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而上的青煙將伴隨着你的靈魂,直達天際,永遠沐浴在英雄們的神光之中,不墮入黑暗之處……”隨着牧師的悼詞,葬禮接近尾聲。
整個過程潔斯瑪泣不成聲,至於韋燁的瘋子師兄泰特也沒做出無理舉動,反而哭得比當事人潔斯瑪還慘,聲都啞了,不知情的還以爲他纔是真正的苦主呢。
而韋燁在第一神藥殘存藥力的作用下,(欲)火仍然大盛,咬了數次舌頭弄得滿嘴是血,才強忍到現在,可也快到了崩潰的邊緣,快受不了了鳥。
看看事情以了,想起步回霍華德莊園,準備厚着臉皮請幾位妻子幫幫忙,不然真快爆炸了。
第一神藥之(淫)威,當真無人可擋,算是領教了,他m的!
誰知走沒多遠,一輛牛拉馬車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從來路上飛馳奔來。
籲~~車伕拉牛急停,車未停穩,車廂中就跳下一人,定眼一看正是他岳父曼斯特老爺。
只見他滿頭大汗氣喘兮兮高舉着一張皮紙三步並作兩步跑來,邊跑還邊帶着哭腔高喊。
“賢婿呀~~不得了~~~”
能讓一向處變不驚的曼斯特老爺他的岳父失態如此,肯定發生了,了不得的事情,韋燁迎上去,驚問道:“您老何事驚慌至此?”
霍華德.曼斯特老爺眼眶發紅,把皮紙往他手裡一塞。“你看看,不得了了。”
韋燁接過,頓時洶涌的(欲)火化爲冷汗而出,就連原本身上傲然挺立的某物也瞬時疲軟下去。
我靠!不會因此落下什麼毛病吧?以後那東西只能用來尿尿就遭了。
驚恐至極,問到。“此信何人送來?”
霍華德.曼斯特老爺說,是被一枚飛刀帶入院中,後被家丁拾得。
韋燁又問:“小姐等人皆在家中,爲何被人劫走,卻不知?”
霍華德莊園可謂富可敵國,光靠普通人的家丁看家護院,難免會有宵小之輩覬覦。
所以霍華德.曼斯特老爺僱傭不少轉職者幫忙護院,那些人實力雖然不濟,最起碼沒一個比得了韋燁的,但要悄無聲息地劫走雷思婷等四人,難度也不可謂不小。
再說雷思婷等人本身實力也不俗,蒂斐那丫頭更是不在韋燁之下呀?
劫持她們之人,最起碼得擁有法西斯那bt的實力纔有可能辦到。
霍華德.曼斯特老爺抹了把汗,也露出不解之色。“非也,並非家中被劫,而在外面。”
韋燁更不解。“她們無事外出作甚?”
霍華德.曼斯特老爺也是搖頭。“聽,看門的家丁講,她們四人是面帶喜色出門,上了一輛馬車後,往羅格營地而去。這我着實不解,賢婿既無音訊傳來,她們跟誰而去?還幸喜摸樣?”
“中計咦!”韋燁大嘆。“說不定,劫持之人正是以我的名義誘騙她們出府,然後使下作手段,比如說下藥,將她們一一麻翻。”
“哎呀~”霍華德.曼斯特老爺也是一拍大腿。“賢婿所言極是,但現在事已至此,該如何是好?”
“岳父放心,我去去就來。”說着狂奔而去,以至於忘了馬車比我兩條腿跑得快,可見韋燁此刻頗爲慌亂。
還好,霍華德.曼斯特老爺畢竟是見慣風浪之人,較他冷靜,讓車伕趕馬車追上。
揮手示意岳父寬心,跳上馬車飛馳往羅格營地,然後直奔北門而去。
到了北門,強拉下死活不肯走的車伕,自己一人駕車深入鮮血荒原,不要命般驅趕拉車(黃)牛,往東邊疾駛。
約莫一個小時後,拉車的(黃)牛突然長鳴一聲,口流鮮血就此倒地一命嗚呼了。
跳下車,對着死去的(黃)牛行了一禮,道聲歉意。
雖然(黃)牛是一牲畜,但也因韋燁驅趕過甚脫力而死,頗覺愧疚。
對着馬車和(黃)牛打上幾記火彈,火焰騰起,甩開兩條腿繼續深入。
一直跑到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才終於看見遙遠的天際騰起三道直衝雲霄的青煙。
“這就是所謂的三道煙?”
氣喘如牛,看了四周的花花草草來了心計,得僞裝前進,不然自己也掛了,誰去救雷思婷她們?
因爲那三道煙所在,有他的敵人,也應該還有韋燁四位妻子,岳父給他的皮紙上說得很清楚。
你的四個妻子皆在我手,限你天黑之前趕到鮮血荒原以東三道煙的地方,不然,替她們收屍,同時如我見到除你之外的第三人,同樣如是。
晚春的微風不時吹拂着春意盎然的花海,趁着微風乍起,一團野草也在移動,不用問,那團野草下正是韋燁。
用了近一個多小時才潛伏到三道煙的五十米範圍內,可是我除了見到三堆散發着青煙的火堆,別無他物,不由疑惑。
爲了謹慎起見,又小心翼翼地繞着三堆火爬了半天,可仍舊不見一絲人影,由疑惑轉爲不解,索性不再藏匿,站起來向三堆火走去。
可是仍舊一絲鬼影不見,韋燁異常不解,大聲道:“韋燁以到多時,出來吧!”
天地一片寂靜,連一聲蟲鳴鳥叫都沒有。
他臉不由抽抽,暗道難不成四女以遭毒手?
非也,韋燁這正主都沒殺,就先殺他的掣肘,自己的把持,那劫持之人是傻子呀?
亦或者劫持之人實力非凡,能輕鬆幹掉韋燁,所以先殺了四女?
這更扯,既然有把握殺死韋燁,何必大費周章劫持四女,直接跑來殺他便是。
劫持之人限韋燁在規定時間到規定地點,他都辦到了,可等到的卻是三堆火而已。
韋燁十足詫異,再次對着空氣大聲道:“韋燁以到!要殺要掛悉聽尊便!不要爲難我四位妻子!這本不和她們相干!跟你們有仇的是我!”
回答他的只是晚風與自己的回聲。
不死心繞着火堆擴大搜索範圍,可依舊一無所獲,韋燁有種吐血的衝動,什麼情況這是?
天色漸暗,無論敵人還是妻子們都了無蹤影,留在這鮮血荒原上苦等,決非明智之舉。
劫持之人要是來殺我或者打他伏擊,應該早現身才是,何苦他在這摸索個把小時還不相見?
這不合邏輯。
茫然的看着也快要熄滅的三堆火,走起了回頭路。
摸黑前進緊趕慢趕約莫到了九十點鐘才趕回羅格營地,而北門早以緊閉,不得已只好表明身份叫守門的士兵們開門,然後疾奔法師工會,想請哈佳絲他們幫忙,但琢磨一陣,覺得不妥,大規模尋找,可能使四女被(撕)票。
罵了聲n,轉奔霍華德莊園。
真夠倒黴的,還沒出羅格營地。
轟隆一聲,一道閃電劃破漆黑的夜空,緊接着瓢潑大雨傾盆而下,韋燁欲哭無淚。
剛剛一身臭汗蓬頭垢面,現在要變落湯雞,再次罵n。
好死不死,從羅格營地趕往霍華德莊園不到兩裡地的路上,竟然連摔數跤,有一次甚至腦袋都扎進一個水坑裡面,並喝了數口髒水。
不用多說就可想象韋燁的狼狽相到了何種地步。
與水鬼無疑的他突然出現在幾個看門的家丁前,把他們統統嚇煞。
好半天才認出是他們的小老爺來。
拉過一個家丁問,可有小姐等人音訊?
連他在內皆搖頭晃腦,言,不知,因他們都是剛剛換班,且平時都在後山工作,着實不知發生何事,霍華德莊園可是極大的。
放開他往裡疾奔,穿過一個巷道之時,一個比韋燁貌似還邋遢的傢伙突然拉住他,一看正是瘋子師兄泰特。
韋燁大怒。“師兄!我沒空跟你玩,放開!”
他不放反而抓得更緊,語氣近乎哀求道:“師弟呀,你可要幫幫師兄啊。”
韋燁被氣樂。“你有何事?洗洗睡吧,纔是正經。”
“凱利納好像不認識我了,我該如何是好?師弟幫幫我。”
韋燁這纔想起來這回事。
但哪裡有心情多說,索性道破。“那不是你老婆凱利納!她叫潔斯瑪來着,你認錯人了。”
這樣直白的話語對於心志不清的瘋子來說是多麼的殘忍,但也從一個側面證明韋燁此時的心情是何等焦躁。
果然泰特聞言失控地大嚷到。“就是就是!她就是我老婆!她就是!!!”
自己的老婆們都還沒有下落呢?
泰特他大叫着老婆,韋燁無名火頓時涌起,比他還大聲。“是是是!!她就是!那你現在就去找她吧!!!”
也許是韋燁兇惡的摸樣把泰特嚇着了,還是他又失控或者瞬時轉爲正常了。
緊握着韋燁的手突然痛哭流涕。“可是,師弟呀,她不認識我了,嗚嗚~~~幫幫我。”
不想再跟他糾纏,索性敷衍。“瞧瞧你這髒不拉稀的摸樣,人家敢認你纔怪。”
其實韋燁比他好像還邋遢些。
泰特看看自己身上破布似的衣服,似有明悟。“原來是這樣?怎麼辦呢?”
“換了它,再洗個澡,去找管家莫莫瑣或者巴特給你辦,或者隨便一個人也行,就說我說的,去吧!”甩開他,往岳父平時愛待着的書房方向狂奔而去。
路過餐廳之時,看見幾個侍女端着豐盛的菜餚往餐廳裡走去,不由詫異。
自己的女兒妹妹,女婿妹夫,至今兇吉未卜了無音訊,作爲父親哥嫂,雷思婷的至親,此時哪裡還有心情吃飯?還有沒有良心了?
韋燁不由大怒,一腳踢開餐廳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