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炎離去,元方不由的開口問道:“你說今日之事我做的是對是錯?”
“怎麼?一項獨斷獨行的你難道被李炎給說動了?”蘇良戚說道。
元方說道:“不錯,那小子雖然看上去魯莽,但實際上卻是字字珠璣,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的性格喜歡將一切的苗頭扼殺掉,這我年輕時候的我們十分相似,不過現在年紀大了,當年的銳氣也被打磨掉了,一切都講究以穩爲主。”
蘇良戚說道:“難道不應該穩重麼?江家的勢力已經很大了,一旦殺了那個江軒這弄出的事情可就多了,到時候想安穩度日怕是不可能了,你不是也說了麼,這以後的日子就像抱個孫子,然後平平淡淡的過日子,等孫子長大了就去歸隱山林,專心修煉,你這目標可不遠了,下個月你就准許李炎和侄女成親,若是爲了那些陳年爛事給攪合了,這纔是最大的損失。”
元方沉默了起來:“不過那小子說的不錯,有些事情想躲都躲不掉,人無殺虎心,虎有吃人意,到時候怕還免不得了折騰一番。”
“世事無常,再看看吧。”蘇良戚說道。
“嗯,也對,再看看,如果那江別鶴真的翻臉不認人,我也會讓他看看我的手段,當年我做守城將的時候能壓的他死死的,今日同樣也能。”元方望着遠處目光閃爍不定。
此時房內。
元香站在李炎旁邊,雖然自己的男人在繼續練字,但是她知道剛纔的事情肯定在心中留下了一點心結,不然也不會兩三次寫的毛筆都沒墨水也還繼續寫,她不敢說話,心中不由的有些忐忑。
“江軒是個什麼樣的人?”李炎放下手中毛筆,坐到椅子上看着元香說道。
元香回道:“有些文采,但是太過風流,在妾身還爲與他有婚約之前就已經禍害了家中不少的侍婢,而且還經常留戀煙花之地,而且喜歡爭強鬥勝,聽說有一次和一個文人賭詩將自己貼身的丫鬟都輸給別人了,當時妾身覺得此人不值得託付終身就逃了出去。”
李炎說道:“現在看來此人隨着家勢增大,還變得睚眥必報了,如此種種加起來想要讓他不報復今天的事情恐怕難比登天。”
“嗯。”元香輕輕應了聲:“可憐我那親如姐妹的丫鬟小茹,卻落到這般人的手中,悔妾身真恨當初自己的性子弱,不敢公然拒絕父親的提議,若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一件事。”
繡竹說道:“姐姐還得謝謝那小茹,如果不是她姐姐還碰不到這傢伙。”
“是啊。”元香一臉愧疚的說道,心中一嘆。
李炎此時開口說道:“明日我與那些秀才要在大皇子府上文鬥一番,而其中一個人就是這江軒,此番結仇怕是會直接影響到文鬥上,按照元香你之前說的那般,說不定那江軒會提出以妻妾做賭注的要求,之前你們也看出來了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拿妻妾做堵住的事情他不是做不出來。”
“什麼?”元香心猛地一緊,隨後她仔細想了想,覺得這個江軒這的很有可能提出這個要求。
李炎繼續說道:“元香,繡竹,你們說若是那江軒真提出這個要求我是應戰還是不應戰?”
繡竹手猛地一拍桌子:“怕什麼,應戰就是,讓他輸的傾家蕩產。”
“如果我輸了呢?”李炎說道。
繡竹走過去摟着李炎的脖子笑道:“輸了就輸了,老孃大不了不認賬,不承認我是你的妻妾。”
“不過你可以賴,元香可賴不了。”李炎搖了搖頭:“如果明天他提出這賭注我儘量把它推了,換過別的。”
“不,李朗。”元香突然說道:“和那江軒賭,只要李朗贏了,就可以把小茹給救出來,她在那裡已經受盡苦頭了,今日有發生了這麼一件事,日後江府她怕再也呆不下去了,不救她可就要死在江府了,小茹與妾身雖然名爲主僕,但是卻親如姐妹,當日小茹捨身救了妾身,妾身如今卻也想救她一回,而且我相信李朗會贏的。”
“我不會拿你做賭注的。”李炎心中已經想到了一個代替的辦法。
元香似乎猜到什麼,臉色微變撲到李炎懷中:“李朗,你若有個三長兩短,妾身也不獨活。”
“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大唐之內還沒有人可以取我性命。”李炎望了望皇朝的方向,這京城當中最強的修士還欠自己一個人情呢。
繡竹哼了哼:“仔細一想這不殺那個江什麼軒弄出的麻煩更大,元方是不是老糊塗了,畏首畏尾的,使得你你一個大好男兒被窩囊在這裡,老孃都快看不下去了。”
她喜歡自己男人持劍殺人時的那份冷漠,也喜歡自己男人那疼愛自己時候的霸道,所以不想現在這般被兒女情長給纏住。
繡竹的話聽的元香更加慚愧了,此事都因自己而起,讓李朗陷入了兩難的地步實在不是一個妻子做的事情。
“明日老孃陪你一起去赴宴,老孃就想看看你這傢伙如何把那些小白臉贏得一塌糊塗的。”繡竹舔舔嘴附在李炎耳旁說道:“你若贏了,以後恩愛的時候你要老孃做什麼老孃都照辦,如果輸了以後休想再碰老孃一下,聽清楚了沒有。”
李炎苦笑道:“用得着這麼拼命麼?”
“哼,不拼命不行,這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給這傢伙一點壓力,你根本不當一會事。”繡竹說道。
“只是這壓力未免有些太大了吧,不怕把我壓垮了?”李炎說道。
繡竹眨了眨眼睛:“那倒也是,不如老孃今天讓你放鬆一下,如何?”
李炎眼睛一亮:“哦,怎麼放鬆?”
“你這傢伙是明知故問。”繡竹媚然一笑,兩隻玉手伸進男人的衣襟內,撫摸着那結實的胸膛,不斷的撩撥着自己的男人。
李炎說道:“元方和蘇先生還在府上,這不好吧?”
“管那兩個老頭做什麼,老孃就不信他們會衝進來攪合我們。”繡竹提起羅裙跨坐到男人的大腿上,粉嫩的小舌在那敞開的胸膛上游走,眼睛當中春意盎然。
旁邊的元香看着臉不由一紅,她急忙將傳窗戶和門關好。
“元香姐姐不一起麼?”繡竹咯咯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