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成犄角,中間的是一隻黑豹樣的荒獸荒獸身上一個不淺的槍眼,血已經半凝雙方都在趁着這個難得的時機舔舐自己身上的傷口
唉,估計自己沒什麼機會了沈旭之看着對面的場景,有些鬱悶明顯那兩個土人佔了一點便宜雖然現在還難言勝負,最後兩名土人獲勝的機率要大一些
要是荒獸能殺掉兩個土人,沈旭之並不介意做一回漁翁但要是土人獲勝,自己則沒有必要冒着得罪當地土著的危險獲得一塊妖石
沈旭之又漸漸伏下身子,等待重開戰,自己悄然離去既然沒有便宜佔,就不必要浪費自己的時間
兩名土人喉嚨間忽然吐出幾個音節,沈旭之聽不懂說的是什麼,正在琢磨,兩名土人忽的用健碩的腿蹬在樹幹上,利箭一般射向黑豹
“你……你怎麼這麼笨”昊叔在沈旭之識海里面扯着喉嚨大聲的吼道
“啊?”沈旭之正要退走,聽到昊叔在罵自己,猛地一愣,來到識海間“我幹什麼了,又沒抱着你家孩子跳井”
“你是不是聽不懂這些土人在說什麼?”昊叔很生氣,沈旭之聽昊叔說完,是丈二的金剛摸不着頭腦
“是啊,我又不是這裡的土著,聽不懂也是正常,你老人家那麼激動幹什麼?”沈旭之說
“白瞎了劉澤宇那廝算路深遠,這些苦心都算是餵了狗了”昊叔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摸樣,一屁股坐在識海前面,抽出菸袋,有些寂寥的抽起煙
“啊?”沈旭之又啊了一聲畢竟劉大先生去世前的那一幕幕沈旭之沒有親身經歷都是聽蘭明珠轉述現在想想,似乎劉大先生的確有些深意但此刻也不是細細琢磨的時候,沈旭之便直接問昊叔,“趕緊說,那時候我昏迷不醒要是這都知道,我早就把你幹掉了”
“劉澤宇這廝當時渡劫的時候就算定了高延勇來的事兒雖然他不肯定自己會被幹掉,但你們被放逐到深淵界是早就已經定下來的事兒要不你以爲劉澤宇餓瘋了,納戒裡面裝了那麼多吃的還有酒深淵界的原住民嗜酒如命,又沒有糧食,只能用野果子釀酒在這裡,好酒能做到很多你根本想象不到的事情”
“……”沈旭之心裡有些怒意但一想到劉大先生已經駕鶴西遊去了,心中有些惘然
“納戒裡有深淵界的語言的玉簡,你也不仔細檢查一下,你說說,你還有什麼用處給你準備好了你連看都不看一眼,唉,現在的年輕人啊……再說,我曾經給過你那隻小鳳凰研究出來通曉各族語言的玉簡你居然像是忘記的一乾二淨,你說說要你除了添麻煩之外,還有什麼用”昊叔也是窮極無聊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沈旭之聽昊叔說完,這才恍然大悟,在劉大先生送給自己的納戒裡翻找了許久,纔在一堆酒罈子後面找到了玉簡神識融入,幾個彈指的功夫,沈旭之便覺得海量的信息衝擊自己的大腦,腦子也不禁一陣眩暈但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微微一眩便即清醒過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沈旭之收起玉簡,琢磨了一下這一晚上的經歷,才知道自己有多冒險
深淵界的荒獸被原住民分爲九級,這種分級遠遠要比九州大陸對修者的分級詳細許多但基本上一到四級像模擬對應的就是初境、感知、不惑、洞玄五級就是知命境最讓沈旭之咂舌不止的是居然最上面還有八級九級的荒獸……想一想劉大先生和高延勇的廝殺,居然只相當於六級荒獸之間捕食,而昨天面對的犀牛狀荒獸叫做野酣牛,是一種五級荒獸一想到這裡,沈旭之後背馬上被汗水打溼,自己居然幹掉了一個知命級的荒獸?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而前面這兩個原住民對付的是四級頂階的成年齧齒豹,也是極其兇悍的荒獸之一而自己昨天晚上殺掉的齧齒豹是幼年的齧齒豹,各種能力方面還沒有完全剛纔那兩個原住民說的話沈旭之隱約記得似乎是小心點,他馬上要暴走了
暴走想到這裡,沈旭之身子微微一僵,一股凜冽至極的大風帶起無數像利刃般的樹葉掃過沈旭之羊皮袍子見勢不好,連忙躲到沈旭之背後沈旭之在樹後縮了縮,還是有些慢,兩片樹葉如同兩把飛刀,劃過沈旭之的胳膊,嗤嗤作響
改造後的沈旭之渾身即便不是鋼筋鐵骨,也強韌至極被兩枚樹葉掃過,留下兩道傷痕,劃破皮膚,雖然沒有流血,沈旭之心中也是暗暗心驚這僅僅是兩片樹葉被大風吹起的樹葉
風勢稍微小了一些,沈旭之小心翼翼的看去,方纔略佔上風的兩名原住民此刻渾身血洗一般,無數的創口汩汩流着鮮血稍微年長一些的原住民背靠着大樹,年輕的原住民警惕的守候着,不過看那樣子也是在苟延殘喘而已
成年齧齒豹雖然沒有受到的傷害,但方纔長槍在身上命中的傷口本來已經開始結痂,這時候擴大了幾分,鮮血噴泉一般涌出神情兇狠,四肢暴躁的抓撓着地面,又要開始的攻擊
哦?沈旭之見到這般景象,心思又活動起來這兩個原住民馬上要被齧齒豹幹掉,自己似乎有機會坐收漁翁之利羊皮袍子在沈旭之身後等大風停下,又悄無聲息的蹲在沈旭之肩頭,四處東張西望
年輕的原住民受傷雖然比較輕,但也是一身傷痕,鮮血從數不清的傷口流出,一身血污,看上去有些猙獰
“你快走”後面的年長的原住民厲聲說到抱着捨身一死的念頭,讓青年人先走,自己在後面攔住齧齒豹,能走一人也總比全軍覆滅要好很多
“不”年輕的原住民一身血污,兩隻眼睛充滿了絕望和狠戾
“你殺不了他再不走咱們倆個人都要死在這裡,你是我們亥黎族的明天,但願神的光輝照耀着你的人生之後的道路”老年的原住民雙手把長矛夾在雙掌之間,像是在和上蒼祈禱,說到後來,一把抓住年輕的原住民腰間的皮裙,把年輕的原住民向自己身後扔去
齧齒豹這時開始收穫食物雖然用了不知道什麼能力,重創了兩個對手,這時候的齧齒豹有些疲倦,但仍然迅猛如電,撲了過去,帶着一路的血花
沈旭之心念電閃,這是一個要滅絕的種族?一時惻隱之心大動,只是一猶豫,雙臂用力,手中柴刀像是被守城的弩炮射出一般,帶着淒厲的呼嘯聲攔在齧齒豹和原住民之間
本來準備兩敗俱傷的老年原住民死裡逃生,一臉驚愕齧齒豹躲開沈旭之的柴刀,但也失去對老年原住民攻擊的機會接連在大樹上竄了幾下,冷靜的站在不遠處,觀察着沈旭之
羊皮袍子在沈旭之扔刀出手的第一時候便消失在樹林裡,沈旭之隨着柴刀的軌跡出現,擋在老年原住民的身前老年原住民死裡逃生,嘴裡喃喃的唸叨着什麼,像是在跟自己的主神祈禱
沈旭之心裡腹誹,是老子救了你,不是你族裡的守護神,你再念叨一百遍,你家大神也不會露面顯靈
柴刀砍在一株古樹上,削斷大半的樹幹,大樹緩緩倒下,橫在沈旭之和齧齒豹之間,柴刀深深釘在後面的一株樹幹上,直至末柄
沈旭之赤手空拳,精赤着上身,站在齧齒豹對面,身上一道道白色的印記,述說着這一夜間少年郎受了多少傷雖然有些怪異,但自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彪悍
齧齒豹似乎感受到危機從對面的那人身上傳來,有些不甘心的低聲咆哮,開始有些焦躁不安既想走,又捨不得到嘴的食物
沈旭之趁着齧齒豹猶豫的關頭,腳尖一點,一根散落在地上的樹枝被沈旭之挑起,抓在手上不等齧齒豹攻擊便合身而上,一棍子砸向齧齒豹的腦袋
齧齒豹見沈旭之攻擊自己,心中那種不明來由的不安越來越盛,雖然齧齒豹知道一根樹枝對自己絕對沒有什麼殺傷力,但還是服從於內心深處的不安,轉身便要逃走
羊皮袍子咻的一聲攔在齧齒豹的回身線路上,這一夜間沈旭之和羊皮袍子已經初步練習了默契的對付荒獸的種種戰術,三條大尾巴孔雀開屏一般攔在齧齒豹身前,一道水紋一般的幻影隨着水紋盪漾,讓齧齒豹在一瞬間愣了一下
羊皮袍子一晚上用了數次幻術攻擊,幻術的威力已經大爲下降,但讓齧齒豹楞一下還是可以的沈旭之藉機衝了上來,一棍子抽在齧齒豹的胸上,整個樹枝被抽的粉碎,齧齒豹雖然沒受傷,但那股巨力還是把齧齒豹抽出去三五米,在地上滾了幾圈,狼狽異常
羊皮袍子一現身,見沈旭之得手,便立即躥了幾下,又隱身到樹冠中風吹波浪一般弄的方圓十幾米之內的樹冠都秫秫的響了起來,像是有一隻龐大無比的巨獸在其間穿行慢慢停息下去,就連沈旭之都不知道羊皮袍子隱匿在何處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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