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的突然來到讓許多人感到好奇,紛紛都想見識見識這個突然冒出的大才子,畢竟在這些秀才當中許多是沒有見過他真實樣貌的。..
不過,當衆人發現李炎竟是一位身披鎧甲的將軍時卻不由的低看的幾分,在文人當中這將軍和莽夫是等同的,只知道打打殺殺,既不文雅,又顯得粗魯,所以十分不受待見。
聽着耳旁的閒言閒語,李炎眸子掃看一眼說道:“諸位的話倒是比較多,若有這等閒情逸致,不如今日也與我鬥上一鬥,看看諸位才子能不能贏得了我這個武夫。”他語氣雖淡,但是卻隱隱透露出一股鋒芒之氣,似乎誰要是敢接下這話就準備被無情的撕碎一樣。
面對李炎的公然挑釁那些多話的秀才頓時怒了,可是卻是敢怒不敢言,所謂樹的影,人的名,李炎的名頭以及經過了好幾次的考驗了,他們自認爲是比不上的,別的不說,光是當日那首《殺人行》到現在還有許多修士,俠客吟唱,只要去酒家,客棧一些人交談之際免不了冒出一兩句,還時常聽到稱讚的聲音。
這說明什麼,自然是這李炎的才華不同凡響,雖然這些人自認爲自己的才情還是有一些的,但是要達到這種水平卻是有些差距,作詩寫文可不比修煉,只要日子久了境界自然而然的會上去,這玩意可是要悟性以及天賦的,資質不行書讀得再好,再多也不過是死讀書罷了。
“李炎,你也太過傲才視物了吧雖說你的確有些才情,但是也不能這般狂妄,讀書人講究的可是一個心平氣和,哼,到底是當過兵做了武夫,這般性子也就不足爲奇了。..”一個秀才不滿的哼了聲,但是他避重就輕沒有真應了李炎的話。
李炎輕輕一笑:“心平氣和?適才你們評價我的時候可不像是一個讀書人的作法,難道你們不知道在背後議人是非有小人之嫌麼?對於君子在下自然是以禮相待,但是對於小人嘛,何止是狂妄,我簡直就恨不得殺盡天下小人,不知道諸位是想當君子還是想做小人。”
此話一出不少讀書人的臉色紛紛一變,沒想到這李炎如此能說會道,一句話便所有人都罵上了,他們都是秀才哪能承認自己是小人,自認爲個個都是知書達理的君子,可是這麼一說卻有找不到理由來反駁了。
“我等讀書人興許還算不上君子但是卻也絕不是小人,李炎莫要胡亂污衊。”之前的那個秀才臉色有些漲紅開口說道。
李炎哈哈笑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爾等若非小人又豈會做出背後議人是非的事情來?”
那秀才頓時啞口無言,本來就是酒性上來隨口扯扯罷了,哪會這麼巧被李炎聽到。
歐陽明在一旁定了定神說道:“之前我等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當不得真,李兄何必對此事斤斤計較,再者大家都是讀書人有話好說,何須這般針鋒相對。”話雖如此但是他心中也頗喜,這李炎在這裡和這些秀才耽誤時間那就說明文斗的事情能夠再拖一拖,如此的話對自己十分有利。
李炎瞥了一眼,說道:“既然如此那讓這些議我是非的秀才給我作揖道歉吧,古人曾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們也都是讀書人我想這點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歐陽明臉色微動,這李炎當真是咄咄逼人,比起上次在宴會上的時候鋒芒還要利,大有得理不饒人的意思。
他哪會知道李炎現在的心情並不好,而且對這裡的大多數人而言他並沒有多少好感,雖說萍水相逢自己也犯不着吃飽了沒事做惹出是非,但是這些人當着面議論自己這不是赤裸裸的打臉麼?你要說至少也來個神魂傳音說吧,別讓自己知道就行了。
所以你們不給我臉,我也不用給你臉了,這就是李炎的想法,況且他這次來到這裡本身就沒打算和和氣氣的離開。
見到那些秀才憤慨異常的樣子,李炎再次開口說道:“既然諸位都不打算道歉,那這議人是非的小人名頭怕是要坐實了,既然你們都是小人,而我不是,那被小人議論的我自然是君子了,呵呵,沒想到我李炎在這麼多人的心中居然是君子,想想也對,如果不是豈會招這麼多的小人嫉妒。”
“你”一些秀才怒紅着臉盯着李炎,沒想到這李炎比自己相信中的還要能說會道,竟然一套下來不僅把自己等人說成了小人,還把自己弄成了君子。
“厚顏無恥,厚顏無恥,沒想到寫出幾首上好詩句的人竟然是這般牙尖嘴利,厚顏無恥之徒,與你同在一地簡直就是丟人。”
“歐陽兄這等無恥之徒還是將其趕出府上吧,和他的文鬥不比也罷,就算是贏了他也沒有什麼值得誇讚之處,反而有失了身份。”
歐陽明嘴角抽了抽暗道:“這時候怎麼能夠趕這李炎走,他被自己趕走那其他人會怎麼看自己?不但沒有教養,還會被說成沒有底氣贏得文鬥使出這等卑劣的手段,名聲說不準可就臭了,而且這李炎一走興許立刻就要帶着軍隊離開京城到時候再回來的時候可就是猴年馬月了,倘若再因爲在外面征戰得了功勞,壯大了軍隊那到時就不不是自己對付他了,而是他對付我了,所以這李炎無論如何都得留下,還要留的越久越好。”
李炎說道:“原來你們是想趕我走,這文鬥還沒開始就迫不得己的趕客了,既然如此那這文鬥不必也罷,我正好也有要事在身沒時間和你們這些小人瞎扯,告辭了。”說完大步便往府外走去。
那些秀才見到李炎真要走臉上憤怒的神色稍稍緩和,畢竟他們又不知道歐陽明心中的如意算盤。
不過這時候歐陽明急忙快走兩步,擋在了李炎的面前,一臉笑容:“李兄莫要生氣,適才這位兄臺不過是一時氣憤,當不得真,諸位賣在下一個面子,也賣恩師一個面子,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李炎頓時有些詫異了,別人攔自己他相信,但是這歐陽明攔自己卻有些琢磨不妥了,這廝頗有心計,當日在四皇府的宴會上他爲了試探自己的實力不惜讓江軒出去送死,自己在後面安安穩穩的看戲,可見此人是那種不做無用功自然,此番舉動怕是又有什麼算計了。