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且留步】
【君命必留之】
羅力用槍指着邡向,索性和盤托出,享受着折磨他人所帶來的快感。不過他沒有太多時間來慢慢品味這個過程,這周圍躺着的可都是厲害的角色,耽誤的越久,就對自己越不利。是以他還是決定,在得到了紫金羅盤和小十三身上的古格銀眼之後,除掉這個叫做邡向的小賊更妥帖些。
就在羅力準備開槍的時候,忽然從小十三的身上傳來酥麻的觸電之感,瞬間變盛,手一抖,特斯拉磁暴槍便掉落在地。
羅力急忙扭頭觀看,只見瘋子雙眼緊閉,原本鳥窩一樣的亂髮竟根根直立,像極了抖擻着刺的刺蝟。在磁暴環高頻磁暴的狀態下,瘋子的“靈”竟然呈現着開啓狀態!先紅,再金,然後變紫,再度變得漆黑,又瞬間光彩奪目,暗下去後又變成紅色。如此反覆,不斷循環,而他的身體也從最初的抽搐開始變得劇烈抖動,最後癲癇一般口吐白沫,可眉心間的“靈”依舊開啓。
羅力從來沒見過這般景象,任是誰,在高頻磁暴或電流、電場之中,沒有一個能夠感知使用暗能量的,然而眼前的這個“失敗品”,竟然在沒有意識的狀態下,保持“靈”的開啓狀態,身體完全不受控,意識也沒有,到底是什麼在支撐着他?況且這“靈”的交互狀態也甚是嚇人,到底最後將會怎樣,沒有人知曉。
羅力想逃,可現在,在磁暴場的作用下,勉強站立不倒已是十分不易,更何談逃走?他心裡痛罵瘋子的同時,也使出電鰻的能力與其抗爭,拼命抽身。
時間就在二人的僵持下悄悄溜走,在瘋子噴出一大口鮮血之後,他的“靈”終於閉合了,隨之磁暴環的高頻磁暴也消散了去。羅力感覺身體一輕,最終體力不支,“咕咚”一聲坐在地上,面色慘白如紙,配上雪白的頭髮,簡直與地獄裡的白無常別無二致!
羅力知道現在想到帶走小十三,幾乎是不可能,他懷揣紫金羅盤,緊咬牙關站起身,想要離開。而此刻的瘋子,竟然也恢復了意識。
“真好,真好
!”瘋子連嘆兩聲,雖然聲音微弱,可難言心中的激動,“我終於成功了,我是我自己了!”
邡向聽他這麼說,心裡不覺一驚,聽他說話的意思,難道是三重人格融合成功了嗎?那他現在到底是誰?如果跟眼前的羅力一樣,那麼可還真是棘手。
“你是誰?!”羅力也聽出了他的意思,心裡驀然緊張起來。
“對呀,我是誰?”瘋子癡癡地看着小十三,喃喃道,“我是瘋子,還是羅力?”
“你是我,當然是我羅力,”羅力趕忙說道,“是我把你變得更加強大。我們一起來把這骯髒的世界變成天堂吧,‘Nicole’的世界沒有欺騙、慾望、飢餓…你應該能理解我的,是吧?”
“我能理解。”瘋子點點頭。
邡向一聽,心涼了半截,心道瘋子算是徹底消失了,只可恨自己能力有限,不能扭轉乾坤,只能眼睜睜看着悲劇發生,卻徒嘆奈何。他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可悲,父親倒在自己面前的畫面來回晃動,心跳地越來越快。
此時的邡向就像靈魂出竅一般,完全聽不到羅力與瘋子的談話,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心臟嘣嘣地跳動聲,彷彿炸雷一般響亮,整個人幾乎是眩暈狀態。漸漸地聲音變得空靈,如來自地獄的招魂鈴,引着自己走向一條沒有盡頭黑漆漆的路。
這條路真的很漫長,感覺走了幾年,幾個世紀,卻依然沒有變化,他想就這麼躺下去,睡了吧,可當他躺在路中央的時候,卻見到瘋子、武琦、藍怡…他們都跟自己一樣。
不對!這是誰的神蘊?!邡向心裡想着,定是在神蘊之中才會如此。於是他拼命掙扎,手足卻半分力氣也使不上。就在他焦急地時刻,驀然感到心底升起一股暖流,慢慢地遍溢全身,溫暖無比。
邡向似乎忘卻了心中的憤怒和恐懼,這股暖流隨着他的心念在周身運行。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覺得全身都充滿了力量,猛然睜眼,看到的是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瘋子和搏命般衝殺過來的羅力。
邡向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
反應相當迅捷,腰眼叫力,雙手往地上按去,一個後空翻,躲開了羅力的致命一刀。
邡向再看周圍,大家都還躺着沒有起身,而羅力對自己突下殺手,看樣子,也就是一瞬間的事,而自己卻感覺過了很久一般。最主要的是,自己竟然活動自如,剛剛電鰻的電擊似乎已經完全過去了一般,雖然不明就裡,但心裡還是高興的。
“這就是古格血脈的力量嗎?”羅力喘着粗氣,握刀的手微微顫抖,體力已經嚴重透支,他衝瘋子叫道,“幫我把他殺了,咱們快走。”
“爲什麼要殺他?”瘋子平靜下來,輕輕說道,“按理說,我應該先殺了你,你看,我的胳膊就是你踢斷的啊。”
羅力聽完,一激靈,看來這個人既不是他羅力,也不像那個正義凜然的瘋子,說到底,還是失敗品,與自己改造他的初衷背道而馳。看來眼下,還是走爲上策。
打定主意,羅力一揮手,擲出電光刀,直奔邡向前心而去,自己卻反身後躍,就地翻滾,拾起磁暴槍,瞄準邡向,大聲喝道:“你要是敢動,我就送你上西天!”
“你覺得這個破玩意兒,能打中我嗎?”邡向一揪短鬚,嘿嘿笑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聽過嗎?旁邊還有我師大爺,我可以幫你引薦,收你做徒孫,怎麼樣?”
羅力一聽,這小子明裡暗裡地佔自己便宜,扣動扳機,一道紅光射向邡向。
邡向自然知道羅力必定惱羞成怒,是以早就做好準備,魅盲閃動,一個瞬身來到羅力背後。他雖然嘴上不着調,可心裡恨透了這個野心勃勃、陰險狡詐的傢伙,手底下使足了十成十的力氣,往羅力後心拍去。
然而羅力也不是等閒之輩,雖然暫時開啓不了“靈”,可他知道,邡向定然會在自己背後偷襲,要想逃跑,自然手裡要有牌,讓他投鼠忌器,自己方可安然脫身。是以就在自己開槍的當口,羅力也猛提一口氣,不逃,反往瘋子眼前竄去。
這一下到大出邡向意料,一拳走空,卻見羅力閃在瘋子背後,槍口抵在他的頭上嘿嘿冷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