間,應該是他身爲七英雄中最強者的緣故吧。
畫像的下面並不是想象中教堂裡面,一排排長椅,客人落座上面,看着新人典禮。
而是擺着三十幾張桌子,桌子上早已擺好了飯菜。
有人以落座有人站着,這一團那扎堆嘰嘰喳喳的聊着天,時不時有人發出笑聲。
這些人幾乎都是羅格,因爲阿卡釋和紫悠爾也都是羅格傭兵,即使認識轉職者,那些人也沒時間來,忙着歷練呢。
這些人當中韋燁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其中有卡沙爾那個36級沙漠勇士。
還有圖卡斯歐恰和藍斯,有他們在,當然少不了像和他老婆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的海媚爾和她妹妹海愛莎。
至於圖曼和娜紗,此刻不在,他們兩個是阿卡釋和紫悠爾各自的隊長,去陪新人了,過會再過來,阿卡釋給韋燁的那本書上就這麼說的。
由於現場有些鬧哄哄,所以卡沙爾海愛莎他們都還沒有發現韋燁進來,不然海愛莎不知道幹什麼,等待着他的又是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