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炎恢復了精神,開始繼續臨陣磨槍了,既然已經決定了聯繫瘦金體,那麼就應該將其練好,至於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管了,而陪他練字的不再是元香了,而是繡竹,這兩女不知道趁着他睡覺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麼,竟換人監督,難道是因爲昨日的事情?
無奈一笑,李炎繼續揮筆書寫。
“你這傢伙寫的什麼字體,老孃以前怎麼沒有見過。”繡竹看了好半天才注意到這點,不知道之前都去看哪去了。
李炎說道:“這個字體從未出現過,是我創的,如果按照尋常的思路要想在這十天之內有所成就怕是千難萬難,唯有劍走偏鋒了,怎麼樣,這字好不好看。”
“說不上來,只是感覺有些古怪而已,但是卻別有一番韻味。”繡竹說道。
“可能是這字體還沒有本人接受的原因,這看多了自然就習慣了,不過我還沒有練到圓滑的地步,等到過幾天興許就能達到一個非常不錯的水平了,到時候你再評價評價。”李炎說道。
不過這時候元香推門而入,她說道;“李朗,父親又事找你,讓你去廳堂。”
“元方找我?”李炎停下了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元香搖了搖頭:“具體的事情妾身不知道,只是父親讓妾身叫李朗去一趟,”
“那好,我這就去。”李炎放下了手中的筆。
來到廳堂之後卻見到元方和一位年紀差不多,精神奕奕的老頭正在喝着茶水,有說有笑。
“真沒想到你這傢伙幾天不見就多了個女婿,你這女婿也有幾分本事竟然短短几日時間就弄出了名聲,只是這上門女婿終歸是詬病所在,你可得可得多警惕着點,別招賊入府。”那老者說道。
元方老臉皺成一團:“你這老東西怎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什麼叫上門女婿,要知道我這破舊的元府還是那小子出錢翻修的,就連我們現在喝的一個大錢一杯的茶水也是他賺錢買來的,這年頭庸才遍地都是,可是這有本事的女婿可不好找,不瞞你這老傢伙這小子是我女兒從一個修煉門派當中帶來的,似乎是那門派當中的新一輩的翹楚,惦記那小子的女弟子聽我女兒說都能繞着山峰走一圈,結果還是我女兒精明給拉到京城來了,而且還頗有再次落地生根的意思,你也知道,這人若是隻憑修爲是看不出什麼的,這年頭哪個人沒點修爲,而且京城之地最不缺的就是高手,若是我試着讓這小子幫忙打理了一下我那快倒閉了的店鋪,嘿嘿,你猜怎麼樣,才半天的時間就活了,如今我這一個月的收入可是以前當守城將時候的幾倍,以後你要是想喝酒找我,我請。”
“這麼說來,你還真中意這個小子了?”那老者說道。
元方說道:“話也不能這麼說,這小子剛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認了,誰叫自家女兒不爭氣,還未成親就和那小子私定了終身,就算這小子是個庸才,我也只有認的,畢竟當初的那門婚事已經逼得我那女兒離家出走了,倘若再把這小子趕走,我元府豈不是要絕後了,嘿,其實我也有意招個上門女婿,這樣的話那生出的娃就是我元府的人了。”
“哈哈,你倒是打的好算盤,看到夠清楚,不過今天叫我來到底所爲何事,你這廝可從來不邀請我過來坐坐。”那老者笑道。
元方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你也知道那小子的兩首詩引出了不少麻煩,而且就在前兩日四皇子府邸發來請帖,讓這小子走上一趟,說是與幾個讀書人文鬥一番,助助興,若是論人情世故我比你精通,可是讀書人的事情你可以把我甩出十八條街外,所以想請你教導教導這小子幾日,讓他懂點讀書人的規矩,免得到時候再宴請的時候出醜。”
老者目光有些凝重了:“四皇子府邸的宴請,這可不得了,再過幾天就是四皇子的一位子嗣弱冠了,聽說這位皇孫可深得四皇子的喜愛,也是一位才驚豔絕之輩,九載習文,九載習武,而在前些年已經成爲了秀才,如果當時不是碰到一個叫木白飛的人,怕是已經成爲狀元了,說也奇怪這人當時輸給了木白飛之後便沒有再參加科舉了,不然的話絕對會是一個下一任狀元,不過這幾年來此人倒也低調,已經開始漸漸的淡出人們的視線了,看樣子是已經過了年輕氣盛的時候,開始有意的收斂了,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此人必定是工於心計之人。”
說到這裡,他有沉吟了一下:“據我得到的消息,這次四皇子藉着給其子行弱冠之禮的機會宴請了許多位高權重之人,皇家那邊且不說,比如已經退出廟堂的禮部尚書,潘艾,京城第一劍客公孫修,以及李淳風府邸的一位掌權人,每一位不是有着巨大的影響力,便是頂尖強者,尤其是李淳風府邸,有傳言這些年李府一直屹立不倒,無人小覷,就是因爲有人懷疑這李淳風到現在還活在世上,那老不死的可是和太宗一個時代的人,按理說已經是歸天了,沒了坐鎮的高手,應該衰敗纔對,可是這李府的影響力卻越來越大了,幸虧李府子嗣不旺,這四皇子能請到李府的一位掌權人倒是令人感到驚訝,你那女婿要想在那種層次的地方混得開可有不小的難度。”
元方說道:“所以就把你請來了,讓你指點一下,不圖那小子嶄露頭角,只希望不出岔子就行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只能盡力了,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如果覺得那小子沒可塑之才,我絕不趟這渾水。”那老者說道。
“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這老東西還這麼愛惜自己的名聲。”元方搖頭道。
老者說道:“這話可錯了,你我相交多年,我豈爲了一點名聲而不顧,你這廝要清楚這讀書好不好看的是天賦,同樣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弟子有的可以出口成章,有的卻是啞口無言,同樣是讀書一樣多的秀才,又得卻能鬥詩百篇,又得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