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留存並不是非常精確,尤其會給模糊的觀察加並不存在的枝椏,以致祭司師徒在耽擱得久一些之後都有些混亂了。他們遺忘了目擊的具體狀況,然後又添加了一些並不存在的混亂細節。
不過唯有一件事不曾變過,那是非常明亮,遠超一切星辰的明亮。
或許他們在以後又會遺忘或者加許多細節,不過那在星河不拘的身影永遠都不會被他們忘記。
儘管懸浮車的光亮給他們造成了太大的震撼,但最終還是職責戰勝了恐懼。神職人員有必要釐清牧區之內的異狀,不可以給一切異說或邪祟冒頭的機會。
於是祭司便命令道:“你走前面!”
“誒?我,我……”徒弟當即扭捏了起來。
半大不小的歲數正是想象力豐富的年紀,所以是更不願意深入黑暗之了。
看着這孩子的樣子讓祭司有些不忍,但誰讓他手邊這麼一個能用的呢?於是便狠狠心威脅到:“不爲神明的榮譽奉獻還能算虔誠麼?那我覺得你還需要再學習幾年,有必要推遲你晉升的時間了!”
學徒的心立刻想起了大量的鬼怪和邪祟,並且似有從心頭爬到眼前的趨勢。然而這些形怪狀的東西終究不過是想象而已,很快便被家的債務、父母和親人的期盼、想要迎娶的姑娘、構想過很多遍的新家佈局等等一大堆願望擠在了角落。
這種繁多而雜亂的心思雖然信息量很大,但在他的心只過了一瞬便幫助了權衡輕重。於是學徒想都沒想地向前蹦出,並且大聲地吶喊道:“是是!聖神保佑!啊——!”
然而學徒爲了克服恐懼是閉雙眼的,所以祭司下一個命令是:“咳,別踏苗。”
當然這一嗓子非常低,也不好讓這種事情被別人知道。
“是……”
學徒得了提醒便立刻站定,並且慢慢地從田地退了出來。同時退卻的還有勉強鼓起來的勇氣,各種去或者不去的糾結一起在其心糾纏了起來。
不過也總算是邁出了第一步,不僅是在心態有了些許放鬆,連祭司也開始舉着罩燈探前,並且小步地向前緩行。
也許他們當初該找到鎮長的,也許該多叫來一些居民協助的,也許該在行走更謹慎一些。不過這些都有些晚了,不同來歷的雙方終究是在林遇到了一起。
這兩個土著畢竟是持了照明工具,故而在黑夜便標示了自身的存在,遠遠地被兩個夜視能力極好之人給發現了。接下來的事情不存在更多的懸念,他們兩個人在黑漆漆的林子裡被伏擊,確切地說是被四娘一個人伏擊了。
仗着夜視能力潛伏到對方前進的方向,這對於觀夜如晝的偵察者而言並不困難。將身形隱蔽在粗大樹木的後方,這也並不需要太大的技巧。
後續的事情只需要在對方走過後踩着步點靠近,然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接一個地敲暈是。
四娘得意地掂了掂手的鋼管,不由得感慨多年的本事畢竟是有用處的,只要沒落下遲早會發揮作用。不過雖然知道王濤聽不太懂自己的言語,不過她還是話到嘴邊改成了:“哼,逢林莫入?是個好建議,以後得多心了。”
隨後王濤也湊了來,一臉好地瞅着被俘獲的兩個外星人。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人類之外的智慧種族,要說不好那肯定是在騙人。
當然四娘他們是不算的,不僅從長相到外形都跟自己沒啥差別,連衣着和使用的字也似曾相識。
說來雙月之星的人類更像是國古代再古代的狀態,除了語言和字是兩眼一抹黑之外,在衣着也有着幾分眼熟。王濤甚至在一開始以爲自己穿越回古時代了呢,只是始終都沒能更多地弄清現狀。
說面前的這兩個外星人也是穿着古樸,或者說是粗糙簡單的樣子,同偵查視頻得到的社會狀態也較符合。但又稍微有些不同,衣着要大部分人更爲特別。
因爲從空的觀察他們發現大部分土著都穿得較清涼,渾身下也是一條衩子一樣的裹布。不像抓住的這二人身布料稍微多了些,而且皮膚較爲鬆弛的那個還有着更多的裝飾。
於是四娘和王濤的翻檢重點集在了祭司身,這傢伙剛纔也是走在後面的,八成是個有地位的人。要說這貨身若無好東西,那他們是怎麼都不會相信。
不過俯身搜檢首先發現的不是財物,而是發現這些傢伙還真是小個子。當然剛纔伏擊時發現了,此刻再近距離翻看更能發現小胳膊小腿的。身材而言恐怕還不到王濤的胸口,而與四娘相那是更爲矮小了。
這種體型的差異簡直是個喜訊,對於兩個偵察者而言不啻於最希望得到的好消息了。他倆首先便是心頭一鬆,都覺得己方在體力優勢較大,此行當是風險較少了。
個白骨世界着實嚇到了他們,甚至還多次曾懷疑自己能否從那種環境堅持下去。這會的檢查則是讓他們心大定,都覺得碰了一個較容易對付的地方。
所以二人在翻看的初期竟是非常好,甚至還將對方從到下全部都剝光了。不過這種行徑絕不是說他們有什麼淫邪念頭,純粹真的只是好而已。
至於四娘還將手指也撫摸了去,熟悉對手的肢體和關節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以後在對付類似的對手時便能進行鍼對性的攻擊。
搜檢了一陣子王濤便將注意力集在了武器,基於安全考慮當然得先解除對方武裝。至於四娘則是衝着金器去的,她覺得一個有地位的傢伙多少會有點身家,那麼帶着些一些金器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搜索的結果也不出二人的意外,從這傢伙身果然搜出來了一把銅劍,當然按四孃的叫法該是金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