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接下來的生活也算快活, 偶爾的去查理那逗逗貓,安慰它一下被西弗辦公室嚇到的幼小心靈,不過聽說了西弗辦公室裡的東西, 安妮決定打死也不去那, 想想都覺得噁心到極點, 西弗是如何能忍受那些可怕的東西的?
不過這個沒什麼可疑問的, 西弗天生就對這種可怕的東西遲鈍, 不然他也不會這麼的熱愛這些東西,還有黑魔法……
看的出鄧布利多校長並不是十分信任西弗,西弗他對正義並沒有特別狂熱的感覺, 可以背叛伏地魔,自然也能背叛鄧布利多。
這些年還真是苦了他了……
特別是在安妮看到孩子們寄來的信以後, 聽小傢伙的話, 似乎也給西弗寄了, 可是,爲什麼他整整一天都黑着個臉呢?
“姨媽, 小道消息。”比爾又一次來到安妮的辦公室裡,來分享他搜刮來的八卦,明明是個男生,卻如此的熱愛八卦……
“恩?”安妮並不太感興趣,剛聽完女兒和兒子的信, 心情有些憂鬱, 不能陪在孩子的身旁, 總是覺得虧欠他們。
比爾想起那教授變臉的樣子就樂, “斯內普教授收到可怕的信, 被學生們傳說是來自地獄的恐嚇信。”
瞧瞧這幸災樂禍的聲音,西弗還真是不得人心, 特別是格蘭芬多,一向被西弗扣分扣的厲害。
“嘎?”安妮敏感的聽到一個信字,不會是……
比爾當自己姨媽沒聽清楚,自然是仔細的解釋起來,“收到信的斯內普教授當場就把信給撕爛了,那臉黑的,精彩絕倫。”
“信?撕了?”難道是……
安妮似乎想到了什麼,卻又無法肯定。
比爾的邊說邊挑眉做怪樣,一副虧大了的表情,“當然,你都沒看到教授當時臉黑的跟什麼似的,我有幸瞥了一小眼,上面寫的文字,我半個也不認識,不知道寫點什麼,真讓我鬱悶吶……多麼好的八卦的新聞吶。”
“那信是什麼顏色的?”安妮越來越肯定,這信,是她所想的那個了……
比爾眼珠子一轉,回憶道,“好象是藍色的,上面還有可愛的小花。”
“……”還真是千佐鳴佑他們的信……這兩小傢伙到底寫什麼了?竟然氣的西弗撕信爲止?
比爾不解安妮突然陷入沉思,不住出聲問道,“姨媽你怎麼了?”不會是聽到斯內普教授收到印有小花的信,傻了吧?
“沒,沒事,能麻煩你告訴我,我手裡的信是什麼顏色的嗎?”分辨不出顏色的安妮,從口袋裡取出一封信遞給比爾。
“藍色……上面也有可愛的小花?!”比爾打開信一瞧,這回真傻眼了,這不是跟教授收到的欣一模一樣嘛,唯一的區別是上面沒有半個字。
將信打開,立刻傳來稚嫩的聲音,“噢~媽媽,想不想我啊,我和鳴佑都好想你哦,媽!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啊,千佐又欺負我!媽媽,我們都好想你……對了,媽,我們給爸爸寄信了,他一定很開心吧?”
……
是開心啊,開心的黑了一天臉了,附近百米空氣凍結,霍格沃茨的學生都遠離這隨時爆發的教授。
“……”比爾抖着手不敢置信的驚叫,“姨媽,剛纔,那信,叫你媽媽?!”什麼時候見過痞子比爾這麼震驚的,想再保持那酷樣是不可能了。
安妮雖然心裡偷笑着,臉上卻擺出無辜的樣子,腦袋呈四十五度向上並眨巴眨巴眼睛無辜的問,“有什麼問題嗎?”
“可,可,可你怎麼會有小孩?”比爾這才把話說清楚,太震驚了吧,幾年不見孩子都有了?而且聽聲音,起碼有三個孩子,年齡還都不小的樣子,都快趕上他老媽這麼會生了。
“你什麼意思啊?”她就不能有孩子嗎?真是的,什麼態度嘛。
“你自己不還是孩子,而且生小孩的女人不都該跟我老媽似的?實在看不出你哪像生了孩子的人,而且……一生還三個?”比爾是難以置信的比出三個指頭,再瞧瞧自家姨媽的身材,就這還跟少女一樣的身材,竟會是三個孩子的母親?說出去誰信啊。
安妮聽到他語調中的鄙視,不禁橫眉一瞪,“你有什麼不滿的?”
這臭小子,越來越沒規矩了。
“不敢。”比爾連忙求饒,拐走了幾盒子點心後,比爾才心滿意足的離開,走之前還千交代萬交代要見見那三個孩子。
摸着手指上戴着的戒指,安妮突然想起當年丟失的定情戒指,那枚銀戒指在原來的房間裡丟失,不知道還在不在了……
心動不如行動,安妮決定去尋找那枚戒指。
再一次來到那房間裡,這次她學乖了,並沒有啓動大門,而是用幻影移形進了房裡,趴在地上尋找着那枚小小的戒指,專心的在每一個角落裡尋找,可不管怎麼摸索,那枚小小的戒指就跟她開玩笑似的,就是不肯出現。
摸着地毯上的一片硬硬的毛,難道是當年她的血乾涸以後凝結在地毯上的?
尋找不果,安妮只能黯然離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習慣性的摸脖子上掛着的項鍊墜子,卻摸了一個空,不好!項鍊不見了!
真要命!什麼不好丟,竟然把項鍊給丟了,她本想去找那戒指,結果是沒撿到芝麻,卻丟了西瓜……
造孽啊!
而且一路走來,安妮也不確定項鍊到底是掉在了哪,淚……
只能按照來的路,一路搜索了,寶貝兒子女兒的照片怎麼能丟呢,特別在那項鍊墜子上還刻着安妮·韋斯萊,加上墜子的背後是貓爪子踩着蛇。
西弗突然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冷漠刻板的臉,此刻又彷彿有些不同,“唯安教授,你在找什麼?”
任誰也看不出西弗此刻心裡在想些什麼,他只是非常專心的看着靠在牆邊的她。
安妮明顯被嚇了一跳,傻站在那結結巴巴的猛搖頭,“額……斯,斯內普教授?我,我沒找什麼。”
完全是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表情,看來她還真被嚇的不輕。
“跟我來!”不由分說,西弗拉着安妮的手便使用移形幻影。
“這要去哪?”等安妮驚叫出聲,她已經被西弗帶到了他的辦公室裡。
“是不是在找這個?”西弗從口袋裡伸出一隻手來,手掌打開,一條銀製的項鍊赫然出現在安妮的眼前。而那項鍊上的墜子並不是安妮那條項鍊上的墜子。
安妮不自然的扯扯嘴角,苦澀的低下頭,“斯內普教授,你別開玩笑了,我眼睛又看不見,我不明白你說的這個是什麼?”
她根本看不見,又何苦折騰她呢。特別是由西弗來做,讓安妮倍受傷害。原本失明就是安妮的一個心病,自卑的源頭。
“是嗎?那就摸摸看這是什麼好了。”西弗不由分說的拉起安妮的手,將一條銀製的項鍊塞進了安妮的手裡。
雖然看不見,當項鍊觸碰到她的手指,被西弗握的溫熱的項鍊,慢慢的收攏,摸着項鍊上的墜子,那不是一般的墜子……正是她剛纔去尋找的戒指,安妮猛的擡起頭來,無神的望着前方,“這……”
“或者你是在找這個。”西弗又拿出一條項鍊,輕輕的扣開墜子上的機關,活動照片裡稚嫩的聲音立刻傳來,“媽媽!媽媽!”
“我……”安妮不知該說什麼,她的項鍊竟被西弗撿到,難道這就是天意嗎?她緊緊抓着自己的裙子,不知該說什麼,無論說什麼,都無法表達她的心情。
西弗見安妮還在猶豫,不禁聲音擡高了幾分,用那淒厲的聲音哀求道,“你還想騙我到幾時?”
聽到西弗如此聲音,安妮的心頓時有如刀割,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擡起頭,撲進西弗的懷裡,哽咽的不斷喃喃道,“我,我不想騙你……真的不想……”
“安妮。”西弗也在同時緊緊的摟住安妮,彷彿想要把她揉進身體裡,不再讓她離開。他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我以爲,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真的好怕,西弗!”命運的捉弄,使他們原本快樂幸福的生活變的波折,能見不能相認的日子更是難熬,而這一切,現在都不再是問題。
她有可以投入西弗的懷抱,那麼溫暖,那麼的安全,不再是少年的西弗,背變的寬大結實,不同與年少時的清瘦,現在的他,是個真正的男人,一個她可以依靠的男人。
食死徒的事,伏地魔的事,媽媽的事,鄧布利多的事,都被安妮拋在了腦後,她只想要和西弗在一起……不再分離……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西弗捧着安妮的臉,像要把她的臉印刻在自己的腦海裡,這是他的安妮,是他可以爲之丟棄生命的女人。
不敢想象,那個活潑靈動的安妮,竟變成眼前這個雙眼無神,再也無法看到這斑斕世界的盲人。
安妮的手覆在西弗的手上,眷戀着他手心的溫度,不停的磨蹭道,“我知道。”
西弗猛的抽回手,抓住安妮的肩膀,憤怒的抗議,“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的話,爲什麼回來還不願意和我相認,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隱瞞我!?”
“我是不得已的……”安妮被搖的頭暈,伸手緊緊抓住西弗,這才平復了西弗激動的情緒,有一下沒一下的安撫他。
這招對她家的千佐鳴佑很有效,沒想到西弗這效果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