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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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小說(正文 Chapter 31)正文,敬請欣賞!與琴上鬥智鬥勇的日子,**出來可以成爲一個很勵志的故事。每次想到那段時間,我都會略帶心酸的訝異,原來我當年那麼經得起蹂躪。
沒錯!你沒有看錯,我也沒有說錯,是蹂躪,百分之百不添加任何防腐劑的蹂躪!!
講到這裡,讓我先偷偷的抹一把迎風淚。好了,抹完了,現在繼續講。
在我心目中,琴上有很長一段時間都維持着惡霸形象。那時我還是個整天埋頭小說間的文弱小正太,可是她卻從早到晚像舊時代地主一樣毫不客氣的對我頤指氣使。
“喂,把語文筆記拿來看下!”
“喂,給我講講這題目!”
“喂,找找我的課本!”
“喂,放學給我去趟超市!”
…………
琴上跟我說話用的向來都是祈使句,這常常讓我覺得,她儼然把我當成她的跑腿的了,而且還無償免費。簡直就是**裸的壓迫啊。
當然,有壓迫就有反抗,一次被她弄煩了,我忍不住反駁了幾句,這時她卻甩出她慣用的法寶:“欺負我是女流之輩麼?”
“你見過像你這樣的女流之輩麼?銅皮鐵骨五大三粗整天就只知道欺詐良民,你說,你算什麼女流之輩!”人一旦被壓迫久了,發起脾氣來是沒有理智的,全然不顧結果是更大的壓迫還是其他什麼。
“繼續啊。”琴上笑着看着我,她居然沒有爆發,於是我猜想她肯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繼續什麼?”
“繼續罵啊,以前跟你開玩笑你每次都毫無異議,沒想到你也會發脾氣啊,現在覺得被你罵挺爽的,所以接着來。”
琴上大手一招,臉上依然掛着笑容,然而聽她這麼一說我卻哭笑不得,從沒碰過誰被罵了還覺得爽,而且還是個女的!她肯定是哪根神經搭錯了,我暗自懷疑。
現在想來,發現當年座位旁邊總少不了個別奇葩,除了琴上,像之前同桌的大媽,奇葩的完全不着邊際。
說到大媽,自從分座後她就和她的愛情教母形影不離了,用她自己的話說是“過上了幸福無比的生活”。
大媽換位後坐在琴上後面,整天跟肖平嘰嘰喳喳親近無比,有人說過“真正的知己,在別人眼中就是同性戀”,這話用在她倆身上再貼切不過。
豬頭就曾表示,要不是瞭解她們,還真會以爲有點什麼。說這話的時候豬頭滿臉壞笑,然後又很賤的加了一句,要是大媽再瘦點,她倆其實還蠻適合。豬頭本意藉機嘲諷大媽,不曾想把肖平搭了進去,由此引來班長肖羣的一頓暴打。
據說肖羣和肖平自小就認識,兩人一直同班到現在,他對她向來照顧有加,這次豬頭撞槍口上也算是罪有應得了。要知道,肖羣的信念就是——武力可以解決一切。
肖羣的大男子主義,除了我們,連班主任老豬都見識過。剛開始補習那會兒,大家都卯足了勁想方設法的提高成績,由於學校宿舍限電並要求按時關燈,所以我們幾個就打算出去住。一來自己租房清靜點,二來有時想熬夜也沒有限制。然而沒料到的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老豬否決了。眼看着租房計劃即將泡湯,肖羣二話沒說就把我們帶到了外面,強橫的把老豬所有的呵斥丟到了一邊。對此老豬也就只能被氣得吹鬍子瞪眼,任憑他親手選出來的班長抗令不從。
關於這次租**件,還有一個小插曲。當時肖羣和我還有一個叫鄧俊波的男生住在一起,鄧俊波跟我們同班,是個極愛乾淨的處女座,大家都叫他**。我們幾個向房東交了押金後,第一件事便是清潔衛生。
經過一段未知有多長時間的無人問津,房間裡全都是灰塵和上一個房客留下的各種紀念品般的油污,我們只得一件一件的擦拭清洗着。等到弄得差不多了,三人全都累得汗流浹背、腰痠背痛,好不容易坐下來休息一會,**卻發現牆角木桌的抽屜還沒有整理。
他轉頭看了我和肖羣一眼,我倆累得連話都懶得說了,因此沒有任何表態。**見此情景,便自告奮勇的拿起抹布走到桌邊。可能是太久沒用的緣故,抽屜被他拉了幾下都沒打開。最後他兩手齊上,狠勁一使,這才“啪”的一聲開了。
抽屜打開瞬間的那個畫面,到現在我還記得一清二楚。只見**表情凝結了幾秒,接着便在原地不住大跳,同時還爆發出“啊”的一聲拖長了音的慘叫。據說他的叫聲震撼了整棟樓房的居民,嚇得我和肖羣立馬從虛脫邊緣變得警戒萬分。
“怎麼了?”我歪坐在一旁看着手舞足蹈的**問道,懶得都不願挪動一下。
“那……那……那……”**驚魂未定,一邊別過臉去,一邊用手指着抽屜。
“那裡放了五百萬?”肖羣忍不住打趣說。有時候幽默感的絕對值就等於不正經。
“蟑……螂!”**慢慢鎮靜下來,然而聲音還是抖得像電磁波一樣,把兩個字讀出了多種頻率。
看他被嚇得癱靠在牆上,像是真的受驚了。因此我和肖羣就走了過去,本來以爲也就一兩隻小強讓**歇斯底里,可以藉機笑笑他男兒身女人心,誰知道向抽屜一望,立刻頭皮發麻。
一隻只大得髮油,油得發亮,亮得發黑的小強在狹窄的抽屜裡腳靠腳、肩並肩,本來就數目衆多塞擠不堪,剛被**嚇得更是躲到角落裡成堆成疊。看得讓人直想抓狂發飆卻又不知所措。
tmd,整個太陽系的小強都集合到這了麼,舉辦攻陷人類動員大會?
就在我連雞皮疙瘩都還沒掉完的時候,一隻手忽然悄悄的伸進了抽屜。回過神來,只見肖羣用手套着塑料袋便向衆小強抓去。然後迅速的抓起一大把,在**面前來回一揚。**這次嚇得連喊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個勁的用巴掌拍的牆壁直響。
肖羣滿意的咧出幾顆大牙,表示惡作劇奏效的成就感。我看着他,在盛夏灼人的高溫裡倒抽一口涼氣——原來人可以重口味到這個程度!
後來動用房東,這事才終於平息。
遷移的風波過後,我們便喊着自由的口號,過上了幸福的校外生活。再也不用小心提防食堂的餐點裡是否有不明物體,也不用爲了多加幾塊肉而和打菜的阿姨軟磨硬泡出賣色相。
我們住的地方,鍋碗瓢盆一應俱全,有空時自己弄些小菜,沒空時下下館子,用老一輩的話說是,完全生活在社會主義的陽光裡。
那段時間我們得瑟的連走路都是用飛的,可是好景難留,還沒等新鮮感完全退去,我們就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當時我們租的房子,在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進去要穿過一條不是很寬闊的巷道,小巷的中段右側有兩扇鐵門,步入鐵門有一個擺列着各種雜物的院落,這就是我們房東的地盤。
房東是一個獨身的中年女人,嗓門極大。據說她這棟樓是專門建來外租的,上下共四層,雖不高,但面積廣,房間數目多,裡面什麼人都有。這些是我們交定金時她所交代的,當時因爲遷移心切,也沒什麼經驗,所以就沒當回事。
住了一段時間後,我們發現夜裡總能聽到時高時低的呻吟聲,白天有沒有我們不得而知,因爲雖然在外租了房子,但我們大部分時間還是待在學校裡面的。
由於功課較緊,晚自習後回到住處,我們往往都會做下作業或者複習什麼的。然而現在被那呻吟聲弄得完全看不進。我們幾個常常出現這樣的場景:看書看到一半,忽然一陣呻吟傳來,然後三人就面面相覷啞然失笑。
除此之外,經過細心觀察,我們還發現樓下住的那個女人,每天都會凝妝豔抹的站在門口,然後便有各種男人出入其中。
肖羣說,我們剛搬過去的那天,上樓路過的時候她就對他放過電。當時他以爲她眼皮抽筋,所以就沒多想。現在想起,饒是像他這樣的肌肉男,也不由後怕。
畢竟那時我們只是幾個尚未畢業的高中生,面對這個繁雜的社會,雖然好奇,但也有對未知的恐懼。
畢竟那時在很多人眼中學業高於一切,經過一次挫敗,懂得了新的機會要好好把握。爲了不分心耽擱學習,沒過多久,我們又搬回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