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風狂的退場,血腥角鬥暫時陷入了一個低潮。
突然有人以極強之勢橫掃衆多兇獸,最後還讓許多兇獸不願意上臺,這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豪氣。
但令無數人感到惋惜的是,竟然無法創造出連勝百場的記錄,當然,每個在場的人都相信,只要繼續下去,百場絕對沒有問題。
只是到最後兇獸們都嚇破了膽,不願意上臺,即使上臺也是裝死,弄的風狂連出手的慾望都沒有了。
所以,只在第四十九場時草草的收場。
由此,風狂不僅在庫拉斯特的慶生節上留下一個歷史,也在黑暗之觸的金波斯大本營中留下一個傳說,但是因爲上場的人都不需要自報姓名之類的,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叫什麼。
當然,想要報出姓名也可以,看個人愛好了。
風狂退場之後,血腥角鬥場一時間就沉寂下來,兇獸的狀態不穩,受到了影響,而其他的黑暗職業者也同樣的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導致整個角鬥場一片寂靜,雖然那些階梯上坐着滿滿的人。
而風狂一下臺,馬上就有人來找他。
和那酒吧女郎所說的一樣,也如同風狂的預料,找他的人正是金波斯的高層人員派出來的,只是,風狂不知道的,找他的人是某個高層大人物沒錯,但卻不是金波斯的高層人物。
機會來了,風狂自然是不會拒絕,跟隨着那帶路的傢伙的腳步,走到角鬥場的幕後。
這樣一來。風狂就感到不對勁了。他地本意是爲了能夠混進那些巨大地建築。好好地觀察一下那些建築內部。
即使不能進入那被他所認定地。藏着吉得寶地高樓。探得其他同樣地巨大建築說不定還有些幫助。但是這帶路地人所走地地方明顯不是離開血腥角鬥場地路。
或許他是通過其他地道路離開地吧。風狂如此地安慰自己。不然自己剛纔地那一番表現就等於做無用功了----
要是金波斯地高層人物是在血腥角鬥場內邀見自己地話。
但是。風狂第一次痛恨起自己地直覺來。百試百中直覺又一次地發揮了作用。領路人真地是走向血腥角鬥場地內部。
風狂只好跟隨他走進一間屋子中。
“你自己進去”。那人進入房屋中之後,指着正面的一扇門,對風狂說道。
風狂看了他一眼,在將目光投視到那扇棕黑色的門上。二話不說,也沒有客氣,直接走向那門,伸出右手一推。在門打開的吱呀聲中,走進了那間屋子。
“砰”
門自動的關上了。
這間屋子比外面的那間要大多了,這是風狂進入這房間後的第一個感覺,並且裝修的相當的豪華,紫色地高貴和金色的輝煌相間,互相呼應,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和諧之感。
“坐”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讓風狂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一般。但卻又想不起來,又或者自己根本就沒有聽過這個聲音,只不過是聽過類似的而產生的錯覺。
沒有客氣,風狂也沒有說什麼話,徑自在那如同檀木製成地大靠背椅上坐下,等待着那聲音主人的出現。
因爲風狂掃視一圈之後。並沒有發現這個房間中還有其他人,又用精神力一掃,還是沒有,整個房間之中就他一個活人和一些死物,僅此而已。
然而那聲音卻是不知道從何處傳來,如同有人站在自己的身邊,直接對着耳朵說話一樣。
“喝點什麼嗎”,那聲音依然清冷而緩慢,讓人一聽。便有種說不出來的韻味。非常的獨特,風狂可以肯定。自己定然是聽過這樣的聲音的,並且還是這個聲音,因爲像那聲音中所包含着的韻味是那麼的獨特,顯示那個人定然是非常地有魅力。
只是,自己真地有遇過那樣的人嗎,細細地回想一下,並且還是在金波斯這個黑暗之觸的組織陣營中,就直接可以把以前認識的那些人排除,這樣一來,風狂就迷糊了,爲什麼會如此,明明感覺是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但卻想不出來。
難道是最近睡眠不足導致幻聽,風狂自嘲一笑,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血腥之蘭”
既然對方這麼問,風狂就直接把最想喝的酒說出來,其實他也是抱着一種看笑話的態度,也不是那麼的在乎,畢竟,那女郎都說了,血腥之蘭的產量很低,每天的供應也不過是那麼一兩杯而已。
不過,對方既然搞神秘,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中和自己說話,風狂就故意刁難一下,當然,有的喝是最好的。
這麼一來,風狂是不吃虧,反而有可能是賺了。
當風狂那四個字說出來之後,那聲音沉寂了下去,沒有回答,風狂正以爲是不是那傢伙被刁難住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
“這是您要的血腥之蘭”,一個侍女雙手端着一個圓盤,上面就安靜的放着一個高腳酒杯,酒杯中所盛放着的赫然是那種熟悉的晶瑩剔透的紅色液體,隨着輕輕的晃動,一股濃郁的醉人的酒香四溢開來。
那侍女將圓盤送到風狂面前,風狂微微驚訝,看不出來,那搞神秘的傢伙還挺厲害的嗎,他手指捏住杯腳,將那酒杯端起來。
那侍女在行禮之後便退出房間,重新關上門。
“血腥之蘭的確是美酒”,那清冷的聲音再次的想起,語氣之中似乎也對這酒相當的欣賞。
“當然”,風狂輕輕地擺動手指,讓那紅色的液體在杯中微微轉起圈圈。一波波的更加醇厚迷人的酒香散發而出。
“你在角鬥場上的表現很好,你可以提出一個要求”,那聲音繼續說道。
“我要更多的血腥之蘭”
其實風狂是想說,把吉得寶給我,但是這麼一說,他就要露餡了,雖然不是一下子就露餡,但完全會引起對方的警覺,然後一查,估計就會知道自己是山寨版的黑暗職業者。
“你還真是貪心啊”。那聲音突然輕笑起來,給人一種如同春風拂面的舒適感,風狂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傢伙太詭異了。連聲音都可以影響別人的情緒,如果不是自己已經進入小天位,並且在劍道之上有所領悟地話,只怕是會沉迷進去。
“你知道這血腥之蘭是怎麼製作的嗎”。那聲音的主人似乎是沒有意識到風狂的反應,仍然說道。
“不如把配方給我吧”,風狂突然說道,既然這麼問,那估計對方是要說說這酒地製作難度什麼的,他乾脆獅子大開口,意圖將這神秘的裝神弄鬼的傢伙逼出來。“血腥之蘭地主要材料就是兇獸的血液,尤其是那些擊殺了黑暗職業者並將之血液吸收的兇獸,效果更好”
“哦”
風狂輕輕的應了聲。傾斜酒杯,讓一些酒緩緩的流入口中,然後在嘴裡迴繞,盪出那獨特的美味。
在聽到血腥之蘭的主材料是兇獸的血液之後,風狂就沒有繼續追問配製的興趣了,就算知道了也沒有作用。
單單是這主材料他都沒地方去搞。只要一回到庫拉斯特中,鬼知道去哪裡找兇獸,好吧,就算是知道了吧,那自己是還要和艾柯學習鍊金術地,也沒有那個時間出海尋找島嶼捕捉兇獸。
“你想要多少血腥之蘭”,那聲音在沉寂一下之後,突然問道。
“多多益善”,風狂老神在在。他感覺這個聲音對他沒有任何的惡意。並且還一直在搞神秘,說話也就沒有什麼顧忌。
“我做主。給你百斤”
風狂剛剛將一小口酒咽入喉中,聽到那聲音所說的話,突然覺得自己的喉嚨好像被人擂了一拳,不禁的吐出那口酒來,還不停的咳了幾聲,差點被嗆死。
百斤,呵呵,說來百斤這個數目並不多,但也是要看針對什麼而言,比如說精製麥酒,百斤地精緻麥酒纔多少個金幣而已,風狂每一次都是幾千斤的帶,喝着像喝白開水一樣。
而那冷風家族的獨特釀造月泊呢,冷風可是還欠着五十斤啊,都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夠還上,這百斤對月泊就相當的多了。
像血腥之蘭這種,足足勝過月泊十倍以上的美酒,一開口就是百斤,不知道這個躲在暗處不敢見人的傢伙是在吹牛呢還是在忽悠自己。
“你浪費了”,那聲音的主人似乎知道風狂吐出一小口酒,惋惜的說道,讓風狂鬱悶不已,我浪費,我吐掉的這麼一點連半兩都遠遠不夠,你開口就是百斤。
“好吧,我接受了”,風狂聳了聳肩膀,既然這傢伙知道自己吐了一口酒,那就是他可以看到自己了,心裡仍然是抱着不相信地態度,但口中卻是說道,那語氣頗爲戲謔,似乎是在等着看好戲一樣。
“稍等”,那聲音說了一聲就沉寂下來,似乎真地有那麼回事。
約莫十分鐘後,風狂身後的那個門再次被打開,十個黑暗職業者陸續地走了進來,每個人各一手撐着一個古香古色的酒潭。
那酒潭如同水晶製成,和那紅色的液體一樣,晶瑩剔透無比,上面窄小,下面寬大呈圓形。
風狂不禁張大了嘴,下意識的擦擦雙眼,在研究下自己是不是正在睡覺做夢中,說百斤真的有百斤。那每個酒潭中的酒約莫是五斤重,這點風狂倒是可以看的出來,總共由十個人,每個人拿着兩潭,加起來總共就是百斤沒錯。
酒的數量是沒錯,但那傢伙怎麼那麼厲害。說做主百斤就百斤,難道這傢伙還是金波斯分部的那個部長不成。
那些黑暗職業者將酒潭輕輕的擺放在風狂面前地棕色大桌子上,一邊還帶着奇怪又羨慕的幾乎嫉妒的眼神看了風狂幾眼,恨不得把風狂幹掉,然後把那些酒拿走。
風狂將他們的目光直接無視,要是在平時敢這麼看他,鐵定是要先教訓一頓的,只是他現在的雙眼之中就只有那如同空谷幽泉般的韻味,那紅色頓時將他的雙眼和心房填滿,再容不下其他。
十個黑暗職業者再將那些酒潭輕放在桌子上之後。又相繼的走了出去。
“收起來吧,以後可以慢慢的看”,那聲音再次想起,但現在風狂怎麼聽着怎麼就覺得舒服。巴不得他在吹牛幾次。
風狂合上嘴巴,依言將那些酒潭快速地收進物品欄中,方纔吐了一口氣,放進物品欄中就等於絕對的安全。還沒有聽說過誰能夠從職業者的物品欄中強行拿走東西。
所以,只有進了自己物品欄的東西才能夠算是真正地屬於自己的,就像是許多食肉動物一樣,只有到嘴的纔算是肥肉。
“呵呵”,看到風狂這個樣子,嗜酒如命的,那聲音輕笑兩聲。
“你是部長大人”,風狂沒有理會他地輕笑,臉皮這麼厚的人怎麼會在意那麼點調侃呢。自顧自的問道。
“部長?我不是,我和這裡的關係不是很大”,那聲音依舊緩慢清冷,但說出的話卻是讓風狂驚訝無比,和這裡的關係不是很大,那也就是說不是金波斯的人了。那爲什麼以開口就可以做主送給自己百斤的血腥之蘭,難道他是來自黑暗之觸總部的真正高層。
這麼一想,風狂地心就靜不下來了,如果這是真的,那情況真的是糟糕到家了,爲什麼總部的高層來到金波斯,庫拉斯特那邊卻沒有任何的消息。
如果知道的話,奧瑪斯和凱恩一定會告訴自己地,如果要說這傢伙是剛剛趕過來的。那也不可能啊。不是說那些高層都有專門人員負責盯着嗎。
“爲什麼你不選擇接受黑暗洗禮,相對來說。實力纔是最重要的”,在風狂心中念頭狂轉不休時,那聲音再次的響起,風狂只好先將那念頭拋開,那種情況實在是太嚴重了,先不說吉得寶無望,就是自己能不能離開金波斯還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而這個傢伙說的當然沒錯,不論什麼,最終還是實力最重要,想要好酒,有,只要實力夠強,一切都可以獲得。
但是,風狂並不是真正的黑暗職業者,不過是一個依靠完美僞裝藥劑的山寨貨罷了,如果他選擇了黑暗洗禮,誠然是可以加強自己的屬性,說不定還可以增加不少,但那樣一來,他就成爲真正地黑暗職業者了。
以後,就算是不依靠完美僞裝藥劑地藥性,也可以在金波斯等等黑暗之觸的地盤上自由走動。
只是,他將遠遠地離開他的同伴,他的朋友,還有一直在等待他的傭兵,即使是風狂的心依然是在人類陣營的職業者那邊,但是事實卻是不容許他呆在那裡。
最後無論如何,也只能是被逼的加入黑暗之觸,就算是不加入也是屬於黑暗職業者陣營的,那種情況,風狂可不想要啊。
所以,倒不如將那機會要求換一下,多弄點血腥之蘭,不然回去之後就沒有機會喝了,而這百斤雖然說不少,但等於是一次性提供之後在沒有了,還得好好的珍惜,慢慢的喝才行。
“我已經無法再次接受黑暗洗禮了”,風狂沒有絲毫的遲疑,一張口,謊話就來,好像真的是有這麼一回事一樣。
他也是在和黑暗野蠻人格力高決鬥之前瞭解,黑暗洗禮是有限制的,當黑暗職業者的身體承受到了極限,就無法再次接受黑暗洗禮了,即使勉強,除了白費之外還有危險。
“不是無法接受,而是不能接受,對吧”,那聲音還是那麼的輕緩,但落在風狂的耳中卻好似萬年不化的寒冰:“野蠻人風狂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