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手?難道真就這樣和洋洋無疾而終,她不捨。
是繼續?難道繼續讓爺爺痛心扼腕,她不忍。
人的一生總會面臨各種各樣的選擇,有的人選錯了,然後一輩子都在錯誤的道路上漸行漸遠。有的人,不斷的選,最後成了習慣性選擇綜合症患者。有的人面臨選擇,從容不迫,一旦選擇就堅持下去,絕不後悔。
季洋屬於最後一種,他選擇了安小妹,就決定走下去,所以根本沒有對爺爺的反對產生任何負面的心理。其實,人和人也許就是緣分。她安小妹也不一定有許多過人之處,甚至和出現在他身邊的許多女生沒有辦法相提並論。但是,緣分就是如此,愛就是如此。所以,他選擇了她,而且再也沒打算放開。
安小妹是屬於一切以季洋爲首的選擇,只要是對季洋好的選擇,她就做。爺爺是季洋的親人。她不希望他和季爸爸一樣爲了兩人的事再離家出走,這樣傷心的不只是季爺爺,恐怕季媽媽也會抱憾終身。季媽媽本來就覺得虧欠了爺爺,好不容易緩和了氣氛,怎麼忍心再一次的傷害已經不似從前年輕的爺爺。
等到送爺爺出去後,季家夫婦加上季洋就看見失魂落魄的安小妹。戴茜心中竊喜,但還是裝作很惋惜的樣子。倒是戴茜先開口:“我也不知道爺爺爲什麼這樣說,但是凌姐姐你別難過,我絕對不會破壞你們的感,我還是會祝福你的。”
季媽媽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看看季爸爸,季爸爸也沒說什麼。就讓人把買好的禮物拿出來了。本來想着兒子已經過完20歲,以後都不用買禮物了,但是自家兒子過生日想想還是買了份禮物。
季洋和沒事人一樣拆開,是一套阿曼尼西服,很帥氣。季洋就叫人送到樓上。
安小妹全程像沉默的羔羊。季洋謝過爸媽就準備拉着安小妹出去走走。這次季洋開了車,安小妹看過的那輛,說帶她去市裡轉一下。戴茜非說要跟着,季洋不悅,戴茜就拉着安小妹的手祈求的看着小妹,安小妹心軟就帶着了。
果然,從安小妹下手是對的,戴茜心想。戴茜坐在後座,安小妹坐在副駕駛,季洋貼心的幫她繫好安全帶,就出。一切都很美好,除了後座的人造小太陽!想帶安小妹去他小時候和爺爺經常爬的小山丘,他的私人小領地,但是電燈泡再。就想直接帶去市裡看看,反正安小妹沒來過C市。
車裡的電臺放着一首王菲很好聽的歌《致青春》
他不羈的臉,像天色將晚。
她洗過的,像心中火焰。
短暫的狂歡,以爲一生綿延。
漫長的告別,是青春盛宴。
然後是電臺主持人動聽的聲音講述一個個青春的故事,安小妹看着季洋好看的側臉,的確那麼不羈,難道真的像致青春那樣,以分別告終,再聚已成往事。
就算再相聚也物是人非,再能如此,怕是也恍如隔世。
女人啊,還有一個通病就是胡思亂想。
又開了一會,季洋的手就拉着安小妹的手。安小妹很緊張:“你認真開車啊。”
“我的車技你放心。”沒滿十八歲就開着車到處跑的,車技的確很好。
戴茜看着交叉的手,只能默默的下狠心:總有一天你會牽着我的手。
安小妹不再多說,感受屬於季洋的溫度,感受屬於季洋的溫柔,感受屬於季洋的愛。安靜的聽着王菲的歌。一路無言。
我冬夜的手,像滾燙的誓言。
你閃爍的眼,像脆弱的信念。
貪戀的歲月,被無償還。
驕縱的心性,已煙消雲散。
瘋了,累了,痛了
人間喜劇
笑了,叫了,走了
青春離奇良辰美景奈何天
爲誰辛苦爲誰甜。
這年華青澀逝去,
卻別有洞天。
良辰美景奈何天,
爲誰辛苦爲誰甜。
這年華青澀逝去,
明白了時間。
季洋停好車,就帶着安小妹來C市大鐘樓前面,C市市區中心是以這個大鐘爲中心以圓的形式向外擴散。
“這是我們中心的中心。”季洋說,“這個鍾象徵着忠,忠心的忠。”
季洋轉身看着安小妹,牽起小妹的手:“我在這個鐘下面對你承諾,我絕不先放開你的手。”
安小妹又不爭氣的哭了。把我的心交給你來安慰,能不能從此就不用再收回。其實,只要你給我一個真誠的絕對,我什麼都無所謂。
然後安小妹就被季洋抱在懷裡,哭着說:“洋洋,那我就纏着你了,我纔不要放手,你這麼好的人我打着燈籠都再也找不到了。”
季洋笑笑,也就安小妹這時候還能找到這樣的歇後語。
戴茜則很尷尬的看着對自己熟視無睹的兩人。到現在她纔不得不承認,對安小妹她是嫉妒的。
嫉妒她居然可以如此天,嫉妒她有季洋的愛。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對着生日蛋糕許願要嫁給季洋。季洋不僅是她的愛,已經變成了夢。或許對季洋沒有刻入骨子裡的愛戀,但是,卻有勢在必得的傲嬌之。
嫉妒,是一個可怕的力量。她的嫉妒和前女友不一樣,和趙明不一樣。她是源自於自身的高傲,和得到想要東西的快感。或許這是真千金的惡趣味吧。
不用生生世世的誓言,只一句不放開你的手,對於安小妹來說就足夠了。她有了季洋這一份力量,什麼都不怕。無論天再黑,夢再累,只有牽着季洋的大手,風雨只是他們的風景。
幸福,會一直繼續的吧……
(PS:小安對於季洋傢俱體的實力也不是完全明白,不能狠詳盡的闡述他爺爺到底是掌控了多少的企業。你們懂的,對於小安這樣的小普通而言,我只能知道,他家實力灰常灰常灰常雄厚…安小妹反正是賺大了)
心大好的安小妹又變得活蹦亂跳,到處逛到處玩,沒看過的小吃一定要問清來由順便來一份,名曰嚐鮮。沒看過的小玩意一定問清玩法,再順便來一份,名曰促進消費。
戴茜也跟着安小妹瘋來瘋去,完全沒有大小姐的形象。如果你們覺得是戴茜轉型了那你們就錯了。她在心底一直罵安小妹無知,深入敵人內心的工作要一直繼續,不能前功盡棄。
安小妹看見一個小攤賣那種類似於許願瓶的小瓶子,裡面還有一個卷的小小的紙,有紅色有綠色,有藍色燈,很小巧帶着一個精美的吊墜可以掛在鑰匙或者手機上。(其實應該就是許願瓶)
安小妹就問老闆這個怎麼玩。親們請原諒這三個人吧,季洋和戴茜肯定是不玩這些小玩意,壓根沒注意過,安小妹是因爲落伍,目測這種東西是初中生玩剩下的。不過安小妹還是很新奇。
老闆說不講價二十塊一個,可以再紙裡面寫下願望,然後掛在身上,比較靈。如果是戀人買一對,各執一個能保兩人幸福長久。不過許願不能輕易打開,只有特殊時期才能看。季洋白了一眼,這種東西居然還能充當菩薩的作用。不僅能當菩薩,還能做爲錦囊。
戴茜覺得安小妹不僅白癡還很無聊。
安小妹問戴茜:“戴茜妹妹,你需要嗎?我請你。”
“……不需要,謝謝。”她左右再三還是不要當白癡。
“那我買兩個。”安小妹很激動啊。
拿了一個粉色的給季洋:“吶,你在裡面寫東西給我。我拿一個綠色的,寫完給你,我們都帶着。”
“……一定要嗎?”
安小妹擺出一個可憐的小狗的眼神,撅着嘴委屈的看着季洋。
“……”
戴茜不得不承認古人的智慧是無窮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因爲季洋已經被同化了。
安小妹努力的想了半天終於寫下了三行書:
閉上眼睛,最掛念的人;
睜開眼睛,最想見的人;
最最親愛的洋。
季洋也寫好了交給安小妹,雖然安小妹心癢難耐,但是還是遵守了師傅說的不能打開。兩人交換後,就打道回府了。
——分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