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森這時也已經想明白了,看着呂江南神秘兮兮的樣子,不禁微微一笑。
呂江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閉口不言了。
張森也不客氣,接口說道:“因爲沒有人敢冒那個險!試想一下,一旦‘血色薔薇’的照片公諸於衆,激起的反應無疑是很強烈的,這樣的話,他就把自己推到了浪尖上。而不管能不能靠這張照片追捕到‘血色薔薇’,她所服務的組織以及她本人,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毀掉這張照片,並把還原出這張照片的人殺了滅口。說不定,這個人所在的機構或者是組織也會遭到魚池之殃。誰都知道,日本人,特別是日本忍者的心眼是最小的,報復心是最強的。對嗎?”
呂江南點了點頭:“沒錯,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各國都有自己的掃黑組織,但是顯而易見的一個弊端是:各國之間都各自爲政,更有甚者,一個國家的各個組織之間也各自爲政。爲了名,爲了利,爲了自己所服務的部門的利益,甚至於是爲了一已之私,不願意把自己所掌握的資料和情報提供給他人。其中明顯的一個例子就是美國的中情局和聯邦調查局,不僅不能夠互通情報,還相互破壞,明爭暗鬥。/以至於多少本來是手拿把抓的案件被擱淺!
“四年前,如果不是世界安全組織下了死命令,而該國也因爲國小力微的話,恐怕直到現在,‘血色薔薇’也不會有任何的蛛絲馬跡讓我們來調查和研究。而因爲這個,該國國家安全局的兩位執行主席也先後悄無聲息地死於非命。
“這一事件,讓多少即使有心想公開自己對‘血色薔薇’的研究資料的人也望而卻步。這個‘血色薔薇’也就一直逍遙法外,繼續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暗殺活動!這不能不說,是掃黑界的悲哀,目前爲止,所有人對這個人鬼魅一般的行蹤都無法確定,更無法防範!”
說到這個以個人力量所無法改變的現狀,二人同時沉默了。
過了一會,呂江南再次開口:“昨天晚上對你說過了吧?‘血色薔薇’的日本姓氏應該是‘服部’。”看到張森點頭,他接着說,“我以個人名義請託我在日本認識的那幾個黑道大佬,讓他們想辦法幫我秘密查出服部家最近二十年以來涌現的女忍,不管是中忍還是下忍。
“同時,我又以個人名義請託了一個關係特鐵的美國中情局的頂級黑客,讓他潛入日本戶籍中心,調出所有前四十年到前二十年,總共二十年間出生的服部氏女性的資料。
“因爲根據對‘血色薔薇’的骨齡分析,四年前的此女應該在二十到二十五歲之間。我放寬了尺度,把目標放在十五到三十五歲之間。
“拿到資料以後,通過排查,我鎖定了六個疑爲‘血色薔薇’的女性。”
說到這,呂江南得意地看向訝異同時眼中放光的張森一眼,悶笑:“如何?你不是說我的情報沒有用,你早就知道了嗎?這些情報,你有嗎?”
張森警告地衝他又晃起了拳頭,呂江南撇嘴:“四肢發達的傢伙,就會用這一招來嚇唬我,拜託你下次換個招數,有點創意好不好?”
嘴裡說着,手下可沒有閒着,熟練地從筆記本中調出一個文件,打開,示意張森一起分析。
張森湊了過去,看到文件中密密麻麻地記錄着許多文字,迅速地瀏覽了一遍,憑直覺,張森把目光鎖定在一個人身上。
“服部櫻子,女,17年3月21日生人,祖籍與出生地均爲日本東京千代田區的半藏門附近。爲服部半藏正成的嫡傳後人,三歲離家,被送往服部家族內部的忍者基地學習忍術,此後只在每年春節的時候回家與家人團聚。
“十二歲的時候,被送往東京都立初中學校學習,在校從不與人交往,放學後即獨自離開,住所不詳,業餘生活不詳。
“15歲自該校畢業以後即無故失蹤,從此以後很少再有人看到其出現。
“14年月13日突然在東京的家中出現,持法國綠卡,英文名字Vicky。歸國原因是其母又生了一個小男孩。
“然而耐人尋味的是,該母所生小男孩就在她回家的當天被報夭折,原因不詳!
“此女於第三天即動身返回法國,然而在法國卻查不到此女的任何戶籍資料與行蹤。據此,初步判斷所持綠卡不是真的。而此後,此女再也沒有在日本出現過。最起碼,沒有人看到此女公開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