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下了火車便與孩子們分開了, 畢竟她也是個教授,怎麼也要趕在學生們到霍格沃茨城堡前到那裡。
與麥格教授點點頭,安妮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等待着十幾年前她同樣經歷過的分院帽儀式。
好懷念過去的日子, 想起她對分院帽做的事, 到現在還會想笑, 年少時的輕狂。
她依然可以感受到今天緊張又興奮的氣氛, 隔着幾個座位,她望向西弗,雖然看不見, 她能夠感受到,西弗也在看她。
聆聽着下邊孩子們的竊竊私語, 安妮腦袋裡接收到的是一片的紅色, 只要是熱的東西, 人或者動物,在她看來都是這個顏色, 只能靠不同的氣去分辨,很快她就找到了自己熟悉的氣,她的三個寶貝孩子。
她的驕傲,不知道,這三個孩子會分到哪個學院去。
當麥格教授靜靜地將一個四腳凳擺在新生們的面前時, 所有人都注視着她, 然後, 麥格教授在那四腳凳上放上一頂尖尖的魔法師的帽子。
那是當年, 安妮威脅過的帽子……
爲了和西弗在一個學院, 想起自己乾的事,安妮忍不住的悶笑了一聲, 幸好大家都很專注的望着今天的主角——分院帽。
那分院冒一被擺在四腳凳上就開始狂唱,憋了一年了,還不一次唱個過癮。
只是苦了安妮,自己眼睛看不見,耳朵就特別的敏感,唉……不能說分院帽唱的有多難聽,只是讓她不舒服而已……
當帽子表演完他精彩的歌唱,整個會堂報以熱烈的掌聲。它對着四張坐滿學生的桌子各鞠了一個躬,然後又變得紋絲不動了。
“當我念到你的名字,就請你戴上這頂帽子坐在凳子上等待分配。”麥格教授走上前來,手中握着一長卷羊皮紙,報完一個名字後。
一個滿頭金髮的小女孩從隊伍中走了出來,戴上大得連她的眼睛都遮住的帽子後,靜靜地坐下。一會兒之後,——“赫奇帕奇!”帽子大喊道。
來自赫奇帕奇的學生坐在最右邊。當小女孩走下來與他們坐在一起時,他們個個鼓掌歡呼。
當點到納威·隆巴頓,那個曾經丟失癩□□的男孩的名字時,他跑上前時還摔了一跤。帽子花了很長時間才作出決定,當它終於宣佈是格蘭芬多的時候,納威連帽子都不忘得脫便往下跑,所以在衆人的鬨笑聲中被拉了回來。
真是個冒失的孩子,安妮不住的搖頭。
德拉科·馬爾福也如他願的被分到了他父親所畢業的學院——斯萊特林。
終於聽到她熟悉的名字了……
“花千佐。”
千佐落落大方的走上前去,將分院帽戴在了頭上,“你很勇敢,也是個好人,很有才華,是該去格蘭芬多還是該去斯萊特林呢……”
‘親愛的分院帽先生,我希望可以去斯萊特林’千佐在腦袋裡與分院帽對話,希望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去自己想去的學院。
當然,她也不抗拒以暴力來完成這一點,先禮後兵,那是她的習慣。
“爲什麼呢?”分院帽不住的顫抖了一下,爲什麼這個小女孩讓它想起了一個人?
‘因爲我父母都是斯萊特林的,所以,我希望可以跟他們一樣,可以嗎?分院帽先生。’千佐說出理由,也算是事實吧……
“懂禮貌的好孩子,既然這樣,那麼就……斯萊特林!”分院帽對千佐的禮貌很受用,很痛快的答應,並高聲宣佈。
千佐沒想到,分院帽先生這麼好商量,開心的道了謝走下臺去。
接着便是鳴佑,不過顯然鳴佑沒有特別想去斯萊特林,所以分院帽在戴到他頭上的下一秒,就高聲喊道,“格蘭芬多!”
這對從來沒有分開過的龍鳳胎,第一次的,被分到了不同的學院。
而坐在教授席上的西弗臉色並不好看,自己的兒子被分到了格蘭芬多,一點都沒有讓他高興的感覺。
見到千佐和鳴佑被分到不同的學院,這讓哈利很是頭痛,他該被分倒哪一個學院好呢?
安妮並不覺得孩子們被分到不同的學院有什麼關係,畢竟,即使分開的再遠,他們依舊是最親密的親人,沒有什麼能分開一家人。
最後,哈利的名字才被叫到,哈利走上前,但臺下的說話聲就像開了鍋一樣。
“她剛纔是說波特嗎?”
“那個哈利·波特?”
頓時,哈利就成了動物園的稀有品種——大熊貓,成了衆人爭相觀看的目標。
這讓安妮有些爲他擔心,畢竟這些年她將哈利保護的很好,在魔法界,哈利·波特這個名字,過了這麼幾年,還是很有威力。
可他們不會明白,這對哈利的傷害有多大,誰會願意出這種名……
哈利望向安妮,又看了看西弗,這才走上臺,將分院帽戴在了頭上,並壓低了帽子。
果不其然,分院帽高聲的宣佈,“格蘭芬多!”
同他的父母們一樣,他選擇成爲勇敢的獅子,安妮並不意外他的決定,這個孩子,就是重感情。
羅恩自然也毫無意外的分到了格蘭芬多,畢竟韋斯萊家族,除了她這個異類,無一例外的被分到格蘭芬多。
有時候她會想,如果不是因爲西弗的話,也許……她也會被分到格蘭芬多吧,不過這也只是想想,只要能跟西弗在一起,即使是地獄,她也無所謂。
如果不除掉那個人……他們的生活,永遠都不可能得到平靜,只要想起西弗胳膊上的黑魔標記,安妮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麼醜的東西,竟然被弄在她最愛的人的手臂上,真是懷疑那個人的審美水準。
而且還來玩紋身,一看就是沒前途的黑社會流氓行爲!
幸好她家西弗提早退出,不然,也跟着那沒出息的伏地魔,遲早倒會。
不過最近西弗都在忙活些什麼呢?最近晚上他都很晚才睡,一直在搗鼓着那些魔藥。
在安妮發呆的時候,宴會在鄧布利多的宣佈下,正式開始了,整個會場氣氛熱鬧到不行,在她面前烤牛肉、烤雞、豬肉、羊肉、香腸等等,真是每天都大魚大肉,讓無肉不歡的安妮最滿意的就是這點。
想來三個孩子也應該會喜歡吧?
飯後的甜點更是受到安妮一家的歡迎,安妮忍的卻很辛苦,作爲爲人師表,她不能像在家時一樣的豪邁放開肚子吃,只能斯文的慢慢墨跡,痛苦……
只能等週末了,可是孩子們已經在霍格沃茨上學,唉……家裡一定冷清的很了。
想起家裡的老媽,女兒,外孫,外孫女,都不在家裡,一定很寂寞吧……
最後,甜品也吃完了,鄧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來,頓時全場安靜了下來。
“啊哈,既然我們都已經吃飽喝足了,我就再多說兩句吧。我現在要發佈幾條開學通知。新生要特別注意:操場上的樹林是嚴禁學生進入的。這一點高年級學生也應牢記。”鄧布利多炯炯有神的雙眼朝着韋斯萊孿生兄弟這邊看過來。
一看就這兩小子最愛調皮搗蛋,這次又多了安妮家的三個寶貝蛋。
“我們的管理員費爾奇先生要我提醒你們,課間不準在走廊上使用魔法。”鄧布利多警告道,“最後,我必須警告你們,不想慘死的人在今年之內不要到右手邊的三樓走廊去!”
“臨睡前,讓我們一起高唱校歌!”鄧布利多高聲叫道。
不要吧……又來?安妮抽搐着嘴角,十分不情願唱那校歌……
鄧布利多拿起魔杖輕輕一場,彷彿他自己想從高臺上飛下來一般。一條長長的金色的綢帶從魔杖裡飄出來,高高地升到桌子的正上方,蛇形境蜒成一個個的單詞。
“每個人自選喜愛的音調。”鄧布利多說,“預備,唱!”
校歌是比那分院帽唱歌還可怕的事,唉……
全校人都吼叫了起來。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請教給我們知識,不論我們是謝頂的老人還是跌傷膝蓋的孩子,我們的頭腦可以接納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爲現在我們頭腦空空,充滿空氣,死蒼蠅和雞毛蒜皮,教給我們一些有價值的知識,把被我們遺忘的,還給我們,你們只要盡全力,其他的交給我們自己,我們將努力學習,直到化爲糞土。
聽霍格沃茨的校歌,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歌聲有快有慢,有高有低,極不統一,簡直可以說是一大羣人亂吼一氣,安妮唯一想做的事,便是堵上自己的耳朵。
唱完之後,鄧布利多自己還特別起勁地鼓掌。
“啊,音樂……”鄧布利多他邊擦着眼淚一邊說道,“是一種超越自我境界的魔法!好,現在是睡覺時間了,跑步——走!”
終於結束了折磨,安妮偷擦着汗,離開了自己的席位。她需要好好休息,才能緩和剛纔校歌所產生的後遺症,幸好並不是每天都需要唱那可怕的校歌,這讓安妮很是寬慰。
若不是今年是她三個寶貝孩子來上學,她也不會忘記她的耳塞,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