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寒呷了一口紅酒,性感的喉結滾動後,他搖了搖頭。
“咦,司少連這個都不同意,那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賠罪了,不如您明說?”阿道夫做出一副誇張的驚訝模樣。
溫一寧在一旁覺得怪異極了,但阿道夫哪兒都做的很好,她也不知到底哪兒怪異。
理智告訴她應該遠離這個人,可感性卻讓她留下來,她希望通過他能從安雅那裡板回一局!
司慕寒放下紅酒,修長漂亮的手指在酒桌上扣動兩下,“跟她道歉。”
“!”
第一個感到震驚的是溫一寧,她驚得差點站起來!一塊土地的所有權,最後只是換來一句道歉?司少究竟是怎麼想的?
阿道夫閃爍着溫柔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她覺得全身一涼,趕緊重新低下頭。
“司少用這麼大的利益只是換一個道歉,對那位美麗的小姐……哦不,對那位美麗的夫人還真是深情啊!”阿道夫臉上帶着招牌笑容,“只是您這麼做,難道不怕那位美麗的夫人不領情嗎?”
“這就與阿道夫先生無關了,不是嗎?”司慕寒舉着紅酒,懶懶地跟阿道夫碰了一下,卻沒再喝。
阿道夫在那杯紅酒上看了半晌,輕笑着推開椅子,站起來,“既然司少都這麼說了,那我只能照做了,但願您不要後悔這麼做纔好。”
他整了整領帶,身上的氣質跟剛纔相比,多了一分陰暗。
司慕寒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提醒了一句,“道歉就可以了,不用說原因,阿道夫先生明白的吧?”
“自然是明白的,您稍等一下。”阿道夫湊到溫一寧跟前,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聲音甜膩膩的,“寧寧,我馬上就回來了,你和這位前未婚夫先生稍等一下。”
被他親過的地方好似是蛇信舔舐過一般,火辣辣的,溫一寧木然地點了點頭。
阿道夫在她的發心又吻了一下,這才邁着每一步都相同距離的步伐走向有麥克風的地方。
溫一寧雙手抓着裙襬,略有些侷促地看着司慕寒,“司少,你……”
“你對她做的那些,還沒有還清。”司慕寒輕挑眉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這一道目光如同放了啞藥,溫一寧已經到了嗓子眼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她之前從來沒有想過,司少有一天會這樣對她!
可不說話就代表要被報復,她在自己腿上掐了一下,硬着頭皮迎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可是司少,你確實要了我的身子,也讓我有了你的孩子。現在你真的要這麼對我嗎?”
司慕寒眸色瞬間變得幽深,手上力氣加大,直接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暴戾而強大的氣息自他身上爆發,瞬間將溫一寧包圍在內,幾乎要將她的身體壓爆!
她大口大口地喘氣,可即便這樣,她還是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驀地,壓迫如潮水般消逝,只剩下華麗性感的聲音,“我欠你的,跟你欠她的,不能抵消。”
說完,司慕寒邁着大長腿便離開了。
噗通!
溫一寧直接摔倒在地上,兩眼空洞又無神。
……
阿道夫當着衆人的面道歉了,很誠懇,也很真摯,但卻沒有說原因。
臺下衆人面面相覷,誰不知道這個阿道夫是m國的外交官,勢力很大?結果他現在居然當着這麼多的人跟安雅道歉了!!!
一時間,安雅到底是什麼人橫亙在無數人的心頭。
安雅就站在大廳中央,親耳聽到了阿道夫的道歉。她往人羣中掃了一眼,沒看到那個讓她厭惡卻又時時刻刻出現在她夢中的身影。
她的身份因爲這個公開道歉而披上了一層神秘的紗衣,圍繞在她身旁的夫人和小姐們更熱情了一些。
不過無論這些人再問,她都只說自己之前是z國的一個二線小女星,現在連這層高大上的身份都沒有了!
衆人套不出話,也不敢小覷,盛情依舊。
阿道夫專程過來了一趟,他的臂彎裡還挽着溫一寧的胳膊,“美麗的夫人,我再次給您道歉,還望您能夠原諒我的唐突。”
“一個釘子一個坑,阿道夫先生覺得釘子拔掉了,坑還在嗎?”安雅淺淺地笑道。
若是平時,溫一寧早就出來理論了,只是她剛剛被嚇到了,這會兒還未回過神。
阿道夫嘆息了一聲,臉上滿是遺憾,“我會再登門道歉的。最後,在離開前,我再次爲給您帶來的困擾道歉,讓您這樣美麗的夫人因此受擾,這可真是我的過錯!”
他九十度彎腰,神情無比真摯。
安雅卻只覺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面前的人不像是個人,更像是一舉一動都由人偶師來操作的完美人偶。
沒聽到她說話,阿道夫又是嘆息一聲,然後跟溫一寧一道出去了。
生日宴會到了這個時間已經瀕臨結尾,箬寧寧拎着長長的裙襬跑過來,壓低了聲音卻依舊能聽出來她的憤怒,“安雅,那個僞君子是不是對你做什麼噁心事兒了?”
“你說呢?”安雅給了她一個漂亮的白眼。
箬寧寧轉了半圈,跑到她的另一邊,然後又繞了半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老孃就知道……你等着,老孃去揍他!”
艹,這個僞君子都能當她爸了,之前居然還摸她,想要泡她!現在居然又把念頭打到她女人的頭上了!!!
她說完,氣勢洶洶地就往外衝。
此時生日宴會上還剩下幾個客人,見她這樣子,面面相覷,神色有些古怪。
“行了寧寧,就是被他隔着衣服摸了兩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安雅上前拽住箬寧寧,“生日宴後還沒散,你可別搞什麼幺蛾子!”
箬寧寧哼哼兩聲,氣沖沖地坐下,拿出一杯紅酒便幹了。
安雅坐在她的身旁,沒好氣地笑道:“沒騙你,他就在我腰上摸了兩下,沒做過分舉動。”
“做了過分舉動也跟老孃沒關係!”箬寧寧轉過頭,不看她。
安雅便順着她的視線坐到另一個座位上,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就見司慕寒從樓梯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