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西沃在的話,說不定就好辦多了。”莫琳苦笑一聲,西沃他們離開已經好幾個月了,也不知道現在究竟好不好,但願不要有什麼危險纔好,畢竟安斯特已經離開了,她也不願意再見到更多人的離開。
“有血腥味,仔細找找能夠找到的。”雲翼已經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很明顯那兩人中一定有人受傷了,但對方很謹慎,血跡和血腥味到處都是,看來是用來故意掩蓋他們的真正藏匿地點的。
“不用找了。”一陣清冷的聲音傳入雲翼耳中,這個聲音雲翼是熟悉的,因爲就在兩個月之前還聽到過,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就是凱蒂。
凱蒂以及另外一個女人從一顆樹上跳下來,凱蒂渾身的鎧甲已經碎裂得不成樣子,而且鮮血不斷從盔甲中滲出,但凱蒂依舊是面色不改。
“爲什麼躲着我們?”雲翼有些奇怪了,他和凱蒂,就算稱不上朋友,也絕不是敵人,凱蒂爲何要躲避自己一行人,況且還帶着那麼嚴重的傷勢,如果再不救治的話,可能就真的嚴重了。
希露也明白凱蒂傷勢的嚴重性,所以也沒有多問什麼,就拿出藥劑準備爲凱蒂清理一下傷口,傷口雖然大部分都是皮外傷,但腹部有一道貫穿傷,可能傷及到了內臟。
“只是不想被看見這麼丟人的樣子罷了。”凱蒂滿不在意地說道,雲翼覺得這不像是在和一個生命垂危的人說話。
“好了,你們迴避一下吧。”希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其他的傷口不需要太過細緻的處理,以凱蒂的體質很快就能癒合,主要的傷口還是在於腹部的貫穿傷口,因爲傷到內臟,可能會非常麻煩,希露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你也離開。”希露轉頭看向凱蒂身邊的那個女人,但這麼一看才發現,她自己竟然認識這個女人,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但希露還記得,這個女人是和德艾他們一起的。
“是不是要趁沒人的時候好把我殺掉?”凱蒂開玩笑地說道,也虧她笑的出來,即便是雲翼受了這麼重的傷,可能也沒法說出這樣的笑話來。
“我沒那麼小心眼,不過如果你再多說話的話,恐怕即便我想救你也救不了。”希露哼了一聲,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的凱蒂感覺就像是以前的蘇娜一樣,一樣招惹討厭。
“死了也沒什
麼不好,你說呢?”凱蒂嘆了口氣,但可能是因爲牽扯到傷口,咧着嘴冷吸一口氣。
“腦子有病我可治不好,不過看你這麼可愛,不讓你死掉就行了。”希露笑了笑,其實說到底,如果不算被困於水晶中的那麼些年,凱蒂的年紀比希露還要小,所以見到凱蒂,希露就覺得彷佛見到了以前的蘇娜一樣。
不過時到如今,希露也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希露了,人總會慢慢成長,很多那時候在意的事情,其實現在想想,並沒有那麼重要。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兩個月前你不是和娜卡露前輩決鬥嗎?”希露有些納悶了,以凱蒂這樣的身手,究竟是怎麼樣的人才能將她傷成這樣。
“不提了,有的事情,很快你們就會知道的。”凱蒂臉色沉鬱,不想多提及這件事情,看來應該遇到了很大的麻煩,不然不可能迫使她居然逃亡,要知道凱蒂是個戰士,除了是絕對沒有勝算,否則即便拼死也會一戰,這便是戰士的準則,逃跑對於他們而言是恥辱。
希露正在努力爲凱蒂治療傷勢,而另外一邊,雲翼他們那邊卻發生一些爭吵:
“我哥哥在哪裡?”莫琳質問着女人,這個女人就是和他哥哥在一起的那個女人,這麼久了,莫琳從沒有忘記過自己真正的目的是要找到哥哥,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罷了,而今天終於找到了線索。
“拉貝特不會想見你的。”女人無奈地說道,拉貝特的確是不想見到莫琳,倒不是說他們兄妹感情很差,反而正是因爲兄妹感情太深,所以拉貝特更加不敢見莫琳。
不管怎樣,拉貝特和莫琳都走上不同的道路,或許會有交集,但絕不會是同行的道路,誰都沒有辦法停下,所以,命運註定了不見面爲好,見面的話,反而可能會成爲仇人。
“不管他想不想見我,我都必須見到他,很多的事情都要說清楚才行,一個已經三十多歲的人,難道只會像小孩子一眼逃避嗎?”莫琳不屑地說道,對於他的哥哥,莫琳現在再也沒有了崇拜之情,不是因爲實力增強,而是因爲莫琳選擇相信自己,既然哥哥走上了一條和自己不同的道路,並且在自己看來是錯誤的道路,那麼就不值得自己崇拜了。
“你的成長讓人驚訝,或許你的確是走上了一條正確的路,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任
何事情都不會如表面那般簡單,別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現在離開還不遲,回到原來的世界去,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過完下半生,這是你們最應該做的事情。”女人避開了莫琳的問題,反而給了其他人一個忠告。
“你怕死嗎?”雲翼拉住有些怒意的莫琳,這個女人的確太自以爲是,仗着自己知道一些雲翼他們不知道的秘密,就天真的以爲她真的能夠看到雲翼他們的未來。
“沒有人不怕死!”女人對雲翼的問題嗤之以鼻,死亡是任何人都懼怕的,就算有不怕死的,也或許只是一時腦熱罷了,生命對於人類來說,沒有第二次。
“別把話說的那麼遙遠,你只需要說你怕死就夠了。”雲翼冷聲說道,從腰間拿出幾乎沒有用過的匕首,對着自己胸前的肋骨,狠狠地刺了進去。
“你做什麼?”莫琳也被嚇了一跳,那裡可是心臟的位置,如果真的刺入心臟,那麼就真的會有生命危險了。
“我也怕死,但我敢於面對死亡,如果這把匕首再刺進一寸,那麼我必然會斃命於此,可就是少了這一寸,這個傷口會很快癒合,對我而言不過是皮外傷罷了,頂多也只是留下一道傷疤。”雲翼將匕首拔出,將希露給的藥劑撒在上面,傷口很快停止了流血,並且開始緩慢癒合。
“你到底想說什麼?”女人有些捉摸不透雲翼的意思了。
“意思是我們所選擇的路不需要任何人來批判,我們會做好最壞的打算,即便是死亡,我們也不會後悔,所以沒理由讓你一個外人來替我們擔心。”雲翼面無表情地說着,並將匕首放回了腰間。
“你……”女人被雲翼說的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怎麼,你覺得這是羞辱,激怒你了?”雲翼嘴上一點也不饒人,“因爲你怕死,你像螻蟻一樣殘喘着,所以我剛纔的話在你聽來就像是羞辱一般,我想現在你應該明白,你與螻蟻無異了吧?一隻螻蟻是沒有資格教訓別人的。”
“這混蛋還是雲翼嗎?”莫琳在一旁低聲自言自語,雲翼的一番話簡直就是把這女人羞辱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莫琳實在難以想象,雲翼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會道了。不過對於雲翼剛纔用匕首扎自己的事情,莫琳還是覺得氣氛,丫的要證明一些東西也沒必要自殘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