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嘩啦”
巨大的商船龍骨破開雙子海的波濤,捲起片片的白色浪花,蕩起一陣陣的水浪聲,響徹在衆人的耳朵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和逍遙。
陣陣輕風吹拂而過,帶來熟悉的海浪的腥味,從四面八方撲來,掠過衆人的鼻子,留下淡淡的味道,順即消失。
從魯.高因往東出發,就可以達到庫拉斯特,不過,如果說魯.高因是位於西方,而庫拉斯特便完全的東方的城市了。
魯.高因與庫拉斯特之間便橫着一片寬闊無比的水域----雙子海。
只有穿過雙子海,才能夠到達庫拉斯特,不像從羅格營地到魯.高因,所走的是一片沙漠,那是魯.高因和羅格營地之間商人們所行走的路線。
在風狂等人前去擊殺督瑞爾之時,魯.高因的領主傑.海因便找到馬席夫,並告訴他,近期內不要出海,有事交給他做。
而這個所謂的事便是在風狂等人擊殺完督瑞爾之後迴歸魯.高因時,需要馬席夫的大船將他們送到庫拉斯特那個古代城市。
在離開之前傑.海因對風狂他們說了一下現在庫拉斯特大體的情況,那個古老的城市現在已經墮落了,根據傳回來的消息,情況還很嚴重,那裡的地獄的力量更加的強大,希望風狂他們過去之後千萬要小心。
坐在船延,風狂盯着不遠處洶涌的波濤,這雙子海墨綠色的海水一起一伏,往無限之處延伸而去,一眼望去,任無盡頭可循。
和風狂的安靜不同,無論是冷風還是哈娜。甚至是骨厲這個有些孤僻的死靈法師,都不可抑止的對這雙子海產生莫大的興趣。
一個是從灰暗地羅格營地,跟隨着風狂穿越茫茫黃沙大漠而來到陽光短暫的砂石古堡魯.高因,另外兩個則是從一出生就在魯.高因這座沙漠中唯一的城堡內,他們的視線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土黃色的大地。
每天所面對都是乾燥的空氣和龜裂的土地,以及那柔軟細密的沙子和時不時捲起漫天飛舞的狂風。
第一次見到海,如此多地海水,如此的寬闊,寬闊到他們怎麼看也不知道哪裡是盡頭。而這副波瀾壯闊更是讓他們的心情激動不已,幾個人沒有半點安靜,這邊走走,那邊瞧瞧,不過。就算是哈娜不是職業者,但身體素質也遠超常人,雖然是第一次坐船,卻是一點都沒有不適之處。
任由那波濤翻涌,幾個人在甲板上也是走的穩穩當當的。
和他們地動相比,聖就顯得安靜一些,這個來自哈洛加斯的聖騎士。顯然不是第一次見到海,從哈洛加斯到魯.高因,確實也是要經過這雙子海,所以,這次應該是他至少第二次經過雙子海。
能夠表現的沉穩一些,除了跟他的性格有點關係之外,還因爲他已經見識過了。但雖然沒有和冷風一樣,激動不已,而他的眼中的喜悅和迷醉卻是毫無掩飾的流露出來。
風狂地老家便是在海邊,小時候天天面對着海,到如今再次見到異世界中的海水。除了思念還是思念,只是他一動不動的盯着海面,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
而在離風狂不遠處的船延,坐着另一個聖騎士----哈德門.普珥萊菲斯特,當日風狂和馬席夫約定好十天後出發,前往庫拉斯特,便前往酒館買了大量的精緻果酒。然後全速趕往遙遠綠洲內奧古列斯的小山谷。
花了八天地時間趕到奧古列斯的住處。卻發現哈德門居然還沒有離開,這三年就一直居住在奧古列斯的山谷內。兩個人閒的打打架,討論討論技能怎麼改進。
而他們在看到陽光出現時,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風狂,因爲在他們地感覺中,風狂的潛力和實力都是同級職業者中最強的,當然,事實上他們也沒有猜錯。
當風狂趕到山谷後,免不了一陣熱鬧。
風狂就在奧古列斯的山谷中呆了一整天,把所有的精緻果酒全部都放在奧古列斯的山谷內,這些買來本來就是要給奧古列斯。
風狂打開傳送門迴歸魯.高因時,哈德門提出一起離開,他說在奧古列斯這邊呆了三年,也夠久的了,現在要重新開始自己地旅途,所以,便要跟風狂一起離開。
哈德門地意思是,他也要往庫拉斯特走一趟,去看看昔日的老友還在不在庫拉斯特,而風狂他們正好要乘坐馬席夫地商船前往庫拉斯特,等於是順路。
對此,風狂也沒有其他的想法,他還是相當尊敬這個大天位強者的,而且,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錯,一同上路的話,說不定還有個照應。
所以,哈德門便出現在這艘船上了。
天色漸暗,墨綠色的海水看着越發的黑,輕風慢慢的加劇,逐漸變大,吹得衆人的衣衫咧咧作響,風狂站起身來,走到船頭,挺身而立,似乎在遙想當年之事,好像也曾經這般過,只是那已經成爲回憶了。
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呼”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風狂轉身走回原處,馬席夫走了過來。\
馬席夫是一箇中年人,穿着長衫,頭上戴着布帽,腰間還帶着一把彎刀,雖然他不是職業者,但作爲一個商人,學點武藝,還是可以防衛自身的。
因爲,職業者一般不會對非職業者下手,如果不是什麼大事,有職業者敢傷害平民,那麼那個職業者必定會遭到所有人類的唾棄,會遭到其他職業者的追殺,要知道,職業者的存在就是驅逐地獄的勢力,保護人類。
相對比職業者。普通人類之間更加的複雜,至少職業者在他們轉職成功的那一天開始,便會被告知義務和責任,所以,他們地主要對手是來自黑暗的力量,而不是同陣營的人類,因此,即便是有哪一個職業者心思不正,最後要麼被長老會處罰。要麼投靠黑暗之觸,僅此而已。
但普通的人類,他們沒有職業者那麼強大的實力,但是他們卻擁有野心,擁有慾望。職業者要賺錢很簡單,多殺幾個怪物,運氣好的話爆出個極品裝備一賣,錢就有了。
但是普通人,不要說殺怪了,就是讓他們到城外去檢點東西都難以辦到,因爲他們一旦遇到怪物。即使是最弱小的怪物,也可以輕易的將他們撕碎。
所以,普通人想要多賺點錢就要自己想門路了,而經商便是一種不錯的選擇,當然,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經商地。
作爲商人,不僅需要頭腦。還需要手段,不然,必定是個失敗的商人,雖然,風狂感覺。即使是經商,獲得大量的金幣,但對於目前這種怪物橫行的狀況卻是於事無補,不過,人總是要找點事情做,才能體現自身的價值。
職業者地價值在於擊殺怪物,驅逐黑暗力量。保護普通人類。而普通人類也有着他們自己的生活方式。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職業者就是這種寫照。
“大人。從魯.高因到庫拉斯特,一般都需要三個月的航程”,馬席夫走到風狂的旁邊,也坐在船延上,閱歷豐富的他自然是可以看的出來,這羣職業者大人們中,主事的人便是風狂。
“那我們還有兩個多月才能夠到達,有點期待”,此時正是無聊之際,風狂不介意和馬席夫聊聊。
“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去庫拉斯特了,據說那裡地情況越來越嚴重了”,馬席夫看出風狂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那您一般是在哪裡進行商業”,馬席夫算是一個長者,風狂對他尊敬也是應該的。
“千萬不要說您,叫我馬席夫就好了”,對於風狂的尊敬,馬席夫嚇了一跳,也許在魯.高因的普通人羣中,他馬席夫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但是在職業者中,哪怕是最弱小的職業者,也可以輕易的捏死他。
而這個世界是一個崇尚力量地瘋狂的世界,他看的很清楚,所以,一被風狂稱呼“您”,頓時讓他嚇一跳到這裡好幾年了,他也知道這種情況,不是能夠改變的,就像是下位者面對上位者一樣。
“我一般都是在魯.高因雙子海附近行商地,這次得到領主大人的重託,將各位大人送往雙子海,這也是我的榮幸啊”,馬席夫的人生閱歷很豐富,他也看的出像風狂這種人,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爲了能夠繼續交談,也沒有反對風狂的提議。
“那麼以前那些去往庫拉斯特的職業者不是您帶地嗎”,風狂有點好奇地問道。
“有些是,有些不是,魯.高因中有大商船的不止我一個,只是正好我這次回來,剛好趕上各位大人擊殺魔王”,馬席夫笑道,還有點小小地得意。
“對了,這海上航行會不會遇到什麼風暴之類的”,風狂靈機一動,以往看電視什麼的,海上航行總會看到什麼風暴暴雨等的,搞死船破人亡。
“常年航行在海中,怎麼可能沒遇到風暴,不過我這船,不是我吹牛,一般的風暴都奈何它不得,只要不是遇到那種幾十年乃至百年難得一遇的大風暴或者海嘯之類的,都沒事的”,馬席夫笑道。
“除此之外呢,會不會有其他的”,風狂心中暗自祈禱,千萬不要出現什麼海嘯,不然,雖然職業者有用着強大的力量,但是在大自然的兇威面前,還是不值一提,甚至,風狂都懷疑,就算是突破天位的職業者能不能在那種威力下存活還是一個問題呢。
更不用說他這樣半吊子的職業者了。
“有時候會遇到海盜”,馬席夫說這句話的時候很輕鬆,好像遇到海盜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又或是在拉家常一樣。沒有絲毫的因爲海盜兩個人而產生情緒的變化。
“海盜”,馬席夫不驚訝,風狂倒是驚訝了,原來這個世界還有海盜這東西。
“許多年前,怪物出現在人類地世界種,將許多人類的聚居地佔領並毀滅,肆意的屠殺人類,那時候有的人類躲過了一劫,卻淪得流落在外。無家可歸,時間一久,人數一多便形成了新的聚居地”,馬席夫和風狂的聊天都一字不落的停在哈德門的耳中,他也閒着無聊。走過來湊熱鬧。
“隨着時間的流逝,這些人類聚居地就形成了不同地生存方式,像從羅格營地到魯.高因的沙漠商路中,就有沙盜的存在,專門劫掠路過的商人隊伍,而這雙子海中,自然也是有着海盜的存在。專門劫掠商船”
“對這個我並不奇怪”,風狂回答道:“我所奇怪地是,馬席夫大叔說道海盜時好像是在說與自己無關緊要的人一樣,難道大叔的商船不會被海盜劫掠”
“當然會,不過,雖然他們叫做海盜,卻不會亂來。一般路過的商船要是被他們遇到,最多上繳一些財物就可以安然通過,不必動手”,馬席夫笑道:“而且,那些海盜也不是貪得無厭之人。商船隻需要上繳一小部分財物就可以了,並且在下一次也是如此”
“這麼簡單”,這倒是出乎風狂對海盜的概念,印象中,那些海盜哪個不是窮兇極惡之徒,貪得無厭,幾乎什麼都要搶走。搶了還要殺人。而馬席夫口中的海盜似乎成了乞丐一般的角色,只要商人施捨一些財物便會感恩戴德一樣。
“就是這麼簡單”。哈德門顯然也經歷過這樣地事。
“而且,我這艘船上還有幾位大人在,他們不敢劫掠”,馬席夫繼續說道。
“這倒是,一般船上有職業者在的話,那些海盜是不會不知趣的,不過,也有一些好心的商人願意獻出一小部分財物給那些海盜,畢竟,大家都是生活在怪物世界中的人類”,最後一句話哈德門說的有點低沉。
穿越雙子海需要三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是風狂等幾人最爲無聊地時候,因爲他們的等級不夠,無法和進入天位的職業者一樣修煉,無法修煉就意味着實力無法進步,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這三個月,除了偶爾的聊天之外,風狂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鍛鍊自身上,尤其是打坐,這個給他帶來許多好處卻又默默無聞地修煉方法,有了充足寬裕的又悠閒的時間修煉,風狂可以感受到自身實力的緩慢進步,他對自身屬性的掌握更加的順心,像上次與瘋狂血腥女巫的那種對角,也可以更加簡單地施展出來而不會那般地吃力。
除此之外,風狂還對哈娜說明了一些箭技,好比如從武俠小說中等等看到的連射技巧,最厲害地還可以九星連珠,這些風狂都不會,但他卻像是講故事一樣告訴哈娜,然後讓她自己去研究。
而骨厲則是不斷的和他的火焰骷髏溝通,那火焰大劍上的火苗似乎更旺盛了一點,冷風嗎,則是在研究熊人變化類的技能,擊殺督瑞爾時讓他看到了這個技能的用處,而聖則是在哈德門的教導之下,開始學習哈德門的重擊疊加之術。
“船長”,一名光着膀子的健壯的水手突然跑到馬席夫身邊:“前方出現一艘海盜船”
正在喝酒聊天的衆人一聽,雙眼冒光,全都往船頭跑去,這段時間把他們憋壞了,看看海盜是啥樣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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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那水手所說的海盜船進入了衆人的視線,那船全身黑色,長長的桅杆上還插着隨風飛舞的骷髏旗,其他的倒是沒有特殊之處。
“這就是海盜的船,好像也沒什麼嗎”,冷風嘀咕了一句。
“海盜也是人類,沒什麼區別”,哈德門笑着說道,眼中卻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