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過後,元香喂完了最後一口藥之後才長鬆了一口氣,她此時端莊的俏臉通紅,秀髮沾着汗水黏在臉頰上,說不出的誘人,這汗水不知道是因爲緊張的,還是因爲這大漠烈日太過毒辣的緣故。
就在這一段時間內,卻發生了一件頗爲吃驚的事情。
百萬羣山的方向,隔着老遠卻能見到一道金色的劍光沖天而起,猶如太陽一般耀眼無比,哪怕再這裡衆人都能感受到拿那道劍光上傳來的恐怖氣勢,浩瀚如海,而且帶着撕裂一切,貫穿一切的鋒利,給人的感覺就是人擋殺人,魔擋殺魔。
“這劍氣的氣息好熟悉”波松陽微感震驚,他驀地想起似乎這道金色的劍氣就是剛纔小師弟用的那神通,只是比起這道劍氣來卻要弱小的多。
李藥師猜到了什麼,說道;“難道這就是太阿門最後的手段,?如此威力怕是其中的門人弟子也會受到波及,這簡直就不是修士可以使出來了,這會兒工夫那百萬羣山怕是要被摧毀一大片吧。”
“難怪都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端木上虞也不肯把這手段施展出來,如今我們隔着不下於千里的距離,卻依舊能夠看到劍芒,感受到氣勢,若是在那附近的話又是何等一個情況。”旁邊的廉山喃喃道。
此時百萬羣山當中,隨着那道金色的劍芒沖天而起,萬丈金光照射,那些猶如潮水一般的魔物彷彿是寒冰遇到了烈火,迅速的融化。
無數魔物連慘叫聲沒有叫出直接就在金光中化作了灰燼,哪怕是挪星境級別的魔物也連逃走的幾乎都沒有直接被這股偉岸的力量轟殺。
當然身在附近的太阿門弟子也同樣如此,這股力量根本不是端木上虞可以掌控的,不管是魔物也好,太阿門的弟子也罷,統統只有慘死當場的份,唯有那金色劍芒下的片寸之地得以倖存。
“寂滅玄金劍氣,這是歷代掌門累計在太阿劍中的劍氣,威力之大足以斬殺一切,如今使出來確實迫不得已,本掌門也徹底成爲了太阿門歷代掌門當中的罪人。”
端木上虞渾身是血的坐在地上,雙手捧着一柄古樸的寶劍,這柄寶劍並未出鞘,露出外面的只有一個劍柄而已,但是僅僅如此,卻給人一種蒼涼,古樸,大氣,好似存在與天地間無數年的至寶,讓人望而生畏。
旁邊一些倖存下來的長老,弟子此時皆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雍督被魔物撕去了一條臂膀,渾身也多處是傷,此刻披肩散發狼狽之極,他道:“或許早在之前太阿門還未破的時候就應該用這太阿劍給那些魔物致命一擊,那時候的話太阿門上下也不會損失如此慘烈。”
端木上虞滿臉頹廢:“我本想將這道劍氣留給後人的,至少有這東西在太阿門便有再次崛起的機會,哪能想到會落到這步田地,現在門人還剩下多少了。”
“二百餘號,皆帶傷,殘廢者過七成,挪星境的修士就只剩下我,還有昏迷不醒的池殉,以及方雷,刑法堂堂主邢風,若是加上掌門你的話一共五人。”雍督掃看了一眼說道。
“五人?”端木上虞渾身一顫,慘笑道:“想我太阿門挪星境過百,時至今日卻只剩下二百多個門人,五位挪星境高手,哈哈哈”
悲極而笑,笑聲讓人感到無比的悲涼。
雍督平靜的說道:“王朝都有興衰,門派自然也有,等到劍光褪去,掌門若是有心可再尋一地廣受門徒,重建太阿,相信再過上幾百年的時間太阿門會再次繁盛起來。”
“重建太阿?”端木上虞苦笑道:“我老來喪子,而後又遭滅門,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哪有雄心壯志卻重建太阿門?諸位日後還是各奔東西吧,太阿門從今日起便不存在了。”
雍督冷哼一聲:“懦夫,區區一個挫折就讓你站不起來了,當初真不知道爲什麼讓你這傢伙當上了太阿門的掌門,若是本人來做這掌門之位太阿門早就吞併了凌雲門,天邪門,獨霸百萬羣山了,這些魔物也不會因此而被放出來,還有你莫要忘記了,太阿門中尚有許多隱士的高手在這世上,若非時間有限,那些高手定會陸續匯聚,你若在這裡等上幾個月,之前發出的召回令,肯定還有人響應,到時候將那些人聚積起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們未必不肯出山幫忙重建太阿門,人有了害怕太阿門建不起來麼?”
聞言,端木上虞的眼中露出一絲神采,他顯然是看到了一絲希望,回想當初自己好不容易從雍督池殉等人的手中爭奪了太阿門掌門之位,如今卻要當初的手下敗將出言鼓勵,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極大的諷刺。
想了想,端木上虞忽的將一塊令牌拿了出來,丟到雍督手中:“從今日起你便是太阿門的下一任掌門了,你是要重建也罷,解散也罷,都不關我的事情了,另外太阿門歷代重要機密都在那令牌當中你用神魂沉浸進去就可以知道一切,無數的神通,武技,煉器,煉丹之術,門規,祖訓等等,全在裡面。”
“那你呢?”雍督毫不客氣的收下了令牌,目中光芒閃爍,哪怕是盡力了之前的困境他身上那梟雄的氣勢卻依舊不減,彷彿沒有什麼困難可以打敗他一樣。
端木上虞沒有說話他又將手中的古樸寶劍遞了過去:“這是太阿劍,是當初太阿門的祖師爺配劍,傳世已久,可惜因爲寂滅玄金劍氣的神通已經失傳了的緣故已經沒有人可以發揮了這太阿劍的威力了,不過這柄劍卻是太阿門重要的信物之一,意義遠大過用處,你也一併拿去。另外太阿門的正殿之下有一處密室,裡面放着歷代太阿門的積蓄,因爲走的匆忙沒時間帶走了,你若有機會便去取吧,開啓密室的方法我也告訴你。”
他用神魂傳音,不讓其他的人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