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看來你的心是真的不在了,真的不在了!”季寒聲說完忽然身體往前一傾,擡起一隻手,食指勾起白露的下巴,大拇指則落在了白露的下巴上,就這樣勾起她的下巴,讓她擡起頭。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當初爲什麼一聲不響的離開?白露……這是我第二次問你,這也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你想好了再回答,想一想代價是不是你能付的起的。”
“季寒聲,你這是在逼我嗎?逼我說我愛你?”白露眨了眨眼睛,一雙氳着水霧的眸子,溼漉漉的,看上去波光瀲灩,會讓人挪不開眼睛。
這雙眼睛那麼清澈,那麼的明媚,寫滿了欲語還休,被這雙眼睛盯着,季寒聲依舊會不由自主的心生憐惜,哪怕現在他的心那麼冷,他的人那麼狠戾,但卻沒辦法不心疼她,沒辦法不想去護着她,寵着她。
這種認知讓他挫敗,讓他震怒。
所以季寒聲就像是失控一般忽然吻上了白露的脣。
依舊是曾經熟悉的,只一下就換回了曾經的記憶,依舊帶着酣甜,讓人慾罷不能,所以他牙關開啓,是報復亦是懲罰的、狠狠的咬了一下,很快的就有血的腥味傳了過來。
季寒聲這才推開些許,看着她緋紅的脣,擡手用指腹擦了擦那殷紅的血。
白露是真的疼,疼的不由的嘶了一聲,但很快她就忍住了。
昭顯着她的倔強和堅韌。
忍住了聲,卻沒忍住眼淚,白露的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一滴一滴的緩緩從眼角流出來,順着白皙的、帶着紅暈的臉頰緩緩的滾過下來,一滴一滴的砸在了季寒聲的手上。
灼傷了他的手背上的皮膚,灼傷了他的心。
“不是說不愛嗎?不愛的心不是冷的麼,那你現在哭什麼?還是說你已經習慣了這樣裝可憐?”
季寒聲那雙黑曜石一般漆黑的眸子正目不轉睛的盯着白露,妖涼的薄脣緊緊的抿着,如刀裁的面上沒有一絲的笑意,甚至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就那麼冷冰冰的,猶如一座萬年冰山一般。
見白露沒有說話,季寒聲修長的手指緊緊捏着她的下巴,“我不過就是親了你一下,就委屈成這樣?看你當初是空手離開海城的,如今回來住的卻是星級酒店——盛世豪庭。想必這幾年你過的很滋潤,滋潤到某些地方的size似乎都大了一號。”
季寒聲說着就那眼睛去瞥她的身前。
正如季寒聲所說的那樣,白露在白琉璃出生後那裡的size確實大了一個罩~杯,雖然季寒聲說的是事實,但白露的臉就是唰的紅了。
紅彤彤的,看上去就跟能掐出血似得。
“看來那個人沒少幫你按摩吧?”季寒聲又繼續說了這麼一句,激的白露不由的瞪了他一眼。
那雙淚水連連的眸子,因爲流過眼淚所以分外的澄澈,這麼瞪了一眼,給人一種美目流轉的感覺。
惹得季寒聲不受控制的覺得燥熱。
然後,就聽到白露說話了,“我過的怎麼樣都跟你沒關係了,我哭是因爲你弄疼我了。”
“這點疼算什麼?白露,你怎麼可以踐踏我的心,四年了,你知道我過的生不如死嗎?可是……就算死都死得不明不白!”
白露聽着季寒聲的話,心疼的彷彿呼吸都要停止了,所以面色越發的漲紅。
一句“對不起”卡在了她的喉嚨裡,對不起她不敢說出口,那三個字,說出來就是傷害,但是她都可以違心的說不愛他了,又怎麼吝嗇那三個傷人的字呢?
所以白露咬脣,繼而開口,說道:“季寒聲,對不起。”
對不起?
季寒聲聽完訕訕的笑了,他重複着白露的話,“對不起?”聲音和笑一樣的——悲涼。
你掏空了我的心說什麼對不起?但凡你有心就不該說着三個字,不該說不愛了,不該說對不起!
“白露,你真是該死!我真的恨不得就這樣掐死你算了……”季寒聲說着手指力道加大了一點,但很快就是驀地一鬆。
白露緊緊靠着門,單手抓着沒把尋找着支撐點,她真怕自己撐不住。
“是我負了你,你要是不覺得浪費你的精力和時間就繼續恨我吧,你也可以殺了我,殺了我如果能減輕你的恨的話,你就殺了我吧。”白露說完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她那樣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好似真就什麼都不在乎了一般。
她先是避開他,不看他,現在更是閉上了眼睛。
白露,難道看我一眼你就不願意嗎?
我可是目不轉睛的看着你,就像是要再次把你烙在心上一般,四年沒見了,見面你爲什麼不說這四年你都去了哪裡?
你知道我一直都在海城嗎?你知道我唯恐你回來找不到嗎?
所以這四年我進可能的製造新聞,收購也罷、搞得別人破產也好,卻惟獨不沾染緋聞。
如今我難得被扯上一個緋聞,你就出來了,我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白露閉着眼睛,看不到季寒聲臉上的表情,更沒注意到這個大男人眼角有淚緩緩落下。
一滴清淚,僅那麼一滴卻看着比什麼都重。
季寒聲很快擡起另一隻手擦了擦眼角,唯恐下一秒白露睜開眼睛看到了他狼狽的樣子。
這一天,他的話可真多啊,可是怎麼辦呢,她還有更多的話要說,有更多話想說給她聽,可顯然她不想聽。
季寒聲撤回勾着她下巴的手,轉而去拉起了白露的胳膊,將她扯到身邊後就打開了房間的門,拽着她往外走。
白露大驚,死死地抓着門框,她不敢跟季寒聲走出去,他向來狂狷又霸道,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呢……
白露越想抓着門框的手就抓的越緊,“季寒聲,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
季寒聲只是冷着一張臉,回過身,將他緊抓在門框上的那隻手也抓住,然後拉着往電梯走去。
白露真被季寒聲這陣仗下傻了,雖說不是拉着去槍~斃什麼的,但真的就讓人不寒而慄,這個男人的心思誰也猜不透。
“季寒聲!你要做什麼?”白露在走廊裡嘶吼。
“你希望我做什麼?我帶你去我住的地方而已,你又在想些什麼?”季寒聲挑眉邪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