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個該死的程囂墨,剛對他有些好印象就徹底垮了。冰@火!..
瞧他佔着整條道,走又不走還不讓別人走,這不是欠扁是什麼。
年曉魚陰着臉,極力忍耐怒氣“程囂墨,你這是幹什麼。我今日很忙,沒空跟你玩耍,嫌無聊就自己出去找樂子去。”
說完,一把繞開程囂墨繼續往前跑。程囂墨看這女人跑的如此迅速,好奇心起也一同跟去看看,李弗清也迅速跟上去。
三人一前一後來到泉州城邊一家客棧。門口一男子四處張望,一臉焦急,見是年曉魚來了連忙招呼。誰知道還看見後面跟了兩個人,男人頓時繃了臉。
年曉魚奇怪,轉身一瞧沒想到跟屁蟲更得這麼緊。算了,來都來了也沒空跟他們費事,邱雨不是有急事嗎,先處理他的事情吧。
年曉魚問“邱雨,你這麼急找我來所謂何事?”
邱雨有些痛苦,臉色帶着憔悴,說話聲也不大,但即便如此還是擔心程囂墨和李弗清聽了去,拉着年曉魚往前走了幾步纔開口。
“曉魚,之前的事是我不對,要打要罵衝我來。不過有一件事請你幫幫忙,求求你了!”邱雨言辭懇切,語氣也十分着急。
年曉魚一聽不對勁,好像是出什麼大事了,也就顧不上與他計較“算了,那些都不是事。既然官司都打完了,也就了了吧。我不怪你,你也別往心裡去,大家還是朋友。”
邱雨很感動“謝謝你啊,你這姑娘倒是挺好的,誰要是娶了你就有福了。只可惜,我沒那個福分。”說的有些沮喪。
搞得,年曉魚不知如何安慰只能乾笑幾聲“呵呵,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快說吧,叫我來究竟爲何事?”
邱雨這纔開了口“我娘,我娘快不行了。她想在走之前看看未來兒媳婦。我沒辦法纔拿着婚書厚着臉皮來想娶你過門。但沒想到事情搞成這樣。我無臉回去見娘,但鄉里來信說娘病的很嚴重,就這麼些天了,我想讓她走的安詳。所以,所以……你能不能假扮我的娘子,幫我這個忙儘儘孝道?”
話至此,邱雨臉色更加難看了,憔悴的眼睛毫無神色,唯一的光芒也只剩期待之光了。他在期待着年曉魚的答案。年曉魚有些爲難,在古代婚姻大事可兒戲不得,一旦拜了天地見了父母事就成了,管你是真是假。所以年曉魚不能輕易答應,但見邱雨這般期待的看着自己又不好拒絕。他希望就只剩自己接下來的一句話,這就好像判決一個人的生死一般,着實叫年曉魚爲難。
“邱雨,這事太突然了,能不能容我考慮一下?”年曉魚說的很輕。
但隨後邱雨整個人都跟爛泥的攤到在地“算了,算了,我知道這件事有些強人所難。母親所剩不多了,我還是回家看看她吧。雖然不能了了她的心事好歹也有親兒子陪着,她走的不會那麼孤單。不打擾你了,魚兒再見,若是有緣我們也許還能見面。”
說着,轉身就走,陽光灑將下來將落寞的背影拖得斜長,更添了幾分滄桑和無奈。看的年曉魚心軟,搬開這口想答應又說不出口。
“咳咳。”不遠處,程囂墨看着兩人有些焦急,也不知說了什麼。不過見邱雨轉身離去,應該是說完了,於是輕咳幾聲,想叫年曉魚過來。
年曉魚轉過頭白了一眼,這一白忽然想到了主意。連忙追上去叫住了邱雨“邱雨,等等,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真的嗎?”邱雨喜出望外,憔悴的眼神忽然大放光彩,滿臉感激的看着年曉魚“謝謝你,魚兒,你真是我的好魚兒。”一激動,緊緊抱着年曉魚。
年曉魚被摟的差點喘不過氣啦“咳咳,鬆,鬆手。”
邱雨這纔回過神來,連忙鬆手“怎麼樣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喜歡做好事的年曉魚這時候也顧不上自己有事沒事,只要老太太沒事就好。“我想到法子了,我答應你舉行一場假親事。我來當媒婆主持婚禮,至於新娘子嗎,我有人選。你就放心當新郎官吧,一切親事包在我身上。”嘿嘿,年曉魚邪笑着將目光移到程囂墨和李弗清身上,在他們身上打了好幾圈才依依不捨收了回來。
不遠處程囂墨和李弗清直覺的渾身上下讓一陣陰風給掛了,明明穿了些衣服天氣也不冷偏偏就覺得陰風陣陣。
李弗清有些受不了了,右眼跳的厲害,抖了抖身想離開了“三弟,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吧。人家再講私事。既沒我們的事也不需要我們幫忙留在這也不是特別好看,還是回五色齋吧。爹既把五色齋交給你就得好好打理,整日跑來跑去爹會不高興的。”
“說什麼呢?”言語間,年曉魚已站在兩人對面,李弗清只覺得被鬼撞了一般,嚇了一跳“哇!年,年姑娘,你這是練的什麼功夫怎的走路無聲還速度極快。”說話間,李弗清不自覺的抽動嘴角。
年曉魚和程囂墨都是一臉黑線,明明自己是大搖大擺走過來的,是你自己說的這麼入神,沒發覺罷了。“好了,不跟你們說這些了。接下來有件人命關天的好事要交給你們處理。你們本着以人爲本服務爲民的宗旨定要給我辦好了。”年曉魚誇誇其談,愣是把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說的誰也聽不懂。
什麼人命關天的事居然是好事?程囂墨詫異的看着李弗清,沒想到李弗清也迷茫的看着自己。好吧,他們承認自己腦袋不是特別聰明,還是請年曉魚說個明白吧。
程囂墨邪笑着露出勉強的奉承之味問“年大長老,請問什麼人命關天的事要您親自出馬呢?是要我們加入丐幫還是要丐幫加入我們?事先說好,五色齋地不大,需要的人手不多,不要把整個丐幫都接過來。”程囂墨緊張的看着年曉魚。
年曉魚白了一眼沒好氣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正經事要說呢,邱雨他娘快不行了,臨走時希望見見未來兒媳婦。所以我準備來一場假成親,好讓老人家走的安詳。你們也知道假成親也是要新娘子的嘛,所以需要你們兩人配合我!”
程囂墨左顧右看很無奈的說“不是我們不肯幫忙。只是我們身邊沒有認識的女孩子朋友。如果非要勉強算個女的話,你行不行啊?”程囂墨笑得單純,好像真是很無辜的樣子。
但是年曉魚知道,他這分明是在挖苦自己,說自己不像個女的。好,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本長老不客氣了,嘿嘿嘿嘿。年曉魚笑得邪惡,陰險的思想連帶着把自己都整笑了,本想嚴肅一點誰知道眉毛老是不由自主的出賣自己。
見這表情,程囂墨和李弗清頓感情況不妙,連忙走人。誰知年曉魚搶先一步擋在兩人面前。
“人命關天,由不得你們不答應。好了,聽我的,程囂墨扮新媳婦。李弗清你委屈一下當陪嫁丫頭,而本長老就紆尊降貴給你做一回媒婆。好了,時間不等人,快走吧。”年曉魚說的急,做的也急,還沒等程囂墨他們答應呢,已經推着他走了。
誰叫程囂墨是坐輪椅的,哈哈,如今只能任由宰割了。
三人火急火燎,一路風風火火趕到邱雨家。沒想到邱雨平日這般窮酸,住的屋子倒是挺大,挺霸氣有些員外的感覺。不過比員外的宅子又缺了些貴氣。除了屋子大之外沒別的東西,就連門口的牌匾也都是掛滿了灰塵,門口沒有家丁。出來開門的只有一個丫頭,那丫頭自稱是邱府的下人。
隨後三人進屋,裡頭屋子很多,但都是空着的,院子裡也稍稍養了些雞鴨,反正一看就是家道中落的感覺。見此場景不禁感概富不過三代。
全府上上下下只有一個丫鬟,那丫鬟把他們帶到客房之後就去忙了,說是老太太身子不舒服得時刻照顧着。他們若是要吃喝自己去廚房取吧,不過等他們到了廚房才發覺根本沒有吃食,還得自己上街買了煮。見此慘景,程囂墨他們不知該說什麼。
而此時,邱雨也過來了,見他們都來很是高興,不過又看見他們對着一口空的米缸看了半天,很是窘迫。臉上泛起難色“真是對不住。家裡沒什麼餘糧了。這樣吧,你們初來乍到,我帶你們去外頭吃飯,如何?”
“不,不用了。”李弗清連忙婉拒“我們還不是很餓。餓了自然會上街吃的。你先忙你的吧,晚些,我們再商量成親的事。”
“也好,那我先去看我娘了。”邱雨二話不說先出去了。剩下年曉魚三人不知所措,索性上街溜達一圈。
這興雨鎮跟泉州離不遠,好多河道都是相通的,也是一樣的風調雨順,所以大街小巷商人小販很多。滿眼盡望都是好東西。三人隨意找了間客棧點了些飯菜。
剛坐下吃沒多久,就聽見隔壁桌閒聊說起了邱家的事,三人忍不住豎起耳朵多聽了幾句。
出門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