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幫忙……”上官靈悅頓了頓,說,“我之前查的案子,涉及了太子的人,妓坊裡的鶯歌和燕舞兩個姐妹,雖然知道她們後來的事情,可是並不知道她們的來歷,我想知道,在來妓坊之前,她們是做什麼的?”
蕭天穹點了點頭,“我會讓人去查的,過兩天就能有答覆。”
上官靈悅陪着蕭天穹吃了一個午飯,又說了一會兒話,晚上睡得特別好,蕭天穹的脾氣越來越好,沒了以往那麼冷硬尖銳,像是多了幾分耐心。
上官靈悅知道,這是蕭天穹的心結要解開了,他的腿一天天的好起來,總有一天,他是不會這麼低頭在屋檐下的。
第二天她一早起來就去茶館了,果然,夜一一早就等在那裡,看起來臉色還挺好。
她過去,小二和掌櫃一塊迎了上去,“老闆……”
掌櫃的手裡捧着賬本,“老闆,您要不要看看這個月的賬目?”
上官靈悅停下看了一眼,“不用看了,你辦事我還是放心的,這裡你打理的很好啊!!……”
“應該的,都是應該的啊!!……”掌櫃的笑嘻嘻的說道。
上官靈悅點了點頭,就走了上去,“來的挺早,是不是打聽到什麼消息了?”
夜一點頭,看着她,輕嘆了口氣,“那個捧酒的小廝啊,查出來了啊!!……”
他站起來,和她走在一塊,“邊走邊說吧。”
“要去哪兒?”上官靈悅問道。
“去古宅。”
“你查到什麼了?”
“那個捧酒小廝你知道是誰送的嗎?是張員外送的,所以,我們要重新審視這幾個有關的人了啊!!……”
上官靈悅也擰了擰神,沉了沉心,跟着走過去,“縣丞沒去審問?”
“問了,他去問了管家,得到的答案差不多,李財那裡是問不出什麼了,今晚上鶯歌和燕舞登臺,李財那土財主還惦記着去看呢。”
上官靈悅淡淡的笑了笑,兩個人說着走着,沒一會兒就到了古家,門口站滿了衙役,縣城早就等在門口了,聽說了上官靈悅要來,也不敢怠慢。
“
郡主,人都關起來了,您今天要先問誰?”
“就問問那個張員外吧。”
“是,我這就讓人帶過來。”
他們沒有到昨天的大廳,到了一個小偏廳,不得不說,這死者還真是家財萬貫,整個就是個富商啊,後院密密麻麻的富貴竹林,讓人看的是眼花繚亂,從哪兒看都覺得景色別緻又獨特。
上官靈悅喝着茶,對夜一說,“都說士農工商這四個,商人是最低賤的,可是自古以來,這商人卻是過得最自在的,雖然沒有什麼權勢,可是錢多,活的就是好,你看這院子裡的景兒,要是哪個官員家裡成這樣,八成就是貪了私吞了官糧。”
夜一不屑的瞥了一眼,“說到底,最窮的就是農民,最富的就是商人。”
“可不是,攝政王府的院子好歸好,可是都是有規制的,不能逾越了,不像這裡,可以正大光明的富麗堂皇,看着就暢快。”
兩個說着,就看着縣城後面帶着兩個衙役,衙役身旁跟着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中年男人應該就是張員外了,他面色冷靜,不像李財那麼張揚焦灼,倒是有幾分文人的穩重。
夜一看了一眼,眯了眯眼睛,就着茶杯的杯口對上官靈悅說,“你說他像嗎?”
“我說他像,他就是嗎?”
上官靈悅反問的功夫,人已經到了眼前,縣丞指着前面的人,說,“這個可是郡主殿下,這個是死者的侄子,張員外,還不快見過郡主殿下?”
張三跪下磕頭,恭恭敬敬的不失禮數,“見過郡主殿下。”
“不必多禮,起來吧。”上官靈悅淡淡的說。
“你是張員外?”
“小人張三。”
“張員外,聽說,你跟死者的關係不錯啊?”上官靈悅看着他的神情,一絲一毫不肯放過。
張三眼裡閃過一絲悲痛,垂下頭去,輕嘆了一聲,“古老闆爲人豪爽,我們常在一起把酒言歡,關係的確不錯。”
“那麼,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從古老闆在京城出現的時候,他開了個商鋪,我們這些老闆自然要上門結交的,一來二去也就認識了啊!!……”
“聽說,死者身邊的捧酒小廝是從你府上出去的?”
張三的臉上一愣,有些不解,“是啊,那小子怎麼了?”
夜一看了他一眼,眯了眯眼,“我們懷疑那個捧酒小廝涉嫌殺人,你跟我們說說,他的來歷?”
張三頓了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那個小子,他怎麼敢……他怎麼可能有膽子那樣做?”
上官靈悅有些不耐煩,“讓你說你就說,要是有所欺瞞,咱們就大牢裡見。”
張三頓了頓,一噎,思考了一會,“這小廝叫什麼來着,哦,狗兒,當時他來我府裡做短工,是我管家收的,當時府里正忙,缺人手,他乾乾瘦瘦的也不會說話,也不機靈,就沒放在心上。
後來,管家看他老實,就讓他呆在府內,一直到遇到古老闆,古老闆開口要人,我就送給他了,當時也沒注意有這麼個人,還是管家提起來的啊!!……”
張三似乎不太喜歡這個小廝,說起來也是淡淡的,不像是說謊。
上官靈悅抿了抿脣,“他不機靈怎麼會被死者生前討了去?”
張三皺眉,“我也不清楚,不過是個小廝罷了,送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當時小廝跪在我面前,說要跟古老闆走,我就同意了,也送個人情給他,這小廝要是真殺了人,可跟我沒什麼關係。”
他急急忙忙的撇清,上官靈悅繃緊了脣角,“張員外,你就沒打聽過這個小廝的來歷嗎?”
“一個下人,我打聽他做什麼?”張三身上帶着一股子文人的腐朽氣,不屑的說道。
夜一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上官靈悅轉過頭淡淡的說道:“你先回去吧,等想起來什麼,記得及時說出來。”
說着,就給縣丞使了個眼色,縣丞立馬讓人把他關到原本的柴房裡去。
人走了之後,縣丞不解的問她,“郡主,如果要審問的話,爲什麼不去衙門裡去?在這個院子裡,怪不吉利的,這裡剛死了人,又是大過年的,我怕您沾上晦氣。”
上官靈悅挑了挑眉,“如果回衙門審問,這些人都得帶回大牢,那麼,如果有人害怕要逃走,可就沒機會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