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是越俎代庖,姑娘不也是當事人嗎?況且辦法是姑娘想出來的,必然對這件事情成竹在胸。”
上官靈悅還想再推辭,總鏢頭有些不耐煩的說,“好啦好啦,你們在文縐縐的說些什麼,姑娘跟我們是一路的,當然不會吝嗇幫忙,你這麼說反倒顯得姑娘拿捏了,老鄭,我看你怎麼今天有些不對勁兒啊?”
上官靈悅掩飾性的笑了笑,這個總鏢頭還真是快人快語啊,這下,可比掌櫃的說十句都頂用了。
不過這個掌櫃的確實奇怪,掌櫃的看了看總鏢頭,“姑娘是個斯文人,又不跟我們這些跑江湖的一樣,當然要好好說話了,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姑娘自然不能推辭了。”
上官靈悅笑了笑,“承蒙兩位看得起,我自然盡力。”
花嬸在一旁輕嘆,“我看這陣仗也太大了,難免傷了平日的情分,不如就算了吧!!”
總鏢頭臉色肅冷,“這叫什麼話,我們鏢局裡面絕對不能姑息養奸,當然不能算了,更何況你平日對他們也不薄,他們現在竟然敢把注意打在你的身上,當然不能放過他。”
“可是……”花嬸欲言又止,擔心這次事情鬧得太大,會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掌櫃的在一旁勸解說,“花嬸,你就放心吧,大家都知道掌櫃的是什麼人,眼裡揉不得沙子,大家要是問心無愧,自然不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也能給其他人一個警告,不能這麼算了的。”
花嬸默默地點了點頭,輕嘆了一聲,上官靈悅拍了拍她的手,“花嬸,那銀票是你兒子給你的東西,你怎麼捨得被人拿走了?你放心,總鏢頭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花嬸點頭,“我知道的。”
第二個人進來了,上官靈悅一看,竟然是志哥兒。
她眯了眯眼睛,看着他的腳,眸子一縮,大小竟然比那個腳印小了一點,而且說差不多合適那個人故意留下的證據。
掌櫃的和總鏢頭也注意到了他的腳,臉色有些冷清。
掌櫃的看了看志哥兒,依然是和風細雨的脾氣,
“志哥兒,新買的鞋子?合腳嗎?”
志哥兒臉色霎時間變得有些難看,腳往袍子裡縮了縮,頓在那裡,“合……合腳。”
掌櫃的眯了眯眼睛,“志哥兒,事情發生的時候,我跟總鏢頭看着你跟這位姑娘一起陪着花嬸,是你先到的?”
“是。”志哥兒眸子閃了閃,“是我先到的,我在睡覺,聽着花嬸大叫,就立馬起來了,跑去那裡的時候,花嬸跟我說,賊已經跑了。”
上官靈悅抿脣,“你是一起來就去了嗎?昨晚喝了多少酒,喝了酒睡覺的時候,有沒有脫下外衣?”
志哥兒的臉色有些紅,喃喃的聲音低了一些,“我是穿上衣服去了,沒喝多少酒,因爲大家不怎麼喜歡跟我喝酒,所以一早就睡了。”
上官靈悅眸子一閃,語氣清冷了一些,“因爲大家不喜歡你,所以你就懷恨在心,趁着晚上去搶了花嬸的銀票?”
“不,我怎麼會搶花嬸的銀票。”他匆忙的解釋。
總鏢頭詫異的看着上官靈悅,沒想到她一下子就把這麼大多麼帽子扣在了志哥兒的頭上。
掌櫃的倒是冷靜,坐在那裡審視着志哥兒的表情。
“如果沒有,爲什麼別人都沒能這麼快的起來,你卻能,就算你沒有喝酒,可是你不問三七二十一就出去了,就不怕遇到什麼危險嗎?還是你根本就知道,你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因爲真正的危險就是你自己。”
志哥兒被堵的臉色通紅,說不出話來,“不,你……你胡說,不是我,我真的是聽到聲音纔去的,當時沒想那麼多,我也沒有理由去搶銀票啊。”
花嬸頓了頓,忽然想起了什麼,叫了一聲,“志哥兒,我沒記錯的話,你當初是不是提到過,想買一把跟其他人一樣的刀劍啊?”
走鏢的人沒有刀劍武器就不算是真正的鏢師,這裡的鏢師都是自己買刀的,用的順手,鏢局裡得刀太硬,不靈活,平時練手還行,但是真要遇上了敵人,可就沒什麼作用了。
志哥兒被說得害臊,他站在那裡十分的侷促緊張,目光憂沖沖的掃
視着他們,“不是我,我沒有,我是想買刀,可是我不會去偷的。”
花嬸以爲志哥兒是心虛了,不由得一陣生氣,“虧我還特意照顧你,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志哥兒,當初你娘不要你了,把你送到鏢局裡,你身子骨弱,總鏢頭是不要你的,是我自己掏銀子給你開小竈燉骨頭湯給你補身子,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志哥兒眼裡有些模糊,氣息一下子焉了下去,“我知道,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只有花嬸你對我好,我雖然生氣別人的眼光,可是還不至於把主意打到你的頭上,花嬸,我娘不要我的那天,是你跟我說,你要我,你就是我娘,這幾年,我都記得你的恩。”
花嬸的臉色微微的緩和,志哥兒吸了吸鼻子,“我是想快點有本事照顧你的,真的不是我偷的你的銀子,要是我偷的,就讓我天打雷劈……”
他舉起手來發誓,花嬸一下子就心軟了,跑過去抱着他,“好孩子,你別胡說,花嬸信你就是。”
上官靈悅抿了抿脣,總鏢頭輕嘆了一聲,“好了好了,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志哥兒,你說不是你,可有什麼證據,有什麼人能夠證明你晚上一直都在。”
志哥兒抿了抿脣,眸子閃了閃,“我自己睡的一屋,沒有人能夠證明,可是我的房間門壞了,要是開門的話,聲音挺大的,要是我做的,有人該聽到我開門的聲音纔對。”
花嬸也點了點頭,“是,我知道的,那個門壞了,我還記得要給你修一修,不是他的,總鏢頭,我信他,他是個好孩子。”
總鏢頭看了看掌櫃的,掌櫃的沉吟了一會兒抿脣,“沒人能證明,還是有嫌疑,不過我們會問過其他人有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的。”
上官靈悅在一旁冷冷的說道:“賊人從窗戶逃走,難道就不會從窗戶回去嗎?哪個賊會光明正大的去開門呢?志哥兒,你一進來就打感情牌,讓花嬸心軟向着你,是不是爲了掩蓋什麼?”
志哥兒臉色羞惱的看着她,“你在胡說什麼?不是我偷的,更何況那天我也在場,我記得你也在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