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有高手穿過了水月宮的外部防禦,進入了水月宮。
一時間,四方轟動,觀戰之人再也按耐不住,各大勢力紛紛派出高手,絕不能讓人捷足先登了。
湖面上,一道道流轉的月華在快速移動,化爲了玄妙而可怕的殺陣,阻擋衆人的腳步。
如夢似幻的水霧虛幻迷離,隱約可見一些朦朧的身影在水面上跳舞。
這種景色迷人極了,可稍不留心就會把心神陷進去,等到清醒之時,早已被殺陣絞碎了身軀。
第一輪數十位修士朝着水月宮衝去,當場就有半數高手死在湖裡,餘下之人又驚又怒,要麼嚇出一身冷汗,要麼負傷不輕,原本高昂的熱情頓時降溫。
落日城沒有妄動,因爲他們人數有限,已經承受不起任何損失。
其餘各門各派都派出了高手,損失各不相同。
湖泊之中,水月宮突然光芒大盛,釋放出鎮壓諸天的氣息,宮殿內傳出悠揚悅耳的琴聲,還有仙鶴飛舞的身影,以及一個個閃光的符文,蘊含着神通絕技。
“水月宮的傳承要出世了?”
有修士大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如果真是如此,最先衝進去的人將佔據最明顯的優勢。
三聖四絕首先行動起來,派出高手繼續嘗試,務必要穿越水月宮的外部防禦,進入宮殿之內。
其餘門派也不甘示弱,雖然知道此地兇險,但是在慾望的驅使下,還是不惜以命拼搏。
落日城這邊,蕭凌峰看着身旁之人,問道:“誰去試一試?”
因爲人少,蕭凌峰首先徵求大家的意見,看是否有人自願,畢竟這事很危險。
“我去。”
星雲嶺的陳玉紅自告奮勇,因爲之前穿過防線之人是一個女修,這讓她覺得女人出面的成功率可能會大一點。
“一個人去很危險,至少得有個伴。”
大家不同意讓陳玉紅一個前去,開始商議其他人選。
經過一番討論,結合落日城目前的實際情況,蕭凌峰派出了三位高手去執行這個任務。
水月宮的外部防禦很嚴密,需得精通陣法之人方有希望突破闖入。
在場諸多血武境界的修士之中,精通陣法之人不少,可大家來這已經有好幾天,除了剛纔有人誤打誤撞闖進去之外,還沒有任何人真正把這外部防禦搞清楚。
硬闖的修士各有對策,或發起強勢進攻,試圖闖出一條血路,或祭出靈器,全力防護。
還有人試圖構建傳送陣,想跳過這中間的阻礙,直接進入水月宮,但那顯然是行不通的。
水月宮外的防禦很可怕,因爲這畢竟是聖人的住處,好在這內部區域也有修爲限制,否則當年這水月宮外,聖人留下的防禦足以把所有人斬滅。
湖畔,一個鵝黃色的身影凝視着湖中的水月宮,眼底閃爍着流光如夢的波動。
這個女子出自水月宗,長身玉立,氣質出衆,宛如一位凌波仙子站在這,雙眼有着望穿秋水的清澈。
“水師妹,我們還要等多久?”
一旁,一個身穿道袍的女子問道,她是水映月的師姐。
“不急,還不到時候。”
湖面上,數十位修士各展所長,在一個個漩渦般的殺陣中全力閃躲,全力拼搏。
水映月神情自若,遠遠觀察着三聖四絕等七大勢力的高手。
落日城人數不多,最厲害的要數蕭凌峰,血武五重。
神武宗還有三十餘位高手按兵不動,爲首的兩人並肩而立,氣勢攝人,宛如一對雙子王,乃是神武十傑之二,一個叫丁子墨,另一個叫徐少鴻。
山河盟的人數與神武宗差不多,爲首男子一身紅衣,看上去有些妖豔,外號血翼王,年約三十五六。
天火教方面,爲首之人是一個紫衣青年,雙眉呈淡紫色,相當的少見與奇特。
此人名叫蘇宇,雙眼呈紫紅色,有燃燒的紫色火焰在跳動,釋放出一種恐怖的氣息。
天聖殿這邊,一個錦衣男子引起了水映月的關注。
錦衣男子二十四五歲,俊俏不凡,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文弱書生,但雙眼開合之間有點點金光在溢出。
一般人很難察覺,但卻沒有瞞住水映月的雙眼。
天聖殿有五位聖子,這錦衣男子就是其中一個,名叫李莫如,和那玉飛龍齊名,但爲人卻低調很多。
天雷聖教人多勢衆,一個個身上雷光閃耀,最引人注目的要數一個十六七歲的清秀少年,他的眉宇間有一道雷電印記,看上去渾然天成,透着讓人心顫的波動。
這個少年看似年輕,實際上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可是天雷聖教年輕一輩中的三大絕世奇才之一,名叫墨陽,今年已經二十六歲了。
九陽聖宮地位超然,號稱三聖四絕之首,這一次派出了許多高手。
僅水月宮這邊,就派出了六十餘位高手,爲首之人楊正宏,三十歲上下,五官端正,氣勢兇猛,宛如一頭太古兇獸,力壓十方蒼穹。
這些都是在場的高手,屬於湖畔修士中的佼佼者,那實力與氣質根本掩蓋不住。
水映月環顧四周,靜靜地的看着,並無絲毫硬闖水月宮的念頭。
各派高手全力以赴,但結果讓人驚愕,大家闖了半天毫無成果,除了死傷外,就是慘叫與怒吼。
這種情況持續了五天,大家的熱情頓時減弱了很多。
五天來,沒有一個人闖入水月宮,而此前那個闖入水月宮的女子也沒有出來,甚至沒有半點消息,誰也不知道里面到底發送了什麼。
同一期間,紫雲宮與赤霞宮的情況也差不多,各門各派的高手都在全力衝擊,想要突破宮殿外部的防禦,但卻沒有成功。
近兩天,陸續有修士趕到三聖宮,其中有一組九陽聖宮的弟子剛好來到水月宮,與楊正宏率領的高手匯合。
“你們怎麼跑進來了?”
楊正宏有些意外,語氣略帶責備,因爲這些人全都是魂武境界,事先曾吩咐過他們,不許輕易進入。
“外面發生了一些情況,我們特地趕來稟報。”
楊正宏好奇道:“什麼消息值得你們專程跑一趟?”
附近,有修士在關注,大家來此已經半個月,對於外面的情況並不清楚。
“在三聖宮石碑附近,落日城門下與神武宗門下遇上了。”
此言一出,很多人都來了興趣,因爲大家都知道,落日城與神武宗目前是死對頭。
楊正宏愕然道:“就爲這事?真是小題大做。”
落日城與神武宗的關係並非什麼秘密,九陽聖宮的弟子冒着極大風險專門跑一趟,的確有些不值。
“神武宗那些弟子裡面,有人攜帶了神武宗的神通絕技七煞絕命掌。”
“什麼!七煞絕命掌,號稱攻伐第一的神通?”
楊正宏臉色微變,顯然知曉這麼神通絕技的可怕之處。
附近,無數修士都聽到了楊正宏的驚呼,聽到了七煞絕命掌的名字,感到無比震驚。
落日城這邊的高手,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全都神色黯然,不用問也知道那最後的結果。
天火教的蘇宇看着神武宗的丁子墨與徐少鴻,冷笑道:“看來你們準備得很充分啊,可惜暴露得太早了。”
丁子墨心裡也很意外,這事他自然略知一二,卻不想同門弟子這麼早就暴露了。
“你們難道就沒有準備嗎?”
徐少鴻道:“大家都準備了一些手段,真要挑明瞭,估計對誰都沒有好處。”
蘇宇輕哼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天聖殿、天雷聖教、山河盟等勢力都閉口不言,犯不着這時候與神武宗浪費口舌。
楊正宏問道:“那些神武宗弟子是不是全都進來了,目前人在何處?”
“這個…他…他們和落日城門下打起來了…”
楊正宏道:“我不是問你他們之間交戰的結果,我是想知道那七煞絕命掌目前到哪了?”
“沒了。”
楊正宏一愣,罵道:“沒了?什麼叫沒了。你聽不懂我的話,還是你不會說話啊?”
“楊師兄你聽我說,真的沒了。神武宗五十七個弟子與落日城三個弟子相遇,雙方爆發了激烈的交戰……”
丁子墨打斷這話,不屑道:“激烈?你最好注意用詞恰當與否。我神武宗五十七個弟子遇上落日城三個弟子,那種交戰閉着眼睛都知道結果,就落日城那些無用之輩,也配激烈二字?”
這話很自負,各門各派都能想象得出那個結果,現場沒有任何人反駁。
落日城這邊,大家都很惱怒,丁子墨這顯然是借題發揮,有意羞辱。
“姓丁的,你還要不要臉啊。五十七人對三人,贏了也是恥辱。”
落日城有人不服,發出了反駁。
丁子墨譏諷道:“怎麼,不服啊?”
“我服你妹啊,跟你這種人說話,我都覺得是恥辱。”
丁子墨臉色驚變,頓時大怒。
楊正宏無心理會這些,問道:“後面呢?”
“那一戰,實際上是五十七人對一人……”
“什麼,你確定沒說錯?”
這一次,楊正宏有些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