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哥兒眯了眯眼睛,惱怒的看着她,“那麼我也有理由懷疑你了,怎麼不是你故意僞裝了這些證據來陷害我們,你沒來之前,我們鏢局裡面的人可都是相親相愛的,你一來,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總鏢頭還沒等生氣的發話,志哥兒就看着花嬸說道,“花嬸,那天你不是說,看着像是個女人嗎?怎麼就偏偏把這個女人給排出了?她自己巧言善辯,你們竟然也相信,讓我們自己互相猜忌嗎,總鏢頭?”
總鏢頭堵在那裡,不知道如何辯解,掌櫃的卻在一旁淡淡的開口,“理由昨天已經說明了,這位姑娘是剛剛一同上路的,不過半天的時間,怎麼知道花嬸那裡有一百兩銀子,怎麼知道花嬸習慣性的把銀子藏在哪裡?你不要轉移我們的目光,志哥兒,事情說明白就行了,不必如此惱羞成怒。”
上官靈悅詫異的看了一眼掌櫃的,沒想到他竟然能開口爲自己辯解。
她抿脣,點頭,“不錯,我雖然是個外人,也不願意摻和你們的事情,但是很明顯,這個人就是爲了把目光引到我的身上,可惜我跟花嬸在一起的時候,花嬸沒有跟我提到過關於銀錢的事情。”
花嬸點頭,“是啊,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怎麼會知道我藏銀子的地方?”
“花嬸,你不要被她給騙了……”志哥兒還要說些什麼,就聽着上官靈悅淡淡的開口,“況且我的銀子挺多的,不需要去偷到別人的錢。”
話一出口,大家都詫異的看着她,上官靈悅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看着總鏢頭,“出門不露富,江湖上是這個規矩的,我的銀票都是一千兩起的,沒有一張是百兩銀票,不信你們可以過來查驗。”
總鏢頭有些震驚,“你一個小姑娘,怎麼會……”
上官靈悅抿脣,“這是喬少爺給我的盤纏,喬家的管家大叔也是知道的,他一向出手闊綽,我不能拒絕,只想等到了京城,去還給喬家的人。”
掌櫃的深吸了一口氣,看着臉色尷尬的志哥兒和花嬸,“好了,非要讓你們懷疑不該懷疑的人,也不看看人家瞧不瞧得上這點錢,志哥兒,現在你沒話可說
了吧?”
志哥兒言語諾諾,舔了舔嘴脣,“我也就是隨意說說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總鏢頭輕嘆了一口氣,看着上官靈悅,“姑娘,把銀票放起來吧,我們都相信你,你是老喬家的託付給我的,我不會讓人把髒水潑到你的身上。”
說着,便凌厲的看着志哥兒,“都是你,口無遮攔,還不跟姑娘道歉?”
志哥兒抿脣,不情不願的低着頭開口,“對不起。”
上官靈悅把銀票放起來,抿脣,勾了勾脣角,“沒關係,你的懷疑是正常的,畢竟我剛進來的時候,也沒告訴你我有錢的。”
總鏢頭抿脣,重重的錘了一下桌面,“志哥兒,你說,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志哥兒低着頭,“總鏢頭,不是我,我剛剛都發過誓了,真的不是我。”
掌櫃的給總鏢頭使了個眼色,搖了搖頭,“算了,你先下去吃點東西吧,我們先問過其他人再說。”
志哥兒擦了擦眼眶裡的淚水,點頭,“好,花嬸,你要吃什麼,我給你送過來。”
花嬸搖頭,“不用,一會兒我跟姑娘一起去吃,你去吃自己的吧!!”
志哥兒點頭,轉頭的時候,忽然看了一眼上官靈悅,那一眼,意味深長,上官靈悅忽然感覺自己全身的毛孔戰慄起來了,像是狼深邃的眼睛,狠厲,囂張。
可是轉眼又是一副純良無辜的樣子,瘦弱的身軀走了出去,掌櫃的卻眯緊了眼睛,對總鏢頭說,“這個人你可得盯緊了。”
“怎麼了?”總鏢頭大驚,“難道真的是他?”
“不,不是他……”掌櫃的抿脣,嚴肅的很,“如果是他,他不會眼睛都不眨的發誓,但是我敢肯定,這件事情跟這個人脫不了干係。”
掌櫃的說得十分篤定,眯緊了眼睛,總鏢頭沉默了,花嬸不解的看着他們,“不是說不是他嗎?怎麼會跟他脫不了干係?”
上官靈悅不知道怎麼解釋,就過去把她拉過來,“花嬸,這個人心術不正,你千萬要小心,不要輕易的相信他。”
花嬸皺眉,根本就不相信,“他
不是那種人,他今年都十六歲了,可是看上去跟十四歲似的,總鏢頭應該也記得,當初他來的時候多瘦弱,他不是恩將仇報的人。”
“是啊,姑娘,這小子我說了他無數遍,就是膽子小,長得弱,但是心眼沒那麼壞的。”總鏢頭說道。
上官靈悅的感覺敏銳,志哥兒的最後那一眼她看的清清楚楚,是不會錯的。
可是一時半會兒不能讓花嬸相信,輕嘆了一口氣,掌櫃的說道,“好了,先不要浪費時間了,那麼多人在外面等着呢。”
下一個人進來,跟三兒差不多,都喝得斷片了,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不知道睡在哪裡的,早上起來都是在房間的地板上。
“你可曾聽到過志哥兒或者其他的房間有什麼動靜?”
“動靜?那倒沒有,志哥兒嫌我們睡覺打呼嚕,一向不跟我們睡的,不過一開始我房間裡的老水牛喝多了,一直去上廁所,來來回回的真是煩人,我睡覺淺,聽得清楚,好不容易天亮才睡了。”其中一個人抱怨道。
上官靈悅一愣,“天亮才睡?”
“是啊。”
“那你聽到花嬸的叫聲了嗎?”
那人遲疑了一陣,摸了摸頭,“聽是聽到了,但是當時煩躁的很,就沒出去,但是我聽到志哥兒跑出去了,我就在他的旁邊房間,當時真的是喝多了,沒力氣睜開眼,意識還是有的。”
他最後乾乾的解釋,生怕總鏢頭責怪他見死不救。
掌櫃的抿脣,冷冽的開口,“你跟老水牛一個房間?”
“是啊。”
“還有誰?”
“沒了,就我們兩個,本來就跟他一起喝酒的,這老小子也不知道怎麼了,喝酒的時候一直鬧肚子,跑廁所,真是掃興,不過我自己喝的還算是盡興,後來他也回來了,我們纔開始喝的。”
上官靈悅繃緊了脣角,“他喝醉了嗎?”
“醉了嗎?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知道我看人都是兩個了,誰管他醉沒醉啊。”他無所謂的說的。
總鏢頭咬緊了牙關,像是想到了什麼,“他還賭錢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