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深,你又發什麼瘋。”拾兒對席慕深莫名其妙發火的樣子有些惱怒起來,她伸出手,一巴掌拍開男人的手背,清脆的巴掌聲,在安靜的婚紗店,顯得格外的清脆,看着拾兒的動作,那邊的薛佳琪,完全被拾兒的動作給嚇到了,她張大嘴巴,簡直想要將拾兒拉走,她怎麼知道,拾兒竟然會這麼大脾氣,竟然敢這個樣子對席慕深,席慕深是什麼人?在整個帝都跺一腳,整個地面都會顫三下的人物,拾兒真的是想要找死?
氣氛一下冷凝和僵硬下來,薛佳琪縮着脖子,看着男人那張俊美的臉越發的深沉很恐怖,薛佳琪乾巴巴的摸着後腦勺,乾巴巴的朝着眯起眼睛的席慕深說道。
“那個,席總,拾兒不是故意的,她……”
“石楠。”
薛佳琪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已經擡起頭,目光幽冷的盯着薛佳琪,被男人用這種冷冽的目光盯着,薛佳琪頓時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這一刻,瞬間凝固起來,她扯動着脣角,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將薛小姐送回去。”
石楠站在門口,堅毅的低垂着腦袋,似乎在等着男人的命令,席慕深抱起拾兒,目光冷然的看着石楠命令道。
“喂,我沒有說我現在就要回家,你幹什麼?放開我。”
薛佳琪被石楠拉着離開,她頓時有些氣憤,也顧不上畏懼席慕深身上那股寒氣,她現在就擔心席慕深這個變態,會突然折磨拾兒,想到這裡,薛佳琪便越發的掙扎起來。
“席慕深,佳琪想要陪我聊天。”看着薛佳琪不願意離開的樣子,拾兒舔着脣瓣,扯着席慕深的衣服說道。
“不需要她,我也可以陪你。”席慕深冷冷的看了薛佳琪一眼,眸子微微上挑的看着拾兒,聽到席慕深的話,拾兒的臉皮微微一顫,想要繼續說話,那邊卻傳來風鈴甜美幸福的聲音。
“一則,我會一直愛你的,一則。”
拾兒回頭,擦過席慕深的下巴,眼睛卻越過席慕深的脖子,看向了那邊攝影棚的位置,攝影棚裡面,風鈴抱住一則的脖子,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一則的懷裡,一則身體僵硬的摟住風鈴的腰身,表情清冷而僵硬,可是,從拾兒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兩人卻格外的般配,看着一則和風鈴兩人,拾兒的眼底,帶着一絲的惆悵和哀傷。
一則,你一定要幸福。
“難過嗎、”
嗜血而夾雜着一絲暴虐的聲音,在拾兒的耳邊響起,男人炙熱而危險的氣息,一寸寸的灑在拾兒的脖子上,炙熱而危險的氣息,令拾兒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拾兒僵硬的回頭,便看到男人那雙像是浸染着寒冰一般鬼魅妖冶的鳳眸,俊美的臉上透着一股暴戾的盯着她。
“沒,沒有。”拾兒有些慌張的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低下頭,有些恐慌的反駁道。
“真的沒有?”席慕深目光深沉的盯着明顯在撒謊的拾兒,男人黑色瞳仁,閃爍着的冷凝,越發的冷冽和陰沉的恐怖,無形中,男人身上那股凌冽的氣勢,再度朝着拾兒不斷奔涌,拾兒的雙手,緊張的握緊拳頭,原本就蒼白而虛弱的臉蛋,在此刻,更是西安德爾楚楚可憐起來。
“席慕深,我好累。”
最終,拾兒仰起頭,漆黑澄澈的杏眸,帶着一絲楚楚可憐的看着席慕深,她知道,每次用這種神情,男人就會放過她。
“寶貝,你累了?確定嗎?”男人的表情異常邪肆的盯着拾兒,脣瓣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看着男人嘴角露出的邪氣,拾兒的心微微一顫,她的耳尖,莫名的因爲男人這股撩人和性感的姿態,一陣發燙和緋紅起來。
“我是真的累了。”拾兒嘟囔了一聲,男人精力好的讓所有的男人都自慚形穢,可是,卻讓女人承受不住,想到男人每次都精力旺盛,拾兒的臉頰變得越發的紅潤可口起來,看着拾兒發紅的俏臉,席慕深眼底的笑意越發的深沉起來,他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觸摸着拾兒的臉頰,感覺到女人滾燙的臉頰之後,席慕深笑的越發的曖昧,他湊近拾兒的耳邊,輕聲呢喃道。
“是不是想到什麼羞澀的事情?”
“才,纔沒有,席慕深,你好壞。”
拾兒氣鼓鼓的看着席慕深,發現男人只要逮住機會,就會這樣調戲她,她很席慕深,什麼時候,竟然變成像是普通的情侶一般相處的模式了?
“寶貝,你不是喜歡我的壞?”席慕深輕佻和邪佞的盯着拾兒越發紅潤的臉,抱起拾兒,便大步的離開攝影棚,在跨出攝影棚的一瞬間,男人回頭,狹長而幽冷的丹鳳眼,和緊繃着身體的一則對視了一眼,一個邪魅陰戾,一個清冷無謂,男人慢慢的勾起脣瓣,恣肆的舔着舌尖,高大冷殘的身子,便消失在婚紗店裡。
“一則。”
風鈴看着一則的雙眼,緊緊的盯着拾兒和席慕深的背影,她的五官有些微微的扭曲起來,僅僅只是一瞬間之後,風鈴的臉上便再度恢復到甜美,她扯着一則的衣袖,有些可憐的看着一則。
“你自己拍吧。”一則甩開風鈴的手,冷淡的看着風鈴說道。
“一則。”
看着一則頭也不回的離開,風鈴就像是被人拋棄的怨婦一般,姣好的容顏一陣扭曲起來,她雙拳緊握,目光帶着一絲恐怖和陰毒。
又是你,拾兒,你爲什麼要陰魂不散,有了家主還不夠,爲什麼還要勾引一則,拾兒,你這個賤人,堅韌和,爲什麼要勾引一則,那麼多次都整不死你,拾兒,拾兒……
“請問。”
攝影師不過就是去換了一卷的膠帶,誰知道,走出來之後,攝影棚裡,竟然只有新娘一個人,而本來應該拍在新娘身邊的新郎,竟然不知道哪裡去了,而新娘此刻的表情,不得不說,實在是有些嚇人,也難怪攝影師會被嚇成臉色泛白。
“幹什麼、”風鈴聽到攝影師小心翼翼的話之後,佯裝平靜的看着攝影師,冷淡道。
“這個婚紗照,還拍不拍?”攝影師無辜的舉着手中的照相機,看着一身白色婚紗的風鈴詢問道,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纔會問這個問題,大答案不是顯而易見的嗎?新郎都走了,還拍什麼?
“滾。”
果然,風鈴握緊拳頭,朝着攝影師低吼了一聲之後,便氣沖沖的朝着試衣間走去,看着風鈴滿臉怒容的樣子,攝影師無辜的摸着鼻子,嘟囔了一聲。
“現在混口飯吃,真是難。”
說完,便搖晃着腦袋,拎着手中的照相機,離開了攝影棚。
狹小的車廂裡,男人的手中捏着手機,清冷的臉上閃爍着一絲的陰霾和暴戾道。
“喂,是我。”
“馬上啓動那個計劃,我要席慕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