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張森一上班就去找樑紅林,把馬培公司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發現給樑紅林做了彙報,在樑紅林瞠目結舌並皺眉陷入深思之際,不失時機地說出呂江南的提議。
樑紅林對呂江南也早有耳聞,並一渡有過挖B市牆角的想法,雖說後來因爲種種原因而最終沒有付諸於行動,但對呂江南的欣賞卻也沒有間斷過。
這時聽到張森說呂江南居然主動提出想要協助他一起偵破此案,不由驚喜萬分,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並告訴張森說他和呂江南這就算是已經開始合作了,借調的事就不用管了,他會辦得妥妥當當的。
然後張森就歐陽菲菲的事給樑紅林談了李醫生的發現,以及自己的想法。樑紅林對張森的設想深以爲然,並答應做到天衣無縫的配合。
回到辦公室,張森給呂江南打電話告訴他隨時可以來市局以外借人員的身份出入了。
電話中,呂江南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意外和驚喜,只是淡淡地說:“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找你。”
十分鐘以後,呂江南敲開了張森辦公室的門,甫一落座,沒有一句廢話,直接拿出自己的筆記本並打開。
張森湊了過去,看到呂江南打開一個文件夾,裡面是一個清秀的女子的照片,張森疑惑地看向呂江南。
呂江南笑:“我根據前天晚上馬培辦公室監控到的紅外線骨骼還原出的那個黑影的照片,與以前我從某國得到的相關資料還原出來的照片,有5%的相似度。基本上可以斷定,你的懷疑是正確的,那個黑影,正是‘血色薔薇’本人!”
張森驚喜莫名:“你丫的,真成精了!電腦玩兒得還真溜!這樣的話,豈不是可以得知那個神秘的‘血色薔薇’的真面目了嗎?你爲不把這個照片公諸於同行?這對找到這個雙手沾滿血腥的女魔頭不是很有力的幫助嗎?”
呂江南摸摸鼻子,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拜託,大哥,讓我怎麼說你好呢?第一,我電腦是玩兒得比較溜,也當得起你玩成精了之說。但是這是相對的好不好?對於你這個電腦白癡來說,我自然算是高手了。可是電腦比我玩得好的人多了去了,不說別的,美國中情局裡一些有名的電腦高手就是我根本比不上的。
“第二,關於還原的‘血色薔薇’的真面目:這只是以骨骼還原出來的,可是這個人的胖瘦怎樣?身上的肌肉是怎樣分佈的?是清瘦的小臉型還是BABY?FACE??單眼皮還是又眼皮?胸部比較豐滿還是屁股上肉比較多?有沒有小肚腩?這都是要考慮的因素好不好?僅憑骨骼是根本還原不出一個人的立體輪廓的。
“第三個問題也就是把照片公諸於同行的問題可以放到第二個問題一起回答,我就不廢話了。
“其實第四個問題可以結合第三個問題一起考慮的。也可以結合第一個問題來回答。咦?突然發現,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的四個問題其實就是一個問題嘛!爲什麼要分開來問呢?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新版的《十萬個爲什麼》是由你提供的問題吧?”
本來很嚴肅地回答張森問話的呂江南突然跳了起來,同時誇張又沒正經地大呼小叫着。
正自聽得認真的張森也不廢話,一個老拳揮過去,直接把他打得跌坐回椅子上,不客氣地說道:“要想皮肉不受苦,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回答問題。”
呂江南呲牙咧嘴地揉着被打痛的臉,人畜無害的臉上愴然欲泣,萬分委屈地控訴:“你在威脅我?”
“沒錯!”張森很乾脆地回答,“我在威脅你,並且是很認真的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好吧,”呂江南可憐兮兮地看着張森,滿臉無辜地嘟嘟着,“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誰讓我自己要送羊入虎口,自己提出來要過來給人家當小弟呢?真是天做孽,猶可救,自做孽,不可活。我自認倒黴好了。”
玩笑已過,呂江南正色接着說道:“就是我剛纔說的,電腦比我精的人多如牛毛,每個市局都會有最少一兩個電腦高手,更不要說如中國的國安局這樣的國家安全機構了。
“試想,我能想到的辦法,怎麼可能會沒有人想到?而且有的人還原出來的照片可能比我的還要精準。但是爲什麼沒有一個人把它公諸於衆呢?這其中的渠渠道道可就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